一條條絆馬索被小心的隐藏在路面,其上還灑了不少泥土,甚至還放了不少青草來掩蓋。
對于打家劫舍,這幫土-匪熟門熟路,就跟吃喝拉撒一樣的拈手就來。此刻他們都靜靜的等待着,等待他們的獵物進入他們的埋伏圈。
“三當家的,好像來了啊!”草叢中,一名三角眼的土-匪指着進山的小路興奮的說道。
四周的土-匪齊齊朝小路探出頭去,那眼神之中帶着濃烈的貪婪之色,好像一隻肥美的羔羊已經自行走上了火架,很快就能烤出一頓可口的羊肉來。
負責指揮這次埋伏的正是土-匪武裝的三當家,那個瞎了一隻眼的精明土-匪。
此時他冷笑一聲,用他們土-匪獨有的口号向着道路兩側的所有土-匪傳遞去了消息。頓時間小道兩側殺氣騰騰,所有土-匪都緊緊握着手裏的武器,就等着騎兵到來,給他們迎頭痛擊。
騎兵終于出現了,小道之上,一個個穿着騎兵制服騎着高頭大馬的身影緩緩的從進山入口處走來。陽光被樹影打成了碎花影,灑落在騎兵的身上,将他們的剪影照的黑白分明。
高東策馬在最前方,看似平淡無奇,可雙眼卻如同雷達般不斷的向四周的林子掃射。他很快便發現了前方的異樣,以他特種兵的眼光,此刻隻能搖頭苦笑,眼中透出強烈的逼視。
前面的道路就跟狗啃的一樣,很明顯有人在其上設置過陷阱。以他專業的眼光來評價,給他們零分都是照顧他們,給負分才是最正确的。
“大家看,伏擊咱們的人可真是有多業餘就有多業餘。掩蓋陷阱的土和草全部都是用最新鮮的,隔着這麽遠我都能看出端倪來,他們也想埋伏我們嗎?”高東冷笑,低聲向身旁的隊員們說道。
烈三立馬從高東背後探出頭來,呵呵笑道:“隊長,也就是咱們不會被蒙蔽。這要是換了一般的部隊來,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畢竟咱們是天狼突擊隊,比普通部隊高了也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高東點點頭,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小路兩旁的草堆裏,眼中的輕蔑不由更加濃了。
他一眼就看出草堆中間有許多地方出現了空蕩,長草不自然的缺少了那麽一兩處。這種情況加上小道上的設置,隻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小路兩邊的草叢裏,到處都埋伏着人。
高東朝身後的衆人擺擺手,騎兵隊伍立即停下。高東又做了個準備戰鬥的姿勢,并且拿出了手榴彈對衆人揚一揚,所有隊員立即會意高東想要幹什麽。
道路上的馬蹄聲突然間消失,埋伏在小路兩旁的土-匪們有些不解。三當家的更是有些錯愕,心想難道是他們被發現了?不過這不太可能啊,同樣的埋伏他們用了也不知道上百次了,從來沒出過差錯,難道在這些騎兵面前,還能露出什麽馬腳不成嗎?
三當家正準備招呼幾個手下爬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突然間一個黑乎乎還冒着白煙的東西重重的落在他前方一米處。
三當家好奇的轉過頭去,越看那東西越是眼熟。兩秒鍾後,他的臉瞬間充滿了驚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
“是手榴彈,扯呼啊.....”
轟轟轟......小路兩旁的草叢内突然爆發出無數的轟鳴,數十顆手榴彈同時爆炸,瞬間便将大片的草叢給點燃。
躲藏在草叢裏的土-匪一個接一個被炸飛,轟鳴之中殘肢斷臂亂飛,滾燙的鮮血更是在烈焰之中蒸騰爲一片血霧。
慘叫聲頓時彌漫小路兩側,無數身影從草叢内狂奔而出,驚慌的向着四周的山林跑去。
土-匪們哪裏想的到,好好的伏擊沒打成,卻被人家炸的像喪家之犬。此時不逃命,恐怕就沒有逃命的機會了。
高東坐在馬上冷笑:“原來有這麽多老鼠藏在草叢裏,咱們這一炸,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烈三舔着嘴唇,滿臉興奮的道:“隊長,這些家夥看來都是土-匪啊。而且你看,他們好些人還穿着鬼子的黃軍服呢,肯定是投降了鬼子,做了鬼子的狗腿!”
“下命令吧隊長!”張會龍大聲道。
高東點點頭,向逃跑的土-匪揮手:“大家分頭行動,别放走一個。敢伏擊我們,那可是要拿命來交換的!”
“殺啊!”
頓時間,所有天狼隊員揮舞馬鞭,驅趕着座下戰馬向前狂奔而去。他們沖入了道路兩側的草叢,揮舞着馬刀一路斬殺逃跑的土-匪。
暴露出行蹤的土-匪就算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和蒙古戰馬的速度比。
許多驚慌逃竄的土-匪還沒有跑出多遠便被天狼隊員追上,馬刀斬落,人頭落地,鮮血狂飙。一場好好的伏擊變成了屠殺,獵人的角色瞬間轉換。一向打家劫舍的土-匪此刻變成了任人宰割的肥羊,吓得這群烏合之衆哇哇大叫,手腳并用四下亂逃。
“快跑啊,蠻子殺人啦!”
“别擋着我的道,誰擋我道我宰了誰!”
“往山裏跑啊,蠻子的馬進不了山,快跑啊!”
土-匪一哄而散,在騎兵的追擊下,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有。
以小路爲中心,天狼隊員操控着戰馬四下追擊。隻要追上一個便一刀斬落,人頭在馬蹄後飛舞,一個個失去腦袋的身體搖晃着倒地,更多的土匪則在騎兵的追趕下失聲驚叫,吓得比見鬼還要恐懼。
這一刻,土-匪們真正知道了爲什麽騎兵是步兵的克星。那是因爲騎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往往雙方還相距十米,可土-匪連槍才舉到一半,人家騎兵的馬刀已經砍掉了自己的腦袋。
速度上的詫異,加上土-匪基本是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的烏合之衆。即使天狼隊員們對馬匹的操控能力還不能靈活自如,但滅殺這些土-匪,那還是綽綽有餘。
幾乎轉眼之間,已經有一半的土-匪死于馬刀之下,剩餘的土-匪紛紛怪叫着向兩側的山林裏鑽。
天狼隊員連槍都沒用,一直在用馬刀最原始的砍殺。那種刀鋒所過砍斷骨骼的聲音,讓每一個天狼隊員内心的戰鬥意志狂熱的燃燒起來。
這一刻,如同蒙古騎兵的戰鬥之魂附身在每個天狼隊員的身上。他們如同成吉思汗時沖殺全世界的騎兵一樣,一刀接着一刀收割土-匪的生命。
“全部換槍,能殺多少就殺多少。隊長說了,别放他們離開!”林子炫騎在馬上,冷冷的大喝。
頓時間所有騎兵在山坡前停下馬,他們追到這裏已經不能再追。土-匪全都鑽了林子或者往山上爬,這些地形都不适合騎兵作戰。
可土-匪永遠都想不到,他們所截殺的可不是什麽蒙古騎兵,而是一支讓所有日軍聞風喪膽的特種部隊。他們的最佳特長可不是馬刀,而是射擊!
此時,爬上山坡的土-匪齊齊停了下來,對着無法策馬沖上山的天狼隊員哇哇大叫。
“蠻子,上來啊,上來殺你爺爺啊,爺爺在這兒等着你們呢!”
“不是要殺老子嗎,老子不跑了,快點過來啊,我洗幹淨了等你們呢!”
一衆土-匪極其的嚣張,他們此刻和天狼隊員相距了整整二百多米,而且中間還隔着大片的樹林。
此時就連視線都受阻,所以土-匪們看到山下的天狼隊員舉起槍,眼中仍是露出無比的輕蔑之意。在他們看來,這些來自蒙古的騎兵最多也就是騎馬了不起,可要在這種情況下用槍射殺他們,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因爲他們自己也辦不到。
林子炫的嘴角露出了輕蔑到極點的笑容,手指扣動扳機,同時冷冷的大喝:“開槍!”
砰砰砰.......槍聲突然間爆響,如同狂風暴雨般向兩側山林掃射而去。
林間傳來沙沙之聲,子彈帶起一陣狂風,将整片樹林都給帶動。但是卻沒有一顆子彈打在樹上,全都準确的穿過了樹林間的縫隙,狠狠的釘在了土-匪的身上。
正在嚣張的一群土-匪突然間成排倒下,靠的近點的土-匪甚至直接被打飛。
當他們倒下之後,還不可思議的看看胸口的傷痕,最後雙眼帶着巨大的恐懼死去。
“我的個媽呀,快跑啊!”
上百土-匪在子彈狂掃下喪生,剩餘的土-匪吓得是哇哇大叫,瘋了一般向着山上狂奔。
這一回他們再也不敢停留了,每個土-匪都恨不得生出四隻腳,能快些逃過天狼隊員的狙殺。
“全部下馬,上山追殺這些土-匪!”高東厲聲大吼:“大家記住了,一個也别放過。除非是孩子和婦女,這些土-匪,不值得同情!”
“是!”所有的天狼隊員齊聲大吼,紛紛下馬,按照各自小分隊的分列,向着山上逃跑的土-匪狂追而去。
此時,在山中主峰一帶,土-匪頭子馬一飛正興奮的集合隊伍,準備帶着主力部隊去看看情況。
“槍聲很猛烈啊,看來那幫蠻子是全部完蛋了吧?”馬一飛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大手一揮,帶着隊伍向着山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