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軍營裏人來人往,戒備很是森嚴。畢竟現在還是戰時,周圍并不安全,日本人的警戒度非常之高。
不過這些在高東三人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他們可以立即說出一百處以上的破綻來,要想潛入進這座軍營搞點破壞什麽的,那更像是進自家的後院那麽簡單。
“隊長,人數超過了兩千,但是不完整,應該不是整編的聯隊。不過就我們三個進去,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林凡觀察許久後說道。
高東也在觀察着,他有的軍用望遠鏡有夜市功能。此刻日本人的軍營在他的眼中一目了然,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放下了望遠鏡,高東沉思片刻說道:“我們的拿手好戲就是悄悄潛入,然後斬首對方的高級指揮官。咱們要發揮這個優勢,以破壞爲目的,然後………”
他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林凡和唐偉立馬便明白了。在天狼特種部隊時,他們經常會接到這種斬首對方最高層的任務,對于他們來說,這簡直是家常便飯。
“但是,這座軍營,咱們也不能輕易的放過。”高東眼裏寒芒閃爍,他想到了江邊那上萬的屍體,想到了無數軍人在死前的呐喊,想到了那個媽媽臨死時的凄慘。
“既然是聯隊所在地,那肯定有彈藥儲存倉庫。林凡,交給你了,把日軍的整個軍營布滿炸藥,最好給我把這裏全部炸上天。”高東惡狠狠的說道。
“沒問題,小事交給我了。”林凡一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唐偉,跟着我,咱們去滅了他們的指揮部。”高東起身,和唐偉快速的朝軍營的方向摸去。
天很黑,隻有地面的白雪映照出一些光亮來。日軍的營房很簡易,就在占用了一片街道臨時搭建了許多帳篷。
“他們的指揮部肯定在中心地帶,絕對不會是在這些帳篷裏。”高東和唐偉貓着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
街道兩旁的民房上,隔不了多遠就回有一個日軍巡邏。而在日軍的軍營中,小隊士兵穿插巡邏,警衛可謂是很森嚴。
高東嘴角冷笑,向唐偉做了個分散的手勢。他身子如鷹般躍起,很快上了對面街道的屋子上,唐偉也趁黑摸上了民房上,兩人分從兩邊向前摸去。
屋頂上的暗哨必須解決掉,不然一路上都會很麻煩。他們兩人分開行動,有着夜視儀的幫助,輕松的一路幹掉站在民房上的鬼子。
鬼子的單兵素質雖然不錯,但在黑夜中,沒有任何的防備,被突然靠近的高東和唐偉都是輕松的一刀過,脖子上留下長長的傷口後便倒在了血泊中。
殺完人後,又把屍體輕輕的放下。還好天氣比較冷,屋頂上有不少積雪,鬼子脖子裏流下的血才不至于滴到地上被人發覺。
走上不遠,他們兩人便要趴低。地面上舉着火把的鬼子兵一隊隊的巡邏而過,可他們從來也不擡頭看看屋頂,顯然是對屋頂上的同伴非常的信任。
又走了不遠後,高東突然看到前方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方。不同于這片街道上其他的軍營,那是一處看起來頗爲高大的建築,像是某個政府的辦公樓一般。
“就是這裏,肯定是聯隊指揮部!”高東嘴角冷笑,立即學了一聲布谷鳥叫通知唐偉找到目标。這是特種部隊在叢林作戰時經常使用的暗号,在這黑夜裏也同樣可以使用。
唐偉聽到了鳥叫後,立即停了下來。夜視儀裏清楚的看到對面屋頂上唐偉的手勢,順着方向看去,他也看到了那處辦公樓。
兩人從屋頂上下來,躲過了一隊日軍巡邏兵,在一輛卡車底彙合。
沙沙的腳步聲從卡車邊走過,在巡邏隊剛剛過去的瞬間,高東和林凡迅速的鑽了出來。如同暗夜中的兩道幽靈,快速的翻越了圍牆,進入了聯隊指揮部的大院之中。
相比于外面,日軍的聯隊指揮部内安靜了不少。沒有森嚴的士兵來回巡邏,但是大門前的警衛仍然是非常警惕,眼睛裏充滿了殺氣。
“隊長,直接幹掉他們的頭兒嗎?”唐偉搓着手問。
“幹掉他們的頭兒?就這麽簡單?殺了我們那麽多同胞,就一個人的小命就可以恕罪了嗎?”高東的眼裏爆發出從未有過的寒光。
“這棟樓裏,不管是男是女,隻要他是個日本人………殺!”殺字一出口,猶如一陣寒風吹過這棟辦公樓,空氣裏迅速彌漫了帶着無比仇恨的殺氣。
唐偉怔了一下,跟着高東執行過多次任務,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高東如此的渴望殺戮。雖然他也痛恨日本人,痛恨他們的暴行。可他總覺得自己來自于現代,這裏已經是曆史,跟他并沒有太多的關系。之所以要跟在高東他們身後殺鬼子,那是因爲他沒辦法回到現代去。
可此時已經不容他多想,高東如同一條獵豹般沖了出去,直撲鬼子聯隊指揮部前的哨兵。
黑夜深沉,高東如同幽靈一般突然鑽了出來,四個負責守衛的哨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寒光閃爍。下一刻,他們人頭落地,四個人幾乎在一個照面便被砍掉了腦袋。
高東呼呼喘着粗氣,他避免用槍而是選擇了刀,就是爲了悄無聲息的進行這場殺戮。鬼子用機槍掃射中國人,那他就要用更殘忍的手段消滅鬼子。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小鬼子,中國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犯下了罪行,就要用命來償還。
在鬼子的土黃色軍服上擦去了血迹,高東對跟來的唐偉冷聲說道:“手槍加上消聲器,看到沒死的,補上一槍。今天晚上,這裏就是日本人的地獄。”
兩人如同餓狼一般沖進了辦公樓内,這棟辦公樓原本是一家外國銀行,有着歐式的風格。日本人進攻南京前,這裏的外國人已經匆匆撤離,後來便被進攻到此處的日軍聯隊做了指揮部。
這棟建築共有四層樓,駐紮着日軍一個聯隊的指揮部。這裏駐紮的基本都是軍官,南京城大部分的戰鬥已經結束,而且還是在自家的營區内,所以這棟樓裏的軍官基本都很放松。
一樓内,四個日本軍官正跪坐在一張桌子前喝着清酒。連日來的征戰讓他們都很疲憊,此刻放松着心情,嬉笑間他們用日語講述着自己的戰功。
門突然開了,四個軍官齊齊轉過頭。眼前的一幕成了他們這一生最後見到的一件事,一個提着刀,刀上還不停滴血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的動作不快,但是每走一步都讓四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個男人的臉上帶着冷酷的笑容,眼裏更是有一種無比仇恨的眼神。這四個日本軍官都認識這樣的眼神,在戰場上,和他們的士兵同歸于盡的中國士兵,在死前就是這樣的眼神。
“你………”一個日本軍官剛擡起手,突然間刀光一閃。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在冒血,一陣天昏地暗襲來,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覺。
“中國人的地方,讓你們随便喝酒了嗎?”高東看着那具沒有頭的屍體慢慢的倒下,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而桌子邊上的三個日本軍官,明顯是被這一幕給吓傻了。
“中國人的地方,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來了嗎?”高東暴喝一聲,圓弧一般的刀光劃過,剩餘的三個日本軍官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倒地身亡。
高東冷冷的看了眼四具屍體,轉身便走。從一樓一直殺上去,所過之處隻有一刀。不管是男是女,在高東的眼裏他們都是一樣………。。侵略者。
“死去的同胞們,我高東給你們報仇了。”殺一個人,高東便低沉的說上一句,他的眼睛越來越紅,一直沖向了第四層。
砰的一聲踢開了最後一道門,門裏三個正站在沙盤旁的軍官齊齊的愣住了。其中一個人立馬想掏手槍,可跟在高東身後的唐偉已經先他一步,一槍将他腦袋打爆。
高東提着刀,一步一步向那剩餘的兩人走去。其中一人吓得渾身哆嗦,不自覺的朝後退去。高東看也不看,一刀便将他腦袋斬下。
最後一個日本軍官,四十多歲的樣子,他無畏的看着高東,眼裏甚至還有一絲鄙夷。
“我是柴田信夫,六十二聯隊聯隊長。你雖然穿的很奇怪,但是個支那人吧,你………”他的話剛說到這兒,直覺雙腿自小腿以下猛的劇烈疼痛。
緊接着慘叫一聲,他整個人摔倒在地。兩隻小腿被齊齊砍斷,鮮血流了一地。柴田信夫臉色瞬間慘白,可心中強烈的武士道精神仍然支持着他拼命要站起來。
“在我們中國人的土地上,你有資格站着嗎?給我跪着!”高東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柴田信夫拎了起來,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差點沒把他隔夜飯給打吐出來。
“支那人,支那人,我們勇敢的皇軍是…………。”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嘴巴直接扇在柴田信夫的臉上,幾顆牙齒立即從他嘴裏飛了出去。
“在我們中國人的土地上,誰讓你這張狗嘴說話了。”高東大吼,威嚴之中有着某種讓柴田信夫突然間恐懼的恨意。
柴田信夫第一次害怕了,他害怕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那雙眼睛之中像是蘊藏了滔天的恨意,可以燃燒他的靈魂。
高東擡起頭,默默說道:“死去的先輩們,高東給你們報仇了。”
手起刀落,柴田信夫張大嘴的透露,滴溜溜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