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才詳細地跟夜千筱描述地點。
夜千筱并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的話。
這些人,雖然處于殘暴的統治之下,但他們也很識趣,他們知道那些人雖然會壓迫欺淩他們,但如果有外敵入侵,那些人還是會第一時間舉起槍來保護他們。
相比外界的人将整個村子都給踏平,他們更甯願接受那幫人的壓迫欺淩。
所以,夜千筱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他。
甚至,還要緊盯着他,防止他出門給人彙報。
但——
夜千筱不得不問他一些情報。
在村莊裏明目張膽的行走,是絕對打聽不到情報的,被發現啥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爲。
偷聽和探查,危險性太大,且花費的時間太多,也不妥當。
從那些革命軍嘴裏撬出話,也是一種可能性,但那些亡命之徒的話,要比這些村民的更不可信。
所以,她隻能從村民嘴裏撬出信息,同時根據他的微表情而判斷真假,選擇可取的信息之後,還得去踩個點才行。
“他們新來的人,現在在哪兒?”
夜千筱抛出第二個問題。
“什,什麽新來的……”村民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的目标是新來的,”夜千筱微微眯起眼,軍刀在她手裏玩的眼花缭亂的,一抹嗜血的因子從眼底浮現,她一字一頓的,“對你們的利益,不會有影響,你可以選擇不信,不過……我的手段沒準會有些殘忍。”
話音落卻。
手掌一翻,五指稍稍用力,軍刀立即從手心裏飛出,随着“哒”地一聲,狠狠刺入她身後的那扇門旁。
那邊,卧室的門半打開着,抓住手槍的女孩,雙手才剛剛舉起,就倏地靜止了。
突如其來的軍刀,從她耳畔倏地飛過,刺入門側的那一瞬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登時從四肢蔓延開來,那種讓人難以想象的恐懼,在轉眼間遍布全身,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不再有。
恐懼讓她呆滞地睜大眼,下一刻,手中的手槍倏地掉落再低,發出“砰”的聲響。
夜千筱眉頭微動。
“不要傷害她!”
村民嘶吼了一聲,一彎腰,抄起了一把鋤頭,直接朝夜千筱撲了過去!
夜千筱煩躁地皺了皺眉,手掌從腰間滑過,再一擡手,到手的手槍已經拉開了保險,手一擡起,就對準了女孩的方向。
此畫面從眼前滑過,村民瞳孔微睜,猛地在半途刹住了車。
手中的鋤頭還舉得很高,他面色猙獰,眼睛裏血絲遍布,通紅通紅的,可夜千筱的動作像是摁下了停止鍵一般,強行讓他沒敢有任何的動作。
夜千筱揚眉,薄唇揚起抹清冷的弧度,“你可以考慮一下。”
“……”
村民臉色微微一變。
眼珠子轉了下,瞥向那女孩的方向,眼底浮現出掙紮與反抗,可到最後,隻剩下一抹臣服。
他不可能讓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爲父者,如此。
爲了保命,夜千筱隻能選擇這樣的籌碼,這是爲生的主要條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