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忍着疼痛的時候,赫連長葑還抽了一分心來問她。
動作利落地将那根斷了的線扯了出來,夜千筱剛松了口氣,就感覺到赫連長葑略帶壓力的視線。
頓了頓,倒也回過神來。
“喜歡你那個軍醫。”夜千筱解釋。
“她不是姘頭。”赫連長葑黑着臉強調。
“行,不是。”夜千筱順着他的話說道。
說是“姘頭”,不過是忘了那人的名字,隻是她差點也忘了,赫連長葑的“姘頭”一點兒都不少。
“她叫——”夜千筱拖長聲音。
“安露。”
赫連長葑闆着臉回答。
聳了聳肩,夜千筱無奈道,“我不夠專業,找她來吧。”
不是沒有處理過重傷,而是,這是赫連長葑身上的傷。如果是她自己的,她或許還比這個下得去手,可處理赫連長葑的,她怕有些掌控不了。
赫連長葑差點兒沒被她一句話噎死。
這女人……
不該大氣的地方,偏偏大氣的比誰都厲害!
半響,赫連長葑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問,“你确定?”
“換一個?”夜千筱有些摸不準地問。
想到安露,是因爲夜千筱隻認識這一個軍醫,而且她跟赫連長葑有點兒交情,隻會将赫連長葑的傷處理的更好,可轉念一想——
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
“我自己來。”赫連長葑眉頭緊鎖。
“算了,我來吧。”
看着赫連長葑欲去拿線的動作,夜千筱難得揪心一把,又改變了主意。
她不是很擅長處理這個。
但是,赫連長葑現在肯定不輕松,再将針縫偏了啥的……
幹看着也不好受。
還是自己親手操刀上陣來的放心。
見夜千筱一會兒一個主意,赫連長葑一陣莫名其妙,可雖然夜千筱主意改的快,但之後好歹沒有再有注意上的改動了。
專心地給他縫着傷口。
專業的内傷啊、開顱啊之類的,他們這些人或許都不知道,但對于外傷的處理,每個人都詳細的學過,隻要不傷及到五髒六腑,一般的外傷都可以處理,就算傷到骨頭了,隻要不算太嚴重的,一般也都能應付。
夜千筱前世就有過基本的知識,到了部隊之後,無論是海軍陸戰還是煞劍基地,都有學過外傷處理方法,所以對她來說,還是不算陌生的。
最開始還介意是赫連長葑,可處理到一半後,心思集中了,倒也沒再注意那麽多,手法愈穩,動作愈快。
隻是,在将赫連長葑身上那崩裂的傷口都給處理好之後,時間已經快十點半了。
将針和線放到一邊,夜千筱又将繃帶給赫連長葑纏上,然後才松了口氣。
剛坐下,赫連長葑就遞了杯茶過來。
還是剛倒好的。
“隊長,你不疼麽?”
接過那杯茶,夜千筱挑眉冷聲一問,繼而将水一飲而盡。
“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