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也沒多問什麽。
看完視頻有些沉重,可在離開帳篷後,夜千筱心情又輕松不少。
回來的路上,她若是一直在想赫連長葑的話,那麽,到現在,她開始去想一些别的。
維和維和,維護和平,在這樣的社會,那麽常見。
來到西赫爾,她在盡量去做一些事情,而非事不關己的在旁看着,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當遇到天災時都會有所感觸,更不用說是人禍。
所謂戰争,都是人類自己造就的。
看不下去,所以就盡量去挽回。
可——
她現在想到,自己爲什麽會看不下去?
以前的淩珺,完全可以選擇漠視。
因爲無論你再如何強大,你一個人,你一個傭兵團,對這樣的戰争依舊無能爲力。
而現在,明知道自己無能爲力,爲什麽還要愚蠢的去嘗試,去做一些事情?
以前的觀念很清晰,而現在,混沌的過了那麽久,她才意識到,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爲,跟以前的觀念背道而馳。
她在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
估計,是真被那群人影響了。
他們的思想觀念,他們的職責與目标,他們灌輸給她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着她。
夜千筱緩步在營地裏走着。
她的帳篷裏Ice的很近,但她暫時還不想回去。
十月底,天氣轉涼,這裏天氣變幻無常,一入夜,氣溫驟降,隻穿着夾克牛仔的她,覺得有些冷,倒也沒放在心上。
偶爾見到巡邏的小組,有Anonymous原成員,也有一些新加入的,相處的似乎都不錯,一個個的打招呼時,夜千筱倒是都應了。
這個地方,跟Ice一手搭建起來的,每一處都有她策劃,大多數技能都來源于部隊,而這種下意識的行爲與運用,總是在時刻提醒着夜千筱,她是怎樣的身份。
她還沒退役。
所以,她依舊是國家的軍官。
同樣,她也是煞劍女隊的隊長。
這是事實。
那麽——
要回去嗎?
思緒閃到這裏,夜千筱腳下的步伐一頓。
她凝眸,微微擡頭,視線掃向遠處的夜空。
明月當空,星光點綴,在一派黑色的背景下,幽遠而深邃,猶如那人神秘莫測的雙眸。
風吹過,涼涼地,夜千筱一眯眼,視線落到東方的一顆閃耀的星子上。
仿佛,有什麽在指引她。
*
翌日。
六點剛過,才睡了兩個小時的夜千筱,就被外面的喊叫聲所吵醒。
好在沒有賴床的習慣,夜千筱一睜開眼,将外套穿上,繼而慵懶的走出了帳篷。
站在外面的,是Sabastian。
“怎麽了?”
微微眯起眼,夜千筱打量着他。
“有個自稱是Silvery手下的女人說是要找你。”Sabastian奇怪地打量着她,将話語轉告。
Silvery?
裴霖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