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刺頭兵那麽簡單。
可以說,從頭到尾,特立獨行、自信嚣張、不懂團結、自私自利、小肚雞腸的聶染,從來沒有讓她有過好印象。
在她的評價上,聶染的評語是最差的,而她給的分數也是最低的。
就像現在,對方确實有錯,因爲看不爽她而叫嚣幾句,想想也知道話是有多難聽,可因爲一時之氣,卻對對方不留餘地,如果喬瑾沒有及時趕到,聶染估計會下死手!
就那個人,不死也是半殘的了。
像聶染這種人,根本不配當兵。
一個人,連最基本的心胸都沒有,處事手段不夠圓滑可以理解,但過于陰險毒辣也太不像話了,而且,明明身處部隊,卻連團隊精神都挖掘不到……
當個大頭鬼的兵!
光是想想,喬瑾都想去罵把聶染選過來的人一頓。
什麽人都往部隊裏帶,腦子有病吧?!
“你可以走,這件事我會跟教官如實講述的。”
氣消過後,喬瑾冷冷說着。
不打算自己追究聶染的事情。
她一直是她們的小隊長,本有部分處罰聶染的能力,可現在聶染的所作所爲、以及有可能會造成的危險結果,都超出了喬瑾的能力範圍。
這種爛攤子,還是丢給赫連長葑爲好。
反正——
她可以保證,聶染留不下來。
她不動手腳,不添油加醋,聶染也留不下來。
如果,聶染真的被留下來,她所期待的煞劍,也沒有任何期待價值了。
“随你。”
聶染漫不經心地回她。
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
可——
在走了兩步之後,近乎威脅地看了眼那個被她打傷的女兵,随後又擡了擡眼,掃了夜千筱一行四人幾眼。
眼角眉梢,盡是冷漠與敵意。
夜千筱有些莫名其妙,懶得理會她,直接避開了她的視線。
聶染離開。
頓了頓,夜千筱看了看身側三人,也商量着準備離開。
看也看完了,事情也差不多知道了,反正也沒有他們什麽事,這種關卡還是自覺離開爲好。
尤其——
夜千筱隐隐覺得,喬瑾的注意力開始轉到她身上。
“夜千筱,你跟我來一下。”
在他們離開之前,喬瑾先一步開口,喊住了欲要離開的夜千筱。
摸了摸鼻子,夜千筱擡眼看她。
然,喬瑾根本沒有等她同意,就已經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開。
“慢走。”徐明志十分同情地看着她。
說實話,在嚴肅的喬瑾面前,徐明志還是有些害怕的。
說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怕,隻是,徐明志素來對這種喜歡公事公辦的人,有些不怎麽好的記憶,所以一向跟喬瑾保持着很遠的距離,平時訓練的時候最好連面都不要見,要不然緊張得很,生怕自己出錯被人給揪住了。
“不送。”
封帆淡淡補充着。
有着添油加醋的嫌疑。
“我們先走了。”冰珞最後說了這樣一句。
夜千筱有些頭疼。
不過,也沒有在此耽擱時間,夜千筱很快就沿着喬瑾走的路離開,适時地加快速度,以免自己落後的太遠。
走了兩分鍾左右。
喬瑾在前面停下。
夜千筱随即停了下來。
“接下來有三天休息時間。”轉身面向夜千筱,喬瑾沒有任何準備話語,一臉嚴肅地說道。
“嗯。”
夜千筱表示知道。
“這是陸松康說的?”喬瑾繼續道。
“嗯。”夜千筱應聲。
微微點頭,喬瑾繼而道,“接下來還有最後一次訓練。”
“可以透露?”夜千筱笑了笑,并不怎麽感興趣。
“就透露給你。”喬瑾神情嚴峻。
頓了頓,并不怎麽想知道的夜千筱,在意識到自己是“必須知道”後,點了下頭,“你說。”
“實戰。”喬瑾一字一頓開口。
“實戰?”夜千筱稍有錯愕。
“嗯,實戰。”喬瑾肯定道。
“這是選拔訓練。”夜千筱強調着。
不是怕實戰,而是打心底不相信。
在海軍陸戰時,她也經曆過實戰,而且,對于她來說,實戰比演習可要痛快多了。
但——
喬瑾這時候說出來,她是真的不信。
在這批學員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經曆過實戰的,而第一次見血、親手了結生命,是怎樣的一種煎熬,夜千筱自己也經曆過。
這裏是部隊,所以更注重戰士們的心理成長。
光是這一點,在海軍陸戰就看得出來。
所以,僅僅一次選拔,就讓學員們見血,怎麽說都有些不正常。
再者,如果真的是實戰,那麽,以怎樣的标準來算?
膽量?
行動?
還是——
活着?
“這裏是煞劍,”看出夜千筱的想法,喬瑾字字頓頓地解釋,“隻要他們想,什麽都可以做。”
神色微凝,夜千筱對這種沒發生的事,也不好妄下定論。
于是,頓了頓後,夜千筱繼續問道,“然後呢?”
“我想建議,到時候你跟聶染分配在一組。”看着夜千筱,喬瑾說的很認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