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慮。”
冷不丁的,一道冷漠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甚至,還帶有些許怒氣。
夜千筱和常隐互看一眼,緊随着,便朝旁邊看去。
幾日不見的赫連長葑,就站在身側兩步遠處。
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上了便裝,身着黑色外套和休閑長褲,衣服沒有扣扣子,很随意地敞開着,内搭白色襯衫,袖子被拉到手肘處,襯衫衣袖扣子被解開,同樣稍稍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肘。
他很高,光是站在那裏,就擋住不少光線,而當他垂眼朝兩人掃視過來時,一股莫名的震懾與威壓,迎面朝他們砸過去,極強的壓迫感令常隐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夜千筱挑了下眉。
來的還真及時。
愣了片刻,常隐也算反應過來,警惕地看着赫連長葑,繼而朝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夜千筱面前。
“我們倆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常隐強硬地朝赫連長葑說道。
這個男人,他認識。
不。
可以說,他見過。
夜千筱剛住院的那段時間,這個男人過來找過夜千筱,但被門外的兩個士兵拒之門外,當時常隐有跟他碰過面。
一面之緣,印象本不該很深,可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不過是看了一眼,就能記住他的模樣。
“我是她男人,怎麽沒關系。”
冷眼看他,赫連長葑話語冰冷,那雙帶有殺傷力的眼睛,在跟常隐視線對上的那刻,就猶如化作把利劍,将他四分五裂。
常隐隻覺得那迎面而來的殺氣,令他緊張的渾身都難以動彈。
這是人的本能。
感覺到危險,不敢貿貿然向前。
“這個……”
半響反應過來,常隐僵硬地轉過頭,朝夜千筱看了過去。
似是在求證一般。
“呃,”微頓,夜千筱眼睛一轉,繼而自然地點頭,“他說的沒錯。”
“……”
常隐目瞪口呆。
那一刻,常隐聽到心碎的聲音。
“抱歉,讓你誤會了。”
往後走了兩步,夜千筱跟他保持距離,非常平靜地解釋道。
事實上,她對常隐的印象,并沒有多深。
印象中,就隻是個過來“拜師學藝”的,她住院也閑得無聊,倒是不排斥他,玩遊戲的時候也顧不得其它。
但,怎麽想,都沒到“談情說愛”這地步吧。
若是平時,夜千筱或許能察覺異常,事先就跟常隐保持距離,但最近的事情有些多,這種剛認識、打發時間的、一起玩遊戲的狐朋狗友,夜千筱倒是沒有多注意。
不過,仔細想想——
确實有些異常。
“我,我先走了。”
常隐羞得滿臉通紅,匆匆忙忙丢下這句話後,就徑直朝醫院外面跑去。
夜千筱看了看他的背影。
頗爲汗顔。
但——
沒空同情常隐。
常隐還沒走多遠,夜千筱感覺到那道警告視線時,立即回過神,偏過身看向已經來到前方的赫連長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