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打實威脅的一番話。
殘忍地打碎他們僅存的一絲希望。
在見到他之前,這群待選拔的學員,隻對陸松康有所失望。
但沒見過赫連長葑表現的他們,依舊懷有絲絲希望,期盼赫連長葑并非這般。
而現今——
他們是丁點希望也沒有了!
甚至有些失望。
如此殘酷,不留情面,不給溫情。
“有意見?”
在前面一排往左走了幾步,赫連長葑打量着這一個個惱怒的人,冷冷地問了一聲。
“報告!”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施陽的聲音。
“說。”擡了擡眼,赫連長葑朝他挑眉。
“我想告狀!”施陽铿锵有力的吼道。
“告誰?”
赫連長葑似是很有興趣地問。
“告你的副教官!陸松康!”施陽闆着臉,鼓足了氣勢。
“理由。”赫連長葑緩緩開口。
“昨天他親口承認的,故意找理由來坑我們!我覺得,這并不是一個教官應該做的!”
施陽說的理直氣壯,俨然一副看不慣陸松康的模樣。
頓了頓,赫連長葑轉向陸松康,神情嚴峻,“你來說。”
“是的!”
原地立正,陸松康肯定地承認。
不過——
瞧得赫連長葑這嚴肅的模樣,陸松康心裏還是發憷的。
該不會真想弄他吧?
“解釋。”赫連長葑直接問。
“他們太爛了,該罰!”陸松康說出心裏話,一頓,臉色微微一動,補充道,“另外,我高興!”
看了他兩眼,赫連長葑忽的回過頭,猛地加重語氣,“施陽!”
“到!”
跨立站好,施陽大聲喊道。
“陸教官爲你們好,你誣告教官,待會兒多跑十公裏。”赫連長葑慢條斯理地道。
“……”施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罰自己?
明明是陸松康的錯,赫連長葑竟然罰他?
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施陽火冒三丈,心有不甘,可被赫連長葑盯着,卻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是!”
強行壓着怒火,施陽憋着氣應聲。
“報告!”
施陽話音剛落,身側忽的響起另一個聲音。
這一次,喊話的是徐明志。
“說。”赫連長葑眸色微涼,冷冷地盯着他。
“我也要告陸教官的狀!”徐明志不怕死地吼道。
“理由。”
赫連長葑同樣地問他。
“他不一視同仁!”徐明志氣勢洶洶。
“哦?”赫連長葑挑了下眉頭。
“昨天下午本該是我們集體罰跑的,可是他卻批準一個女兵不跑!”徐明志振振有詞,勢必要找陸松康的茬。
按理來說,以徐明志的性情,是不會将一個女兵推上風口浪尖的。
但,這般舉動,理由有二。
一、如他所說,陸松康沒有一視同仁,這不是一個教官該做的。
二、就昨天下午那個女兵的理由,讓他很是不爽,管它是男是女,最起碼,她也是一個兵!
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徐明志選擇不要風度。
“這樣?”
赫連長葑揚眉,視線又落到陸松康身上。
“是!”
陸松康果斷應聲,可心裏卻止不住的嘀咕。
昨天晚上,他就将事情跟赫連長葑原原本本說過的,現在問來問去的,我的隊長啊,你這也裝得太好了點兒吧?
“不管合不合理,教官永遠是對的。”赫連長葑神情冷峻,話語說的極其堅定,“徐明志,挑唆教官跟學員之間的關系,晨練越野跑加倍。”
原本一番強詞奪理、無恥至極的話語,被赫連長葑那正經的語氣,硬生生說的冠冕堂皇的。
好像理真的在他這邊似的!
簡直沒天理!
艹艹艹!
徐明志怒火蹭蹭蹭冒起,對赫連長葑這個跟陸松康統一戰線、包庇副教官過錯的,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以前真沒發現,赫連長葑是這種無恥之人!
看着他瞪着眼睛、滿臉不甘的模樣,赫連長葑渾不在意地揚眉,聲音淡淡道,“沒聽見?”
“報告,聽見了!”徐明志高聲喊道。
“無視教官命令,明天越野跑加倍。”赫連長葑毫不留情地再丢過來個懲罰。
徐明志狠狠咬牙,咬的牙根生疼生疼的,最後在施陽的催促下,恨恨的應聲,“是!”
“其他人,還有别的意見嗎?”
環視他們一圈,赫連長葑再度沉聲問道。
一群人憋着不敢出聲。
有意見!
大大的意見!
可是,有前面兩個倒黴鬼做鋪墊,他們是想找死,才敢站出來提意見的!
衆人隻得将惱怒和意見藏在心裏。
然——
正當他們挫敗時,忽然聽到個清冷的聲音——
“報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