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來這裏,就必須聽他們的!
不想聽的,全部得走!
忽然意識到這點,原本還在叫嚣的軍人們,頓時就沉默起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心理素質也過硬,盡管情況不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可既然來到了這裏,怎麽着也不能第一天就被送走!
“基地在哪裏?”
算是同意了這計劃,很快的,就有人朝陸松康喊道。
不喊倒好,他這一喊,直升機便開始上升。
離開前,陸松康酷酷地丢下三個字——
“自己找。”
自己找。
衆人還未回味過來,就見到陸松康的身影,同直升機一起消失在空中。
原本直升機所帶來的狂風,也漸漸地消失了。
望着遠去的直升機,在場的部分人,已經徹底懵了。
這一出有一出的,到底在搞什麽?
将他們放到深山野林,故意弄了點兒痕迹,讓他們來到山頂。
凍了幾個小時後,他們一句真誠的道歉都沒有,而是直接讓他們去找所謂的基地。
兩個方向都沒有,他們怎麽找?!
怎麽找?!
加上這茫茫白雪,他們極有可能迷路的,有木有?!
簡直要氣瘋了!
“馬勒戈壁,他們就是在玩我們吧?”
“估計是怕被抽,所以才坐的直升機吧?”
“說真的,真他媽想抽他!”
“艹,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我們都凍了一天了!”
……
一群無處發洩的人,就連問候陸松康祖宗十八代,都無法宣洩自己的怒火。
個個氣得氣血上湧。
出奇的,先前凍得無知覺的手腳,竟是開始有了點兒知覺。
純粹被氣的。
“千筱,我們走嗎。”
一蹦一跳地來到夜千筱身邊,劉婉嫣冷的牙齒都在顫抖。
“嗯。”
夜千筱點頭。
不走,留在這裏等死嗎?
“哪個方向?”站在夜千筱面前,劉婉嫣抱着雙臂發抖着。
施陽緊随在她身邊,可對她的狀況,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不能抱着她,不準給衣服,他就隻能在一旁幹看着了。
“他們從哪裏走的?”徐明志走過來,拍了拍肩膀上積累的雪花。
“東南方向。”
思考了下,劉婉嫣說道。
辨别一下方向,她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東南方向。”徐明志爽快的說道。
“哈?”劉婉嫣驚訝地擡眼。
“暗示。”夜千筱看了她一眼,解釋道。
這裏的山區,基本都被白雪覆蓋,能夠辨别方向本是不易,現在還讓他們毫無頭緒的四處走……
基本沒有可能。
他們就算要考驗人,也不會随便亂來。
天快黑了,直升機在風雪裏飛行很困難,他們肯定是飛回去的。
劉婉嫣眼睛一眨,再看向走過來的冰珞和端木孜然,好像已經默認了夜千筱的說法。
嘴角微抽,劉婉嫣忽然覺得,自己夠傻的。
拍了拍額頭,劉婉嫣喪氣道,“那走吧。”
走吧。
最好走快點兒。
否則整個人都得凍成冰塊了。
六個人做決定間,顯然有人跟他們想的一樣,已經率先往東南方向出發了。
最先那批人裏,有易粒粒和席珂,還有封帆,甚至——
那個聶染。
六人倒是不慌不忙的,保持在第二批的速度。
後面那一批,似乎是看他們都朝這邊走了,有似乎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終于停止了牢騷和謾罵,緊跟着他們的步伐前行。
他們從山頂來到道路依舊崎岖的山林。
到這裏後,從未見過平坦的道路。
上坡困難,下坡也不易,他們穿的又不是登山鞋,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往地上滑,尤其周圍都是樹叢灌木,這一頭撞上去,還真難吃得消。
劉婉嫣這般體力的人,在這種道路上行走着,簡直死了一回又一回似的。
半個小時後,身體竟然出汗了。
劉婉嫣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欲哭無淚,欲笑不得。
終于——
在天黑之前,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在不知走了多久的山路後,終于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他們看到灰白色的圍牆,還有中間的一扇大門,兩旁皆有士兵在站崗。
在這扇大門外面,陸松康早已拎着喇叭在等候。
一堆狼狽不堪、筋疲力盡的人,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明明累到半死不活,可來到陸松康面前,依舊有條不紊地集合。
男女分開,從高到矮,依次排列。
不到一分鍾,就已經整齊地排列好。
就連累的如劉婉嫣這般站不穩的,在來到隊伍裏的那刻,也都停止了腰杆,站得筆直端正。
他們是精兵。
能被稱之爲精兵的,不僅身體素質能過關,軍事素質也必須過關!
集合的姿勢,是深入骨髓的。
見到這場面,陸松康的神情總算慢一點兒。
“恭喜你們,”将喇叭擡起來,陸松康殘忍地宣布道,“離我規定的天黑時間,差了兩分鍾。當然,看在你們初來乍到的份上,你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小。”
“……”
衆人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别的,就是晚飯沒了。”陸松康輕松地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