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赫連長葑邀請過他。
所以,他隻是想試探一下,而得到許可後,他第一時間就是來找路劍。
路劍的臉色陰沉至極,他冷飕飕地剜了徐明志一眼,冷聲道,“給我個理由。”
“我想去!”
站如松,徐明志斬釘截鐵。
“理由不成立。”大手一揮,路劍恨不能将他揮出門。
這一個兩個,怎麽就都留不住呢?
他們這些水鬼,跟煞劍那群兇靈比,哪裏有得差了?
神情未變,徐明志神情仍舊堅定,老實回答,“因爲夜千筱要去!”
“夜千筱?”說出這個名字,路劍沉思了下,才算是反應過來,他手指顫抖地指着徐明志,“就因爲這個?”
“是!”徐明志回答的有力。
“不準!”路劍一拍桌,铿锵有力的說道。
爲了個女人?!
堅決不行!
他的兵,可以爲了任何理由離開,但,絕不可能爲了個女人!
“隊長,”上前一步,徐明志毫不退縮,肯定道,“我很想留在兩栖蛙人隊,可是,我必須離開。”
“必須離開?!”再狠狠拍了下桌子,路劍直接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夜千筱隻是有選拔資格而已,又不是已經是正式成員了,沒準兒還能回來呢。你呢,你的各方面素質我還能不知道嗎,他們還不搶着要,到時候你還能回來嗎?!”
路劍氣呼呼的喘着粗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拍徐明志幾巴掌,将他拍的清醒點兒。
“隊長,她會合格的,而我,想看着她,”徐明志的語氣放軟下來,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
是真不放心。
當蛙人本就很危險,但起碼他能知道,夜千筱在做些什麽,心裏好歹是有底的。
但——
她若真去了煞劍,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她的安危,不知道她的辛苦,不知道她的壓力,不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
他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夜千筱,自己肯定會選擇留在兩栖蛙人隊,可是,有夜千筱的話,他需要對自己的人生重新做個調整。
雖然有些突然,可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内。
“徐明志,蛙人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雙手撐住辦公桌,路劍緊緊盯住徐明志,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他。
眸光微動,徐明志神情微僵。
良久,他忽的擡起右手,端端正正的給路劍敬了個軍禮。
夜色降臨,房内昏暗一片,立在辦公桌前的徐明志,猶如凝固地雕像一般。
灰蒙蒙的顔色壓下來,他身上染了層暗光,身影似是在光與影中交錯,輪廓顯得朦胧不清。
“無論身處何地,我發誓,對祖國,絕對忠誠!”
徐明志一字一頓,聲音铿锵堅定,好似鋼镚般,砸落在地時,還能清亮的反彈。
他下定決心,且,絕不後悔。
無論海軍還是陸軍,無論蛙人還是煞劍,一樣是爲國效忠的。
他們是兵。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徐明志下定決心想走,誰也攔不住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