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直升機上捎了個人,正好有野外生存經驗,對方直接塞給了他幾包細鹽。
說是有用。
反正不占地方,裴霖淵就收下了。
沒想,還真有用。
……
四人吃過烤魚。
平心而論,在這野外,魚烤的還可以。
就連挑剔的裴爺,都沒有半句諷刺之言。
不過,封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看席珂吃過準備走人後,他也站起身,朝夜千筱打了聲招呼,同席珂一起離開。
見此,裴霖淵滿意的揚眉。
有意中人就好。
夜千筱慢慢的挑着魚刺,聽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忽的看向裴霖淵,問,“怎麽找到我的?”
這次,裴霖淵也不買關子。
同樣的事,玩一次就夠了。
“我知道路線。”裴霖淵緩緩道,“隻需要算時間和你的體力。”
“就這兒?”
夜千筱蹙眉。
這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
按照時間和她的體力,确實可以算出她走多遠,可算的卻不足夠準備。
萬一她遇到難走的道路,或者是走到捷徑了呢?
這裏那麽大,就算料到大概路線,算的精準卻是基本沒有可能的。
更何況,他們都在山洞,沒有太大動靜,就連火堆的煙霧,都難以散到空中去。
可,以裴霖淵的衣着狀态來看,他應該剛來沒多久。
意思是,來到叢林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在哪兒。
見她蹙眉思考的模樣,裴霖淵忍不住輕笑,不緊不慢的補充道,“還有,我了解你。”
夜千筱橫了他一眼。
“走怎樣的路,走多長時間,行爲習慣……”微微一頓,裴霖淵有些張揚,反問道,“這還不容易?”
“……”
夜千筱垂眸。
下意識地,她開始思考可能性。
她的行蹤,能夠被算出來?
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則是警惕。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習慣性的隐藏自己。
将自己暴露于他人眼前,或者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迹,都是她最爲避諱的。
隻是,在部隊的生活,令她減輕了不少防備。
更何況——
現在是野外生存訓練,她隻需要想着如何通過阻礙,而非注意自己是否留下什麽痕迹。
可,無可否認的是,她确實不如以往般警惕。
萬一身後是敵方呢?
光是想想,夜千筱就心驚膽戰。
能夠像裴霖淵這般了解她的,很少,但,隻要存在,便是一定的威脅。
“你算的有多準?”
過了會兒,夜千筱垂眸問道。
“五公裏的差距。”裴霖淵道。
“就五公裏?”
“嗯。”
裴霖淵應聲。
在找到夜千筱之前,他走了将近五公裏。
不算遠。
尤其是,他在附近發現了很多痕迹。
被砍掉的樹樁,出自于夜千筱的刀法,樹木被一路拖走,都留下了一定的痕迹。
裴霖淵就是順着痕迹找過來的。
尤其是——
山洞外面,堆積起來的木柴,一看就知道是夜千筱幹的。
“啧。”
夜千筱有些煩躁。
真要命。
解釋完後,見她眉頭仍舊蹙得緊緊的,裴霖淵大概猜到了原因,嘴角冷不防抽了抽。
真沒見過對自己真狠的。
動不動就找自己的問題。
被他算到行蹤,有什麽好煩心的?
“裴爺!”
夜千筱忽的出聲。
“嗯?”
将魚刺挑幹淨,裴霖淵聞聲揚眉,将用葉子抱着魚肉遞給了她。
夜千筱接過,神色坦然,問,“還呆兩天?”
“嗯。”
“幫個忙。”夜千筱雙眼眯起。
“……”
蓦地,裴霖淵有種不祥的預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