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大約三十來米。
訓練強度高,體能消耗大,雖說已經能夠适應訓練,但經過一整天的訓練,攀岩着實有些困難。
更何況——
五根手指,傳來鑽心疼痛。
速度自然慢了許多。
懸崖不是别的地方,無法随意地行動,在沒有足夠設備的前提下,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來到地面。
或上,或下。
往下雖說節省體力,可危險系數要大許多,倒不如多耗些時間往上爬。
再者,崖頂還有雙嚴厲陰沉的眼睛,夜千筱被盯得毛骨悚然,打消了最後一丁點的想法。
……
懸崖上面。
陸續的,其他的學員完成任務,來到了頂端。
時間已過六點。
本不用集合,完成訓練便去食堂,可他們一個個的都站在崖頂,神情緊張的看着仍舊在懸崖中間攀爬的兩人。
席珂是第一批抵達的,最先站在崖邊等待,将封帆和夜千筱的動作全然看在眼底,眸色冷不防地沉了沉,冷着的臉說不清是擔憂還是其它。
站的筆直的赫連長葑同樣沉着臉,眸底不掩緊張擔心,可凝聚的冷意卻更甚幾分。
祁天一覺得背脊發寒。
“他是誰?”
眼見着兩人越來越近,赫連長葑眉頭緊蹙,忽的朝身側的祁天一問道。
“啊……”
祁天一本在擔憂,猛地聽到這聲音,身體下意識繃得緊緊的,就差沒端端正正的朝赫連長葑敬個軍禮。
赫連長葑看着他,眉宇間壓抑着煩躁與愠怒。
“他也是參加選拔的,”反應過來,祁天一連忙解釋道,“新調過來的,老兵,叫封帆。”
封帆……
這名字,有些耳熟。
沉思片刻,赫連長葑又問道,“他們關系很好?”
“這個……”皺着眉想了想,祁天一不太注意這些,但有幾次見到他們一起吃飯,于是估摸着道,“應該挺好的。”
頓時,赫連長葑臉色又沉了幾分。
祁天一隻覺得背後涼風愈來愈冷。
不遠處——
花了好幾分鍾,山佳穩了穩心神。
隻是,臉色微微發白,胸腔的那顆心髒,抑制不住的迅速跳動。
趁着小護士的注意力轉移到懸崖下面,她躊躇了半響,終于悄無聲息地移到一棵樹後面,待了會兒後,才抓着塊鋒利的石頭回來。
“纜繩那麽粗,我們又沒用多久,怎麽忽然就斷了?”
“不清楚。不過,懸崖中間那麽多鋒利的石頭,可能被磨斷了之類的。”
“先别管那些了,等人平安上來再說吧。”
“話說回來,夜千筱和封帆,最近是不是走得很近啊……”
……
近二十來人,站到一起輕聲議論着。
明明是壓得很低的聲音,可落到耳裏的時候,卻格外的清晰響亮。
緩緩走過,山佳緊緊抿着唇,心髒似乎跳得更快些。
她沒想那麽多。
沒想害死夜千筱,沒想後果如何,沒想他人是否會追究,沒想這件事是否會真相大白,追究到她身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