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眸,徐明志認真的看着陳雨甯,沉思片刻後,便開口道,“她生病了,我送她去醫務室。”
“生病?”
冷不防驚訝,陳雨甯停頓了下,眉頭又皺起來。
下一刻,她掃向一邊拎着槍的夜千筱,“夜千筱,過來!”
“是!”
凝眸,夜千筱走過來,目不斜視。
“生病了?”陳雨甯淡淡的詢問。
“是。”
停頓,夜千筱回答的幹脆。
想了想,陳雨甯又問,“怎麽回事?”
“發燒。”答得簡潔明了。
重重呼吸着,陳雨甯斜眼看着一旁的徐明志,卻見對方的視線黏在夜千筱身上似的,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視線。
莫名的惱怒!
咬咬牙,陳雨甯鎖眉,看向夜千筱,問,“能撐得住嗎?”
“能!”
聲音冷淡,夜千筱也沒多用心。
陳雨甯對她有敵意,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有,最近的不滿似乎又重了些,總讓人有種故意來找茬的意思。
她說不能,指不定如何諷刺她。
再者——
發燒并不嚴重,她确實撐得下去。
聽到夜千筱并不重視的回答,陳雨甯眸色微冷,心情愈發不爽起來。
“她說能撐住。”
陳雨甯給了徐明志回答。
現在這段時間,歸陳雨甯來管理。
既然能撐住,陳雨甯是不會批假的。就算徐明志出面,那也不行。
“你聽她的?”徐明志頗爲惱怒。
“不聽她的,難道聽你的?”陳雨甯毫不相讓,咬字清晰,“徐教官,你沒資格插手我的訓練!”
“你!”
徐明志微怒,狠狠咬牙。
轉而,卻偏過身,很是惱火的朝夜千筱問,“夜千筱,你确定,自己能撐下去?”
難以壓制住心裏的火氣。
他來這裏,是聽劉婉嫣說了夜千筱的情況。
渾身淤痕,連碰着都疼,昨晚被潑了盆冷水,早上醒來感冒,一直咬牙撐到現在。
而夜千筱和易粒粒比試的事,是在門外拉人打聽到的。
據說還有懲罰!
就夜千筱這模樣,就算槍法再高超,也肯定會低水平發揮,更不用說跟她比賽的對手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易粒粒!
她怎麽可能赢?
于是,果不其然,夜千筱輸了。
可徐明志并不是在生氣夜千筱的失敗,也不是在生氣不知情的陳雨甯,而是在惱怒夜千筱的态度,竟然毫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
說聲自己難受,有那麽難嗎?!
“我确定。”
斂了斂眸,夜千筱緊緊抓住槍支,整個人站的筆直筆直的,分毫不動。
若非她神色疲憊,面頰微紅,他人還真的難以相信,她現在正在發燒!
“徐教官,你别忘了,你自己就頂着四十一度的高燒下過泥潭,”陳雨甯沉着眸,沒好氣地質問道,“憑什麽你能夠堅持下去,她就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