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告你們!”
懷着屈辱和惱怒的心情,記者怒吼着,全無先前的那般鎮定模樣,隻剩下慌亂與狼狽。
秀才遇上兵!
任何在幕後工作、靠腦子生存的人,面對這種蠻不講理的暴力行爲,都會毫無辦法。
就像其他人,在面對輿論等軟暴力時,也毫無他法。
一個精神攻擊,一個身體攻擊,一旦正面碰上,鐵定是身體攻擊占領先位置。
所以,剛才還有理有據、鎮定自若的記者,對這種實際的暴力行爲,還真的沒有應對措施。
直接将人拖到跟前,昌鲲把人往夜千筱腳下一丢,擡腳便踩在記者的胸口。
俯身,兇神惡煞,他威脅道,“等你能活着走出去,到時候随便告,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實實的,老子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生活在優渥家庭,事業一帆風順,男人哪見過這般對待。
可,他縱然氣得半死,也無可奈何。
面對昌鲲,他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拼了命也無法動對方一根手指頭。
“給。”
昌鲲扯下他的相機,丢給了夜千筱。
“謝了。”
朝他點了點頭,夜千筱掂了掂相機,從中調出裏面的照片,一一删除後,頓了頓,又将其格式化,轉而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昌鲲。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青筋暴露,記者欲要站起身,可踩在胸前的腳微微用力,他便重重地跌回去。
“做什麽?”
輕悠悠地反問,夜千筱嘴角勾笑,相機在手裏抛來抛去。
記者微愣,瞧着她的動作,猛地意識到什麽,眼睛突地睜大,猶如銅鈴。
下一刻——
“砰!”
一聲猛烈的響聲。
相機擦着他的頭皮而過,狠狠砸在耳邊的石頭上,聲音之大震得他雙耳嗡嗡作響。
頓時,相機,四分五裂。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就連昌鲲,都冷不防驚了驚,看着夜千筱的眼神,莫名地有幾分欣賞。
就喜歡這種做事幹脆、爽快的!
那些磨磨唧唧的娘們,他看着就煩躁,難得見到夜千筱這般英姿飒爽的。
這也是他爲何會出手相助的原因。
不過……
那相機,看起來挺貴的,不知值多少錢。
要賠,還真爲難。
“你!”
心血被毀,記者縱然處于弱勢,也掩飾不住渾身暴怒,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夜千筱。
“我什麽?”
輕輕一笑,夜千筱在他身邊蹲下身,緩緩伸出手,越過他的頭,伸向他脖子上挂的記者牌。
抓住牌子,稍稍用力,便将其扯下來。
“媽的!你們這種行爲,是犯法的!”
見她沒有慌張,反而扯記者牌,記者暴怒,瞪着她,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
“犯什麽法,我可在幫你。”
掃了眼記者牌,看清他的名字和報社,夜千筱捏住牌子一角,朝他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