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赫連長葑有過生死交情,幫點事情,鐵定是沒有問題的。
尤其,夜千筱的舉動,也沒有觸動軍紀。
本就是在任務中,不在部隊,她的行動并沒受到限制,隻要她能準時完成任務,就算有人發現她的蹤迹,都沒法懲罰她。
可他也知道,赫連長葑說的,并非夜千筱能準時完成任務,而是萬一夜千筱耽誤了行動,他得出來幫襯她。
這……
本就是内部能解決的事,他雖說不管新兵選拔,但插句嘴、留個人還是可行的。
想着,路劍便歎息,頗爲煩躁的應聲,“成成成,無論她在雲河做啥,隻要她能趕在最後一天回來,都不會被攆走,行了吧?”
“謝了。”
赫連長葑道謝,旋即挂斷電話。
另一邊,路劍還想跟他吐槽幾句,卻聽得通話結束的聲音,險些沒氣得将手機給砸了。
這家夥!
過河拆橋!
簡直氣死人!
……
挂斷電話,赫連長葑前往中間聚集傷員的帳篷。
留在那的是萬川,他們軍區醫院的,在醫院是個挂名的心理醫生,負責基地人員的心理情況。
而,這裏。
經曆過地震的場面,無論是災民還是軍人,心裏都會留下創傷。
很正常。
創傷後應激障礙。
或許,大部分人,都會在受過傷害後,自我調節過來,可其中也會有少數部分,将會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導緻一系列的心理問題。
萬川就是負責這個的。
這裏醫護人員人手不夠,可萬川有臨床醫學的碩士學位,如若已經處理傷勢的傷員有傷情惡化,處理起來也不成問題,還節省人員的分配。
方便得很。
來到帳篷外,赫連長葑未作停留,便走了進去。
然——
進門,卻不見夜千筱。
萬川正在安慰斷腿的傷員,細心且耐心,聲音平和低沉,帶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小護士在一個個的檢查,低聲的詢問傷員情況,問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至于,那個渾身濕透的男人,正坐在張椅子上面,坐姿閑散,長腿交疊,冷冷地看着躺在床位上的傷員,眸色微沉,稍有收斂,不知在想些什麽。
視線在裏面掃了圈,硬是沒有尋見夜千筱的蹤迹。
赫連長葑步伐稍頓。
同時,看向裏面的裴霖淵,注意到來人,便鎖眉偏過頭來,看清是赫連長葑後,眉梢輕輕揚起,眸光卻愈發的冷冽,猶如刺骨寒冰。
黝黑的瞳仁,盛滿了危險和張揚,肆意得很。
斂眸,赫連長葑凝神,也對上了他的視線。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氣氛,肅殺、緊張,帶着毛骨悚然的冷意。
小護士的詢問,萬川的交談,頓時就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
“衣服都是新的,正好我穿着偏大,幹脆送你好了。”
随着溫軟好聽的聲音,門口又走進了兩個人。
很快,兩人便停下。
夜千筱換上了套幹的衣服。
并非運動牛仔,寬松的黑色長款毛衣,搭配黑色打底褲,加上雙及膝的皮靴,帶着十足的女性氣息。
時尚又性感。
潇灑閑散氣質不變,可同先前幹練而帥氣的形象相比,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在她身邊,身着白大褂的女軍官,忽的驚喜的出聲,“赫連隊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