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裏的,都是些傷勢已處理好的,醫護人員就兩個,一個就是白大褂,另一個則是個護士,性格比較安靜内向,檢查傷員吊針的時候,有朝夜千筱客氣的笑了笑,之後的存在感便爲零了。
“诶。”
無聊的等待時,夜千筱忽的挑眉,問着坐在遠處跟個穿着軍裝傷員聊天的白大褂。
“我?”
停頓片刻,白大褂反應過來。
單手支着下巴,夜千筱微微點頭,“你。”
“什麽事?”
遠遠地,白大褂挑着眉眼,笑得歡喜,卻在裴霖淵的注視下,硬着頭皮沒有靠近。
微頓,夜千筱态度閑散,頗爲好奇地問,“你學什麽的?”
“我啊……”擡起食指,指向自己,白大褂興緻剛起,又被壓下,答道,“學心理的。”
“心理醫生?”
“唔,”敷衍的一聲,白大褂道,“差不多吧。”
點頭,夜千筱知道他怕裴霖淵,便沒再找話。
而——
站定在旁的裴霖淵,臉色卻黑得很,心情愈發不爽起來。
雖說,同在地震中受傷的傷員比起來,夜千筱的感冒不值關注,可看病又費不了多長時間,竟然找個心理醫生來給夜千筱看病?
“餓了嗎?”
就在裴霖淵抑郁間,夜千筱忽的偏過頭,晃了下手裏的壓縮餅幹。
他們在機場吃過午餐,之後一直在路上奔波,沒來得及填飽肚子,鐵打的這時候也要餓了。
夜千筱雖說腦袋發昏,胃口不好,可生病不吃東西,對身體更不好,便從護士那裏要了點軍用壓縮餅幹來。
“不餓。”
闆着臉,裴霖淵不爽道。
隻要是跟部隊有關的,他都反感,更不用說吃這裏的了。
“過來。”
松開餅幹,夜千筱朝他勾了勾手指。
頓了頓,裴霖淵也未磨蹭,面對着她,微微彎下腰。
“吃。”
掰成兩半,夜千筱抓着一半擡起手,直接将其遞到裴霖淵的嘴邊。
“……”
餅幹抵在唇邊,裴霖淵臉色微僵,看着夜千筱那挑眉輕笑的模樣,不自覺地張開口,任由她将幹巴巴的餅幹塞入嘴中。
壓縮餅幹,大量蛋白質,味道自然比不上外面的,不過裴霖淵的口味不挑,隻覺得味道一般,便沉着臉将其吃下。
可,轉念想到夜千筱待在部隊,就吃這玩意兒,頓時就覺得這破餅幹夠難吃的,莫名地,臉色越來越黑。
遠處——
白大褂剛跟人聊得起興,猛地感覺到陣陣寒意襲來,便不自覺地抱起了雙臂。
擡眼,看向遠處的某位爺,白大褂心裏納悶,這又是怎麽惹到這位爺了?
……
赫連長葑營地外圍走。
沒到目的地,便見到穿着雨衣哆哆嗦嗦着走來的狄海,他手裏就拎着個手電筒,聽到動靜一擡,便見到在大雨中的挺拔身影。
“隊長!”
一看清來人,狄海就歡喜的叫了聲,忙快步迎了上去。
剛走近,狄海就驚呼道,“咦,隊長,你雨衣呢?”
眼前,赫連長葑一身叢林迷彩服,被雨水浸得個濕透,顔色要更深了幾分,他戴着頂迷彩軍帽,在微弱的手電筒燈光下,顯得朦胧,卻足夠氣場。
淋着雨,渾身濕透,也不見半分狼狽。
身姿颀長,筆直挺拔,停在原地,猶如一杆鋼槍,誰也動搖不得。
皺眉,赫連長葑道,“麻煩。”
“呃……”心裏腹诽着,狄海面上卻迫不及待,“那,千筱呢?”
“有事找她?”
聲音一沉,赫連長葑面色嚴肅,話語行間帶着危險之意。
“不,不敢……”
微慌,狄海被他唬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視線寸寸從他臉上掃過,赫連長葑緩緩開口,十足威嚴,“不敢就回去,順便幫個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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