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基地,一片甯靜。
他們身後,是辦公樓大門,前方碎石路旁亮着兩盞路燈,視野還算清晰。
“進去跟隊長說吧。”
停頓了下,楊栗說着,便往裏邊走。
昨天遊樂場事件結束後,他們就趕了回來,一方面是暫時沒他們什麽事,另一方面是他們想回來捐款。
兩人是在辦公樓前打的電話。
酒吧鬧事後,一直沒夜千筱的消息,所以隊長半夜讓徐明志起來,沒事就跟夜千筱聯系。
楊栗被驚醒,聽了情況,就同徐明志一起了。
畢竟……
夜千筱,以前也是他的兵。
“等一下。”
快步,來到楊栗身側,徐明志抓住楊栗的手臂。
看着他,楊栗一闆一眼,“什麽事?”
“呃,”張了張口,徐明志想起方才努力想解釋的話語,又無奈地歎了口氣,“沒什麽,先進去吧。”
楊栗有些莫名其妙。
卻,也沒有多問。
轉身,進樓。
徐明志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
擡眼,看着在明亮的走廊上行走的楊栗,徐明志斂了斂眸。
他更宗冬是一批的,楊栗是他們當時的教官。
嚴厲,死闆,冷漠,無情。
當時,每個人都對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挫骨揚灰,可在進了一個隊伍後,楊栗也曾對他出手相助,甚至好幾次救過他的命。
這是個可靠的老兵。
就在剛剛,他懷着在跟夜千筱解釋時的心情,想問楊栗,他們可不可以主動提出請求,去參加雲河的救援。
不過……
是他沖動了。
每種兵,都有各自的用途,否則就不會有兵種之分。
如果輪得到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待在這裏了。
算了。
還不急。
他還年輕,還不急去證明什麽。
……
上午,九點。
夜千筱被“砰砰”的敲門聲吵醒。
房間還是昏暗,外面大雨傾盆,隻聽得雨水撞擊着玻璃窗的聲音,噼噼啪啪,格外響亮。
頭,昏昏沉沉的。
揉了揉額心,夜千筱走下床。
開門。
紀鳴站在門外。
褐色T恤配連帽外套,下面卻是一條運動短褲,腳下擦着雙人字拖。
不倫不類。
一頭短發,更是如同枯草般,一團團的長在頭頂。
“什麽事?”
倚在門邊,夜千筱懶懶的打量着他。
“你睡了我的床,還什麽事啊……”紀鳴咕哝着,抓了抓頭發,“收拾一下,該吃飯了。”
“嗯。”
冷淡的點了下頭。
繞過他,準備洗漱。
半響,紀鳴突地睜大眼。
一醒來,他就來敲醒夜千筱,準備向她找茬的,沒想對方如此淡然的回應了,還把他晾在了一邊。
頭腦清醒了會兒,紀鳴嘴角一抽,又不依不饒的跟了上去。
酒店,自然不缺一次性的日常用品。
而且,一式兩份。
夜千筱漱口。
紀鳴跟着,在旁邊一起漱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