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混迹****,也不是誰都能拿到槍的,所以,他們甯願肉搏血拼,也不願碰到這種殺傷性武器。
“我忽然不想加入你們了。”
微微揚眉,夜千筱唇角含笑。
男人臉色一黑,“那你想做什麽?!”
“呵。”
譏笑一聲,夜千筱上前,槍口抵在男人的額心。
“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
她問,一字一句,語調發寒。
“……”
男人震了震。
最初,他并未反應過來,可聯想到今天轟動全國、甚至全世界的新聞,頓時就意識到什麽。
遲疑片刻,他看着夜千筱,底氣稍有不足,“雲河地震。”
事實上,無論誰被把槍給指着,說什麽話都會底氣不足。
臉色蓦地一冷,夜千筱凝眉,冷若冰霜,“你們在做什麽?”
“我們……正常做生意……”
支吾地開口,感覺到股迎面刮來的冷氣,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猛地,意識到什麽。
雲河地震,國家災難。
而,他們,在尋歡作樂,照常盈利,酒吧仍舊污穢髒亂,顧客沉迷其中……
擡眼對上夜千筱譏諷的目光,他忽然就确定了。
可是……
這跟她,唔,跟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麽關系?
幹他們這行的,怎麽會,因爲這種事而停業,而對方,又爲何偏偏撞上他們的酒吧?
斂了斂心神,男人盡量鎮定的問,“那你想要怎樣?”
“停業。”
簡短,明了。
“這是天災,不是我們的責任,”臉色微沉,男人盡量和氣道,“再者,你阻止了我們這一家酒吧……這座城市,那麽多酒吧,其中涉毒的更不在少數,你怎麽去阻止?”
“你們倒黴,”夜千筱微微眯眼,眉眼盡是嚣張,“正好碰上我不爽。”
男人明顯被噎住。
不爽……?
就,這樣?
艹!
瞬間,所有保镖都是副哔了狗的表情。
就因爲你一個不爽,他們全部都來陪你鬧騰,還讓他們一個個渾身挂彩的?
就連調酒師和被槍指着的男人,都忍不住在心裏腹诽,将夜千筱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可,沒辦法。
夜千筱手裏有槍、有人質,他們不得不聽她的話。
于是,在男人無奈的暗示下,那些保镖便開始行動,将原先的顧客全部給轟走。
因吸毒處于興奮中,他們剛想罵人,卻被保镖手裏的刀棍給唬住,隻能焉了吧唧的滾出門。
……
夜幕下的城市,甯靜而喧嚣。
風,很涼。
夜千筱剛走出酒吧,晚風便迎面吹來,險些将她的帽檐給吹走。
“噓——”
高調的口哨聲響起。
循聲看去,夜千筱一眼便見到輛低調奢華的摩托,還有坐在上面朝她招手的……紀鳴。
路燈從他前方亮起,照亮了他一張年輕帥氣的臉龐,笑容賤賤的,沒有絲毫臨陣逃脫的羞恥和愧疚,反倒是一派坦然。
也不追究,夜千筱聳肩,便走了過去。
影子落在冰涼的地磚上,在燈光的拉扯下,越來越長。
接過紀鳴遞過來的頭罩,夜千筱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長腿往上一擡便越過摩托後座,穩穩地坐在紀鳴身後。
“坐穩咯。”
輕快地說着,紀鳴抓穩摩托車手柄,便發動着車,從街道滑到路中央,于穿梭的車流中直沖而去。
……
酒吧門口。
穿着保镖服裝的年輕人,目送着夜千筱和紀鳴遠去,眉頭緊鎖着,神色沉思凝重。
半響,他轉過身,朝走過來的保镖說了聲,便朝不遠處的小店面走過去。
路上,他撥通個電話。
“頭兒,我這裏遇到個人……”
……
窄小的房間内。
一套辦公桌椅,擺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有一台筆記本,右邊靠牆位置放有沙發茶幾,上面擺着三份吃到一半的夜宵,還有一袋蘋果。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牧齊軒站在窗前接電話,祁天一和陳雨甯都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
半響,牧齊軒終于收聲,挂斷了電話。
“情況怎麽樣?”
一見他走來,祁天一就站起身,滿臉嚴肅地朝他問道。
“唔。”沉思一下,牧齊軒道,“還好。”
剛吃夜宵時,忽然得知夜千筱鬧事的消息,但警方那邊的通知沒講清,他們便讓牧齊軒去問個仔細。
而,這問話的時間,焦慮的等待着實不好受。
“說仔細點兒!”
祁天一不耐煩的皺眉。
“呃,”頓了頓,牧齊軒将手機放回褲兜裏,解釋道,“她沒有惹什麽事,酒吧的人也不敢惹她,估計是去酒吧打探消息的,說什麽心情不爽,就把酒吧鬧得人仰馬翻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聽,祁天一便暴怒。
身爲軍人,怎能沒點自覺,是可以随便鬧事的嗎?
“我覺得,怎麽說,情有可原吧。”頓了下,牧齊軒皺眉,“全國都在操心,當災難降臨到同胞身上時,我們,唔,如果看到有人極盡奢華,吸毒犯罪,估計,都很難忍住。”
牧齊軒說的很猶豫。
他在思考。
思考夜千筱的行爲,倒是是否符合他的猜想。
畢竟,夜千筱不沖動,她總是會做足準備,如果這件事的隻出于她的憤怒,牧齊軒确實有些懷疑。
但,也隻有這種可能。
所以,牧齊軒選擇相信。
“可是,她……”歎氣,祁天一說出自己的懷疑,“不像這種人。”
挑眉,牧齊軒看向他。
或許說,隻要跟夜千筱接觸過的,都極難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
這時,陳雨甯也站起身。
“你們不用管了,她現在是我的兵,到時候我會處理的。”
看向他們,陳雨甯臉色稍冷,眉頭微皺,頗爲煩躁。
夜千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