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夜千筱,不是糾纏、對她好便能感化的。
所以,就這樣罷,反正他也不奢求什麽。
“開車吧。”
見到赫連長葑坐回位置,冷靜的側臉一如既往,探究不到其餘神色。
夜千筱有些煩心,将鴨舌帽戴在頭上,刻意壓低了些許,遮攔住她的眉眼。
她抿了抿唇,嘴裏殘留着血腥味。
唇角被咬破了。
有些疼。
歎了口氣,她偏頭看向窗外,在清涼的夜風中漸漸閉上了眼。
……
赫連長葑是第二天消失的。
來無影去無蹤,在他身上形容再貼切不過。
他的兵在昨天就已經離開基地了,當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之後,這個基地有關他們的記憶,都隻能算是記憶了。
劉婉嫣很感慨,既然不在一個部隊,今後見面的機會就難上加難。
如果論部隊生活的話,有可能再也見不着面了。
所以,劉婉嫣得空的時候總不忘從夜千筱那兒套出點兒話來,可她那點心思夜千筱怎麽會看不出來,硬是一個字都沒往外露。
……
而,在除夕将近的時候,夜千筱守了三天的菜地。
每天的訓練結束後,其他人都在加班加點的拉體能,可她卻去菜地裏守着。
所謂守菜地,她也沒做别的,而是在田埂上溜一圈,然後坐在田埂上從黃昏守到天黑。
她曾挖土種植的那塊土地,已經有白菜和韭菜茂盛生長着,片片翠綠在土地裏散開,随風擺蕩,尤其好看。
“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
劉婉嫣曾别有深意地問她,卻遭到了夜千筱不屑的白眼。
直到第四天,炊事班策劃着要不要參加新年之後的各種比賽節目,夜千筱以“訓練”爲借口,每天在訓練場練到深夜才回去,終于忘記了去逛她的那塊菜地。
終于,在基地熱鬧的氣氛中,迎來了除夕夜。
炊事班買了很多的面粉、蔬菜肉類來,然後在這個晚上全部分發給連裏的戰士們,就連新兵都特地沒有落下。
在部隊過年的氣氛,跟家裏總是不一樣,可對于新兵來說總歸是新奇的,三兩成群的圍聚在一起,不知是有多熱鬧。
而,劉婉嫣将所有面粉發完後,忽然意識到——
夜千筱又消失了!
……
海岸邊,沙灘上。
天色昏暗,細雨綿綿,海水漲落。
空蕩蕩的海岸,除去海水的撞擊聲、連綿細雨灑落之聲、呼呼咆哮的海風聲,就再也聽不到其它。
與基地裏熱鬧的氣氛相比,這裏過于冷清寂靜。
而,在這朦胧的夜色裏,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影忽然從海水裏冒出來,在腳踏到松軟的沙地後,她一步一個腳印,頗爲艱難地往岸上走。
渾身的水都在嘩啦啦的往下掉,凍得臉色蒼白的夜千筱皺了皺眉,将手裏的海魚狠狠地甩在地上,撞得那條魚在地上跳了跳,然後就焉了吧唧的不再動彈。
在海裏待了兩個小時以上,夜千筱的體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