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怎麽會決定收養逸凡?”夜千筱微微凝眸。
雖說是戰友的遺孤,但并非沒有安置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誰也不願意無故接受個孩子當拖油瓶、引人非議,五年前的赫連長葑才不過二十出頭……
如果讓徐明志去領養個孩子,想必他甯願花費更大的代價,把孩子送到個願意收養的家庭裏。
赫連長葑瞥了她一眼,似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沉聲道:“收了他,催婚的不會那麽多。”
“……”
夜千筱嘴角微抽。
被如此不要臉的解釋給噎了一下,夜千筱同情的看了看赫連逸凡,然後台階上站了起來。
“會玩滑闆嗎?”
挑了挑眉,夜千筱面向赫連長葑,越過他的頭頂朝上面看去。
台階上是塊空曠的場地,那裏聚集着很多耍酷的青少年,有玩滑闆的、有滑旱冰的、也有跳街舞的,從天未黑起,那裏就熱鬧一片,屬于青春和陽光的氣息擴散在空氣中,走過的行人總是會或欣賞或喜悅或感慨的停駐片刻。
從小就精通各種耍帥技能的夜千筱,對這樣的場合總是熟悉不已。
不用多說,赫連長葑看着她眼底的幾分雀躍,就領悟了她的想法。
“不會,”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可在他眯眼的那刻,忽然就緩和了幾分,“不過,我會看你滑。”
微怔,夜千筱還未說話,赫連長葑就已經站起身,朝上面走了過去。
赫連長葑做事向來很幹脆果斷,可能是在部隊裏待久了,就算有求于人也是闆着張臉的。
他身着部隊的常服,肩章上那兩杠兩星刺瞎人眼,加上那本身就冷峻沉着的氣息,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心裏忍不住發憷,下意識地将自己這輩子所做的虧心事都回憶了一遍,生怕赫連長葑一把槍就對準了他的腦袋。
所以,當赫連長葑表示要“借”個滑闆的時候,立即有幾個小夥子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滑闆雙手奉上。
等夜千筱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得到的是赫連長葑“随便選”的指示。
看了看幾個畏懼又崇拜的小夥子,又看了看擺在面前來的滑闆,夜千筱着實哭笑不得,隻能在其中随便選了個看得順眼的。
這裏并非專門的滑闆場,但也有滑闆愛好者籌集了資金,劃出了個場地擺了幾個斜坡、樓梯道具,在他們這些業餘玩家來看,隻要有一顆喜歡的心情,就算隻是在平地上滑動,他們都可以玩得不亦樂乎。
“你玩?”
眼看着忽然出現的一個戴鴨舌帽的人站到了赫連長葑身邊,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臉色頓時就變得不是那麽情願了。
給一個剛毅挺拔的軍人,他們自是樂意不過,可給一個身形纖瘦弱不禁風的小子……
“有意見?”
動作靈活的踩上了滑闆,夜千筱忽的用手指擡了擡鴨舌帽。
路燈的光線斜斜的灑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側臉照得清清楚楚,不過巴掌大的臉,五官精緻而漂亮,狹長的雙眼暴露在光線下,微微彎起的眼裏滿是挑釁和張揚的意味,視線掃過就成功的激起了他們心裏的好勝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