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高升,陽光明媚。
借助長繩從直升機上滑落而下,夜千筱以極其潇灑的身姿,再度站到了這久别多日的土地上。
其餘的人還沒有回來,基地剩下的人寥寥無幾,但站崗的仍舊如紮根般毅力于朝陽中,見不得絲毫的動搖,來往的軍隊跨着整齊地步伐,也沒有任何的松懈。
長時間的奔波和戰鬥,讓夜千筱有些昏沉,她揉了揉額心,然後根據牧齊軒的指示,直接往旅裏的辦公樓走去。
這裏她并不熟悉,但是在登上直升機前,牧齊軒已經将地點跟她說的清清楚楚,而且辦公樓下早已有旅長的秘書在等她,就算她在如何的昏沉、不熟悉,也不可能連個人都跟錯。
那位秘書從頭到尾地打量了夜千筱好一會兒,将她那身經曆過風雨吹打的作訓服看在眼底,就連她臉上的油彩都沒有洗掉,以至于他的眉頭下意識地就皺了起來,遲疑地問道,“你,直接過來的?”
在對方打量着自己的同時,夜千筱雙手環胸的站在旁邊,同樣打量着面前這個白面書生似的的秘書,直至他問話之後,夜千筱眼角挑起抹笑意,轉而往直升機離去的方向掃了眼,很明顯的在暗示着他什麽。
她是直接被直升機丢到這兒的,難不成還想讓她在直升機上換件幹淨的衣服再來?
于是,秘書心裏一琢磨,倒也算是想明白了,便猶豫着點頭,“好,你跟我過來吧。”
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走。
一路上,夜千筱一句話未說,有空她還不如多積攢下體能,反正到時候見到旅長也一樣,對事先打聽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可她這麽沉得住氣,帶頭的秘書就有些奇怪了,按理來說任何新兵見到旅長,就算不心驚膽戰的,好歹也得有些緊張感吧,再不濟拉着他問幾句話才在情理之中啊,可夜千筱這号人,沉靜自若的連一句話都不問,默不作聲的跟着你上樓,也見不到丁點的緊張之色,就跟去見個班長似的,這讓秘書倍受打擊。
隻不過,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去問夜千筱爲什麽不問啊……
糾結着,終于來到旅長辦公室門前。
“叩。叩。叩。”
對着半敞開的門,秘書象征性的敲了三下,以此來提醒門内的人。
很快的,沉穩的聲音就從門内傳出來,“進來。”
于是,秘書看了夜千筱一眼,在心裏再度嫌棄她的穿着後,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才将辦公室的門給推開來。
視野頓時寬闊,整個辦公室的布景都映入眼簾,跟夜千筱所見的其餘辦公室并無不同,所以在其中最能吸引住她的便是裏面的人。
坐在辦公桌旁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光是坐在那裏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嚴肅沉穩的面孔,但是卻不過分的淩厲,相對來說要内斂許多,肩膀上扛着一杠四星,自然就是旅裏職位最高的旅長了。
牧齊軒就站在他的旁邊,在門開的刹那,他合适讓自己的神色變得正經起來,身子站得筆直筆直的,隻是看向夜千筱時的眼睛裏,卻帶着幾抹飛揚的喜悅,那種爽朗的目光很容易将人給感染,以至于夜千筱眼眸閃了閃,嘴角也柔和了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