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
她知道這個疤似的。
“怎麽傷的?”
夜千筱将手收了回來,淡然地問了一句。
随後,她将身後的背包取了下來,拿出裏面備用的繃帶和消毒的藥物。
“替人挨的。”
輕描淡寫的回答,赫連長葑卻緊盯着夜千筱。
“哦?”
夜千筱忽的眯眼,音調微揚的反問一聲,仿佛很感興趣的樣子。
赫連長葑低眸打量了她一會兒,總管稍有疑惑,但夜千筱卻未露出任何破綻,看起來不過是簡單的問問罷了,并沒有過于強烈的好奇。
于是,收回那抹打量,赫連長葑頗爲凝重的開口,“一個朋友。”
他有爲戰友受過傷,不過這道疤的來路卻不是戰友,而是一個身份與他們敵對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女人仗義灑脫、渾身俠骨,她的世界裏沒有正義與是非,隻有喜與不喜,那是個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縛的人,也是他極其難得欣賞的人。
如果褪去外在身份的話,他們倒是有可能成爲朋友。
而他不知道,那個讓他難得有些好評的女人,此刻就換了個軀體站在他面前。當然,他同樣不知道,低頭整理那些繃帶的夜千筱,眼底多出幾分灑脫和釋然。
舊事重提有些沒意思,更何況她已經重來一次,赫連長葑根本就不認識他了。
她先前确實對赫連長葑将自己耍得團團轉很是惱火,不過也因此對赫連長葑更是欣賞。
她欣賞所有有實力、有魅力的人。
就算很多時候,對方是必須要解決的敵人,她也會很恰當地保留那份欣賞。
至于赫連長葑,隻是将她耍的有些狠,所以她惦記于心而已。
可,現在……既然對方能夠說出“朋友”這個答案,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反正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相比之下,拿着真心去交友,卻被謊言和陰謀所踐踏,才是讓她無法忍受的。
“把衣服給脫了。”
拿好手裏的繃帶和消毒藥物,夜千筱的神色早已是平靜一片。
畢竟赫連長葑的傷口裂開,跟她也有一定的關系,她給赫連長葑重新包紮一下,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當赫連長葑聽話的将上衣給脫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傷口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嚴重,胸前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将繃帶給扯開的時候,那縫了數十陣血淋淋的傷口便呈現在眼前。
好在夜千筱以前過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這些傷口對她來說也是家常便飯,隻要赫連長葑能夠承受得了,她就下得去手。
手上沒有多餘的工具,夜千筱隻能将鮮血擦拭掉,然後在周圍撒上消毒的藥粉簡單的處理一下,緊接着便是對其進行包紮。
步驟很簡單,可面對這樣血淋淋的恐怖傷口,她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冷靜。
靜靜地看着她的動作,赫連長葑毫不擔心她處理的方法有問題,而在這種傷口的刺激下,他自始至終也未曾哼過半聲,就像是這傷長在别人身上似的,他隻是個閑立在旁看戲的遊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