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連長葑那愈發蒼白的臉色,夜千筱眼皮子跳了跳,硬邦邦的語氣總是壓抑着絲絲不耐煩的意思。
這一次,赫連長葑并沒有跟她唱反調,很自然的就松開了她的腰。
緊接着,夜千筱猛地擡手将他的外套給解開,那纖細漂亮的手指,在雨水的浸潤下近乎濕透,可解扣子的動作卻熟稔快速,幾秒的時間她就将扣子解開大半。
隻是,不等她拉開,一隻寬大的手掌便倏地将她的手給抓住。
“這荒郊野外的,不好吧?”
低低的調戲聲從唇邊溢出,赫連長葑低着頭,黝黑深邃的眼底躍入了些許笑意,在眸底緩緩的蕩漾開來,而她的身影全部映入他的眼簾,清晰可見。
挑起抹不善的目光,夜千筱不經意間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将手給掙脫開來,“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
說着,夜千筱再度襲上赫連長葑的外套,在猝不及防間,猛地抓住敞開的衣領往旁邊一扯,頓時一眼就将那血迹斑斑的襯衣看在眼底,鮮血從衣服内滲透出來,可想而知裏面的傷口絕對處于崩裂狀态。她冷不防地皺眉,揪住他衣領的手稍稍緊握,可很快又緩緩的松開。
精緻的臉上仍舊冰冷徹底,夜千筱眸色深沉得可以。
“任務中傷的?”
夜千筱淡淡的問着,旋即不知從哪兒掏出把小刀,擡手就朝赫連長葑的襯衣劃了過去,然後便揪住割破的兩邊,刷得就是往下面一撕,直接将那裏面的襯衣給成兩半。
霎時,映入眼簾的則是赫連長葑精壯結實的胸膛,那觸目驚心的繃帶很是刺眼,浸染的鮮血幾乎将濕了一半,不用去就能猜到這傷口有多重。
沒有等到赫連長葑的回答,夜千筱沒好氣地擡起頭,就見到赫連長葑唇邊那淺淺的笑容,就連眉眼都染上了溫和的笑意。
“你笑什麽?”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夜千筱又低頭看了眼那傷口,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她知道赫連長葑這種人都是經過疼痛訓練的,就算傷的再重也可以做到面無表情,可像赫連長葑這種神經病,傷成這樣還笑得那麽開懷的……
不知道是不是傷了腦子。
赫連長葑并沒有阻止她,隻是微微眯起了眼,饒有趣味的開口,“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動作,很像個女流氓嗎?”
夜千筱愣怔,然後再低頭去看赫連長葑敞開的胸膛,頗有幾分打量的意思。
除去那刺眼的繃帶外,其餘完好的地方确實挺養眼的,流暢而好看的肌肉線條,見不到絲毫贅肉,不過腹部的一道淺淺的傷疤,卻吸引了夜千筱的注意。
擡手從那到細長的淺疤上劃過,夜千筱舒緩下來的眉頭又漸漸皺起,像是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
與此同時,将她所有神色看在眼底的赫連長葑,眼底閃過抹狐疑之色。
“你,對這道疤很感興趣?”
赫連長葑似是不經意的問着,但神色間卻多出了幾分慎重。
這些年在部隊裏,身上不留點兒傷疤着實有些說不過去,可他腹部這道傷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