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
大寫的慫!
太特麽丢臉了!
“你,你——”夜千筱指了指剛剛那兩個罵的最狠的,格外潇灑的朝他們倆勾了勾手指,然後雲淡風輕的開口,“把衣服脫下來。”
“啥?”
“麽子?”
兩個人瞪大眼睛,異口同聲的問着,滿臉的不可置信。
奶奶的,要他們的衣服想搞什麽鬼?!
夜千筱輕輕挑眉,微微仰頭的刹那,黝黑的眸底頓時閃出抹濃烈的殺氣,化作令人骨縫發寒的銳利刀鋒,仿佛能見血封喉。
寒意,四處蔓延。
不僅那兩個士兵,就連另外兩個沒被點名的,都明顯的感覺到陣陣壓迫力,令他們不自覺地摟住肩膀,然後默契的退後了幾步。
這這這……
碰上個不怎麽好惹的姑奶奶,他們就認一次慫吧……
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自己小組丢臉就夠了。
“脫衣服,聽不懂?”
夜千筱一字字的重複着,可每個字都帶着刺骨的寒冷,猶如冷刀般戳入人的心底。
“聽懂了!”
異口同聲回答,近乎震耳欲聾。
這下,兩個士兵都沒有任何猶豫,手麻腳利的就開始放背包脫衣服,恨不得一秒鍾就将衣服給剝了似的,直到拖得光膀子穿四角褲後,才邊打着冷戰邊将衣服給疊好,最後還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夜千筱的手上。
其他兩個士兵畢竟不忍,想了想後,還是狠心将自己的外套分給了那兩個倒黴的士兵。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位性情難料的強悍女兵沒有要他們四個人的衣服,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最起碼,可以讓他們在自己被當“死屍”拖走之前,不會成爲真正的“死屍。”
“姑奶奶,我們可以走了嗎?”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在原地等待别人“拖”他們走的,可有夜千筱站在這裏,他們巴不得逃得遠遠的,規矩什麽的早就被抛到了腦後。
反正都挂了,“死”到哪兒不都一樣?
可,這真是……
夠窩囊的!
夜千筱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最終是點了點頭。
她也并沒想多吓他們,隻是像這種暴脾氣的兵,吃軟不吃硬,好聲好氣跟他們說話絕對很難辦事,倒不如用強硬的辦法讓他們老實地将衣服交出來。
當然,更重要一點是,她并不想過多浪費時間。
得到夜千筱同意,那四位士兵也未久留,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們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議,可轉過身後臉色就徹底的垮了,一張張飽受窩囊氣的面孔,就跟吃了一大碗新鮮的蒼蠅似的,簡直難看到了一定程度。
自然,無論是誰遇到他們這種情況——被秒殺、被威脅、被搶劫,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而,他們前腳剛消失在叢林中,颀長而俊朗的身影就出現在那隻被遺忘的死兔子旁邊,微微蹲下身子,纖長而好看的手指握住那把軍刀,根本不用費多少力就将其抽了出來。
“你……”
夜千筱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位不速之客,可她卻沒有如對付那四個人那般直接動槍,而是擰起眉頭頗爲奇怪地看着那個光明正大穿着藍軍服裝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有段時間沒見,這個男人跟印象中一般無二。
俊朗,冷清,優雅,沉靜。
存在感極強。
一身軍裝将其襯得愈發冷峻而莊重,天空落下的薄弱光線裏,他的側影映出朦胧的輪廓。
緩緩站起身,赫連長葑筆直地站在她面前,手裏沾了血的軍刀在手中翻轉了一圈,轉而他便跨着穩健的步伐來到夜千筱的面前。微微低下頭,他嘴角勾起抹笑意,好聽如清風的聲音在她耳邊滑過。
“這把刀,送我了。”
話音落卻,沾了血的刀便倏地插入刀鞘中,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響起,緊接着挂在夜千筱腰間的刀鞘便被輕輕一扯,直接滑落到他的手中。
挑了挑眉,夜千筱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擡頭的瞬間,冰涼的眸子更是深沉了幾分。
“不想給,還我。”
夜千筱的力道猛地鎖緊,微微眯起的眼眸裏,挑起了抹怒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