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近市區,地段繁華,路上的車也漸漸多了起來,随手都能夠攔到車。赫連長葑倒不是擔心夜千筱自己坐車,而是剛剛打鬥的時候,夜千筱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如果到時候她攔的司機有些眼尖的話,他待會兒得去警局才能見到夜千筱了。
隻不過,夜千筱卻不是去攔車的,她直接将沾了鮮血的風衣脫下,然後身着件毛衣就直截了當的去了附近的大排檔,而擠在熱鬧的人群中的她,不過是渾身的氣場放開,就顯得格外醒目。
“老闆,每樣一百串,一箱啤酒!”
在就近的夜宵攤找了個位置坐下,夜千筱不大不小的聲音就從嘈雜的聲響中穿透過去,正好能夠被正在忙碌的老闆聽得清清楚楚。
于是,老闆傻住了。
然後,顧客也傻住了。
緊跟過來的赫連長葑,眯眼打量着夜千筱那冰冷的臉龐,眉頭微微皺了下。
隻不過,當老闆遲疑着想問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他又涼涼的橫了老闆一眼,幫着說道,“聽她的。”
不知爲何,大腦短路的老闆在被赫連長葑盯了眼後,整個人猛地一顫,然後頗爲慌張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真的已經聽懂了……
隻是,老闆以及周圍顧客的内心世界,基本上都是一緻的——
卧槽,就他們兩個人,還每樣一百串,怎麽算都有個幾千串了,土豪也不帶這樣浪費的吧?!
當然,做老闆的肯定不會将錢财拒之門外,他隻負責将東西給賣出去、然後将錢給收回來,至于這兩個神經病能不能吃完,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了。
财神爺的對待就是不同,赫連長葑幾乎才剛在夜千筱對面坐下,老闆就讓人将一箱啤酒給搬上了桌。
“你請客。”
輕輕用手指将啤酒蓋給挑開,夜千筱淡淡的看向赫連長葑,手裏的力道微微往前一推,那瓶啤酒就已經滑到了赫連長葑的面前。
赫連長葑不動聲色地将那瓶啤酒拿到手中,夜千筱今日出門的時候,就将手機和錢包放到他家,此刻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現金,所以她會将所有的賬單都歸給自己,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盡管,讓她在這路上随手“順”這頓夜宵的錢,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寒風獵獵,在這繁華的街道上,來往行人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襖,幾乎要将自己包成個粽子,而坐在這桌的兩個奇人,不僅點的夜宵能夠占據三四桌的地盤,就連身上的穿着都單薄得很,隻是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寒冷,下意識的打着冷顫。
因爲赫連長葑的“殘暴”,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迹,帶有刺激性的酒精和麻辣入口,就刺得唇上的傷口生疼,也很适當的讓夜千筱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畫面,而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你付完賬就可以走了。”
将手裏吃完的竹簽扔到旁邊,夜千筱神色愈發煩躁,語氣自然也冷冰冰的、很不友善。
赫連長葑沉眸看着她,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