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她真有什麽大事的祁天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臉色黑了又黑,沖着劉婉嫣就吼道:“現在放棄,你可以回去吃!”
“那我們還是遊完在回去吃。”劉婉嫣眯了眯眼,很識趣地退讓了一步。
當然,她就是想讓這位教官好好氣一氣的,反正讓她們待會兒折騰的半死,他要是優哉遊哉的在旁看笑話,豈不是很劃不來?
“下水!”
冷冷的哼了一聲,祁天一也沒有繼續在岸上耗費時間,直接開始了她們倆開始了有史以來最爲久遠最爲艱巨的一次武裝泅渡。
作爲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夜千筱和劉婉嫣默契地伸出了拳頭,于空中撞擊了一下,似是鼓勵又像是挑釁,旋即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向大海。
橙紅的陽光沖破海岸線,光線在層疊雲霧中折射而出,迎面而來鋪灑在她們身上,暖洋洋的,爲她們蒙上層朦胧的剪影,連輪廓都變得深沉起來。
祁天一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她們倆進入海水中,凝眉沉思了會兒後,自己同樣走進那片汪洋大海。
他知道十公裏需要怎樣的毅力才能完成,也知道對于她們來說任務很艱巨,可既然基礎的考核對她們來說不成問題,不如讓他來看看她們是如何的堅毅與執着。
對于軍人來說,明知任務的難度還能勇往直前,這才是最重要的。任憑你能力多麽強大,一旦在戰場上有了退縮的症狀,那麽你擁有的所有力量,都将化爲虛無,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
……
蛙人的訓練向來是很少改變的,基本上什麽時候有怎樣的訓練,都安排的清清楚楚,但自從赫連長葑這個不速之客來了後,蛙人的訓練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完成眼前的任務後,接下來會面臨什麽。
就像現在這樣,赫連長葑或許一時興起,就将自己的隊伍和這群蛙人們,全部帶到了海邊來進行武裝泅渡,十公裏在兩個小時内完成的相安無事,可一旦超出了時間,那就不好意思,不管是自己人還是蛙人,處罰一點兒都不會手下留情。
徐明志他們是在回來的時候見到夜千筱和劉婉嫣的,大清早就被哨聲吵醒的他們,直到現在連眼睛都沒有閉過,一個個的就算再如何強悍,也餓的饑腸辘辘的,嘩啦啦的正全力劃船趕回去。
可在見到兩個女兵在海裏武裝泅渡的時候,他們的動作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咋回事兒啊,她們倆怎麽跟祁天一在一起?”
最先出聲的是宗冬,他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兩個在海裏劃動的身影,速度很慢很慢,但卻沒有停下的迹象,隐約認出了她們倆的身影後,宗冬那張包子臉頓時就變成苦瓜臉,光是想想都覺得替她們倆覺得累。
“考核。”楊栗視線停頓在海面上的三個人影身上,聲音緩慢而沉着,“她們今天參加考核,過了就參加新兵訓練。”
“嗬,”宗冬驚歎地接過聲,視線黏在她們身上後難以離開,他忍不住咋舌,“不會吧,她們倆這不是存心找罪受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