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陣警告聲,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狙擊手黑眼珠子微微的轉到眼角,用餘光去看不知何時站在身側的女兵,精緻的臉上塗着綠褐兩種油彩,最爲耀眼的是那雙銳利的黝黑寒眸,駭人的鋒芒直逼人心,無端的威脅讓狙擊手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你死了。”
夜千筱不動聲色地看着他,虛晃地扣了扣扳機,轉而将手中的95式步槍收了回來。
那位狙擊手神色頗爲沮喪,如果剛剛那幾個人一起沖上來将他給獵殺了,他心裏或許還會好受點兒。可要命的是,将他解決掉的是一個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裏的女兵。
“你,從哪兒上來的?”
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狙擊手讪讪然地問了句,然後抓住那條鮮豔的赤鏈蛇,從地上盤坐了起來,仰視着站在他面前的夜千筱。
“下面。”夜千筱言簡意赅地敷衍着,拿着的步槍在狙擊手的衣服口袋上戳了戳,淡然道,“身上有什麽東西,全拿出來。”
“……”
心髒受到萬點傷害值的狙擊手不可置信地看她,回答地這麽沒誠意也就算了,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搶劫?
“你死了,留下的頂多是遺産。”夜千筱看出了他的不情願,神色間多出幾分嫌棄,“不要逼我脫你衣服。”
可憐的狙擊手嘴角抽了抽,心裏罵了句女流氓,然後當着夜千筱的面扭扭捏捏地将身上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
既然是來做任務的,能夠帶在身上的都不多,一個打火機,一包煙,外加幾包壓縮餅幹,還有一壺水。
夜千筱除了那包沒用的煙,其餘所有的東西都照收無誤,看得狙擊手氣急敗壞的,但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如夜千筱所說的,他是個“死人”,既然是來辦事的就要守規矩,隻要夜千筱願意,她是真的可以剝了他的衣服的。
……
在夜千筱沒有發現的兩處隐蔽地點,兩個外來之客将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中。
深邃幽暗的雙眸倒映着樹葉垂落的陰影,将視野中那兩個人的身影都看得真真切切的,見得夜千筱橫行霸道地強要“戰利品”的時候,眼底深處沒來由的挑起了幾分趣味。
“隊長,那人竟然是個女兵诶。”耳麥裏忽的傳來低低地驚歎聲,過了會兒又嘀嘀咕咕的,“難怪海軍這邊有海上霸王花,感情一個個的都這麽兇悍。”
剛剛夜千筱是如何拎着蛇從下面溜上來的,外加如何悄無聲息的靠近那個狙擊手的,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說話的那位,最開始隻關注着夜千筱的身手,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性别。
赫連長葑沒有說話,視線緊鎖在“打劫”的夜千筱身上,看着她從面如菜色的狙擊手那兒将備用彈夾搶過來,有抹笑意從眼底劃過,直到她嚣張自若的拿着戰利品離開,他才稍稍動了動耳麥。
他低低開口,聲音醇厚,“動手。”
話音落卻,剛剛送走夜千筱這座黴神的狙擊手,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頭頂有個黑影飛落而下,他詫異地瞪大眼睛,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落到他身後,兩隻手從他的肩膀往下瞬間握住他的手腕,然後拿到後面以極快的速度捆綁着,猝不及防地動作讓這位狙擊小哥愣怔了一下,剛想說他已經死了,但他的嘴巴就被後面的人給封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