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陳連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副班長冷不防松了口氣後,便來到夜千筱的面前,打算教她如何疊被子,盡管她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
如果她來教就能教會的話,在磨練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夜千筱的内務也不會達到讓陳連憶都扼腕的地步吧?
“教她?别搞笑了!”
猛地一譏諷聲從旁邊傳過來,夜千筱斜斜的掀起眼睑,便見到喬玉琪雙手抱胸,跨着高傲而緩步的步伐走近,臉上的不屑和嘲諷之意不曾隐藏分毫,明明白白的表明了是要針對夜千筱。
副班長微微頓住,有些疑惑地看着喬玉琪。
周圍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班内其他女兵都默契地停止動作和将話,齊齊地将視線落到她們仨的身上。
“副班長你就别費心了,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怎麽能放下身段來學疊被子,否則這倆月早就将被子疊的方方正正了!”說着,喬玉琪的嘴角緩緩揚起,露出幾分張揚的笑容,“再者說了,就算人家被逼無奈的學,這用不用心就先甭管了,手腳不協調的缺陷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挽救的回來的!”
喬玉琪越說臉上的笑容越深,好像諷刺挖苦夜千筱已經成了她的樂趣,聲音柔柔緩緩的,可落到人的耳裏就跟針紮了似的,一時間就連副班長都不知該說什麽好。
然,當下一刻喬玉琪的目光落到夜千筱身上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收斂了渾身的慵懶之意,夜千筱的眸光赫然冰冷,有殺氣在深邃黝黑的眸底裏萦繞,仿佛随時都能破湧而出,猶如利劍刺入人的心髒。
無處可逃。
喬玉琪僅僅是對上她的眸子,就覺得有種陰冷的感覺從心底裏竄起,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如冰,刹那間涼的讓她的心髒都停止了般。
但,沒等她緩過來,就忽的見到那雙徹骨寒冷殺氣彌漫的眸子裏,浮現出了淺淺淡淡的笑容,猶若春風般的吹拂而來,但其中夾雜着的挑釁意味卻足夠明顯。
喬玉琪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頗爲呆愣地看着轉眼變換的夜千筱,雲淡風輕的懶散氣質,好像對她的話毫不介意似的,嘴角噙着不深不淺的笑容。
剛剛那殺氣與警告,就像是幻覺般,連她自己都無法确定。
“我要是一次疊好了呢?”
夜千筱眸中含笑,不緊不慢地問她,眼角眉梢中帶着十足的自信,同樣也不缺令人憤怒的挑釁。
心下微愣,喬玉琪疑惑的打量了夜千筱幾眼,除了那該死的笑容外就沒有見到其它的危險氣息,她奇怪地皺了皺眉後,打心眼裏不想再見到夜千筱那張得意的臉,想都沒想就直接道:“那我自罰一百個俯卧撐!”
“你說的?”夜千筱笑問。
“我說的!”喬玉琪不假思索的答應,轉而又高傲地看着夜千筱,“那你呢,如果一次沒有合格,也就一百個俯卧撐?!”
眸中笑意加深,夜千筱的目光掠過窗外,落到外面的操場上,她輕勾唇角,緩緩開口,“那我,罰跑一百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