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希儀舞不喜歡餘凝雪。
偃太師打的什麽主意希儀舞不管,也不想過問。
餘凝雪非要從宮女做起,誰能攔得住?
希儀舞不管不問,是因爲她知道君天胤根本不會喜歡她,跟一個永遠受不了寵信的人計較實在有傷氣量。
冷素說道:“她說有重要的事禀報”。
“你去打發了她吧,本座不想與她交往!”
“師父三思,她說,此事事關社稷,……”。
“走,見見她去!”
……
很多人都知道,國師希儀舞隻關心赢國的社稷,原來此言一點不虛,今日早朝後餘凝雪悄悄離宮,避人耳目,一路雖然平穩,依然讓她十分吃不消,早早的在解憂居等着,小臉兒已經疼的慘白。
解憂居的陳設不及依雲居寬敞,比百納居不知道好了多少。
餘凝雪現在也便是這個份量了。
不過,能得到國師希儀舞的親自接見也算是大大的榮幸。
希儀舞一襲威儀四射的紅裝,無風自飄逸,潇灑的做到主位,對餘凝雪并沒有多看一眼,而是有股有話快說的态度,說道:“本座自覺和餘小姐交情不深,若是因後宮争寵,擾亂社稷之說那便面談吧,因爲,本座懶得去管!”
最後一句話,希儀舞将眼神落在了餘凝雪的身上,
她一眼便看出她受了傷。
餘凝雪推開翠兒,忍着痛楚,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希儀舞的面前,身上的傷無時無刻不在灼燒着她的後背,讓她痛苦不堪。
“餘尚書之女餘凝雪拜見國師大人!”
餘凝雪恭恭敬敬的跪倒行了一禮,希儀舞卻翻了個白眼兒。
對于她們的争風吃醋,兒女情長,她真的懶得去管,卻不懶得聽,她也很想知道,君天胤是如何喜歡上那名小女孩的。
即便國師對她無視,餘凝雪依然畢恭畢敬,
“凝雪幼承庭訓,家教極嚴,從小熟讀詩書,自然知道禮義廉恥,自凝雪進宮,一心隻是想服侍好陛下,從不敢有非分之想,……”。
希儀舞不齒的好笑了一下。
餘凝雪繼續說道:“然,此次真的關乎到了陛下的安危,凝雪不敢掉以輕心,望國師解惑”。
說罷,餘凝雪緩慢的從袖袋裏掏出一張紙箋,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冷素上前一步,拿過紙箋,交到希儀舞的手中,餘凝雪繼續說道:“自從蘇姑娘住進水月宮,事端不斷,不但衆多宮女被割舌貶入慎行宮,連凝雪都不能幸免,那蘇姑娘極其特别,不但懂得花草續接之術……”。
“怎麽可能!”
希儀舞突然震驚疾呼。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冷素呈上來的紙箋,眼神裏寫滿了恐懼。
“這個東西,你是在哪兒看到的!”
希儀舞看向餘凝雪,疾言厲色地問道:
希儀舞雖然不知道乾靈姓什麽,叫什麽,是男是女,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弟子畫出的畫影圖形,而是這個袋子,
可是,餘凝雪爲什麽知道這個袋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