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妖的根莖枝節,胡亂飛舞,将靠近的房屋街道毀壞一空。
張果、藍采和被樹藤纏住了脖子,臉色脹紅,還不停的翻白眼。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要嗝屁了,忽然,一道劍氣将樹藤斬斷,随着慘叫聲,呂岩握着寶劍從天而降嚴肅的看着這個樹妖。
“咳咳!”
張果、藍采和大口的喘氣,他們差點沒命。
“你們趕快走,這個樹妖道行很深,我不是....”不等呂岩說完,樹妖就大吼一聲變得越來越高,三十米,五十米,竟然有百米高了。
遮天蔽日
憤怒的看着所有人!
呂岩是個俠客,他不是道士,面對千年道行的妖怪也隻能逃命。可如果他逃了,張果與藍采和他們怎麽辦?這個鎮上的百姓怎麽辦?當機立斷,他握着寶劍腳下一踩飛到了屋檐上,大喊:“所有人都快走!”。
“快跑啊!”
“妖怪殺人了!”
遠處,那些拿着鋤頭、扁擔的年輕人四散奔逃。如果之前還有一點勇氣,可當百米高的樹妖之後他們是吓破膽了。
張果拉着藍采和,也要逃跑,可人家不願意走了。
“你瘋了?”
“我沒瘋!”
藍采和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指着正在和樹妖大戰的呂岩說道:“是你瘋了,人家爲了救我們出生入死,你倒好,竟然要将救命恩人扔在這。師傅,我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不能忘恩負義!”。
“......”
頓時,張果愣住了。
他都覺得聽錯了,自己這個徒弟長本事了啊,可一看到呂岩,再看看那倒塌的房屋與瘋狂的樹妖,想想還是算了。
可就在他要逃跑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一根樹幹擊在了呂岩胸膛上,他吐了口血,手裏的寶劍掉落下去。“小心啊!”地面上,藍采和緊張的大喊,可此時,呂岩已經被樹藤纏住,樹妖将他狠狠的向地面上扔去。如果這一下落實他就算不死,恐怕也得殘廢!
忽然
時空靜止了,藍采和看着四周雙目駭然。
呂岩人還在空中靜止不動,張果右腳擡起,還是一副奔跑的姿勢。遠處的百姓全部一動不動的站着哪,半空中的塵埃,也是停留而不消散。
“很驚訝嗎?”
一個青衣男子走來,面帶微笑,如同柔和的春風令人心情舒暢。
藍采和看着他,再看看周圍被靜止的時空,不知道該說什麽。昊天拿起半空中靜止的一塊小石子,說道:“藍采和,你的眼淚可以讓枯木逢春,可以逆轉陰陽,爲什麽就不能平息樹妖的怒火呢?”。
“萬事皆有因果”
“如果不是你們招搖撞騙,又豈會惹下禍事?這個樹妖千年以來,守護這個小鎮幫他們不受邪魔侵害。更是疏通水源,讓他們生活殷實,五谷豐登。”
“可是它卻落個人人唾棄的下場?”
“你說這公平嗎?”昊天看着愣神的藍采和,笑了笑,将小石子放在了他的手裏,消失不見。“轟隆!”呂岩從天上掉下摔在了地上,可他發現自己一點傷都沒有。奇怪了,他握着寶劍遠離了樹妖肆虐的中心。
張果已經跑了
然而,藍采和猶如做夢一樣,可她看到手裏的小石子的時候愣住了。
“住手!!”
一聲大喊,正在發狂的樹妖停住了,百米的身高冷冷的盯着這個小道士。呂岩想将他拉走,可藍采和卻是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遠處,張果愣住了,正在逃跑的百姓愣住了。
“剛才有人告訴我,你是一個好妖,一千年來都在保護這個小鎮。是真的嗎?如果是,你爲什麽又要傷害他們呢?誣陷你的是我,刺傷你的也是我。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有什麽怒火沖我來好嗎?”
“吼!”
樹妖憤怒了,巨大的樹幹就要砸下來。
藍采和閉上了眼,一動不動,就在所有人以爲他要死的時候,就在呂岩即将出手的時候,就在白素貞準備救他的時候。
樹幹停住了,隻因爲藍采和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淚。
眼淚落到了一根枯藤上,枯木逢春,慢慢變得碧綠長出了一朵鮮花。藍采和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樹妖說道:“或許,人與妖種族不同,但我相信隻要有一顆仁愛之心,就可以和睦相處。你爲老百姓做了那麽多,可沒人知道”。
“我相信他們不是有意的,給你一個機會,也大家一個機會好嗎?”
樹妖沉默了
但也不再發狂的破壞
最終,樹妖一句話也沒有說,百米的大樹慢慢的變小直到恢複原樣。老榕樹立在哪,春風拂過枝條,卻掩蓋不住身上與心靈上的創傷。
大街上安靜了
呂岩将寶劍歸鞘,複雜了這大樹,張果與老百姓慢慢都走了過來。剛才藍采和的話,他們都聽到了,面對這麽一顆守護了他們上千年的大榕樹,也不在懼怕了。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者嚎啕大哭,甚至走到樹前磕頭。
越來越多的人跪拜,他們在忏悔,也在報恩。
“人如何?”
“妖如何?”
昊天微微一笑,說道:“天地孕育萬物,有善有惡,正如藍采和說的那樣,隻要有一顆仁愛之心就可以和睦相處”。
“素貞,這個結局怎麽樣?”
“......”
白素貞有些尴尬,如果她剛剛出手,無疑就是和樹妖大戰一場可如果那樣,無論是重傷樹妖,還是殺了樹妖都會良心不安。相比之下,昊天提點了藍采和,讓她以仁愛的力量感化了樹妖最終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這就是玉帝
樹妖的鬧劇,終于結束了,可這一條街也被毀壞的嚴重。
可是沒有人抱怨,他們發動了全部力量重新修建,又給老榕樹立了塊碑,取名祖恩樹。寓意它是這個小鎮的老祖宗,世代敬仰,将它恩情永記。
一輛馬車悠悠前行
昊天拉開窗簾,探出頭看了看遠處的藍采和,微微一笑。馬車慢慢的走遠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車轍,藍采和看着馬車遠去,神色不解。
“他究竟是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