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接連三記震動轟殺,震動規則的強大威力顯露無疑,瞬間便生生轟碎一片黑龍虛影。
這可是堪稱專克規則力量的龍族規則啊。
可即便如此依舊影響不了大局,在密密麻麻的萬龍出世面前,他震碎的這一片隻是冰山一角, 根本無濟于事!
很快,林逸就已被無數黑龍虛影徹底吞沒。
雖然知道林逸絕不會這麽輕易就被幹掉,畢竟這可是值得老祖母舉家押寶的人物,可秦情衆人依舊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至少換做是他們,真的無法想象怎麽樣才能從這等恐怖攻勢裏殺出來。
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一開始衆人還能感受到裏面不斷傳出的震動轟殺,但随着時間推移,動靜肉眼可見的逐漸小了下去。
反觀黑龍虛影, 依舊是一副萬龍出世的壯觀景象,那種無與倫比的恐怖壓迫,依舊讓全場衆人生不出半點反抗心思。
敖一幾人心都已經涼了。
林逸的死對他們來說固然不是壞事,彼此立場擺在那裏,就算沒有私人恩怨他們也巴不得林逸死無葬身之地,更别說他們骨子裏就瞧不起林逸這樣的草根出身。
可是此刻,眼看着林逸被萬龍出世鎮壓,他們感受到的隻有兔死狐悲。
因爲他們在林逸身上看到了自己未來。
無論他們願不願意承認,從敖十八放出萬龍出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所熱衷的奪嫡戲碼就已經提前宣告結束了。
而敖十八一旦上位,以他如今睚眦必報的陰狠表現,他們這幫兄弟有一個算一個,絕對不會有半點好下場。
林逸現在死得凄慘,他們到時候隻會死得更慘。
動念之間,有人甚至已經生出了出逃的念頭,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的韓起暗暗撇嘴。
他如今的能力輕易就能洞察人心, 這幫王族子弟果然一個個都是人才, 就這麽片刻工夫有人早已經規劃好了逃亡方案,那叫一個細緻周密,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至于場中被全方位壓制的林逸,他倒是沒有絲毫的擔心。
一來以他對林逸的了解,這貨絕對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壓倒的角色,二來同爲邪神詛咒者,對于敖十八的實力他比在場任何一人都更有話語權。
此刻的萬龍出世看着吓人,單從威力上來說确實也很超标,但還不足以能到碾壓林逸的地步。
事實如此。
敖十八還在瘋狂進攻,林逸在重重黑龍虛影之中猶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乍看起來随時都會被掀翻,可是每一次瀕死關頭都會穩住。
時間一長,就連敖十八自己也察覺出了幾分異樣。
“這家夥莫非還有餘力?”
這個驚人的念頭剛一冒出,就被他自己壓了下去,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以他此刻展現出來的實力,放眼整個海域也就那些最頂尖的存在能夠扛得下來,林逸一個區區的黃階初期尊者,哪怕他再怎麽高估,也絕不可能跟那些存在劃上等号。
一定是用了什麽保命的底牌!
敖十八立馬做出了清晰的判斷,随即毫不猶豫繼續加大攻勢,隻要把底牌耗掉,林逸崩潰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結果就在這時, 他在林逸口中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字眼。
“捕獲。”
敖十八莫名心頭一跳,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自己體内抽出,但是仔細感受了一下,卻又沒有少掉任何東西,貌似隻是一種純粹的錯覺。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林逸的新世界之中,多了一道無比邪惡且強大的意念。
邪神殘念!
各種負面情緒如海潮般瘋狂湧向林逸,饒是以林逸的元神強度和意志力,也都幾乎在一瞬間就要被沖垮。
一旦沖垮,就算當場不死也要淪爲白癡!
好在,他有新世界的世界意志托底。
“這些神級存在,果然一個個都是怪物,随便一道殘念都這麽吓人。”
林逸不無後怕的吐出一口濁氣。
剛剛這一瞬息雖然極其短暫,但卻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隻這麽一道離了主的殘念都如此兇殘恐怖,如果換做是邪神本尊,簡直不可想象。
姜小尚啧啧有聲的冒了出來:“你這家夥真是福大命大,走到哪都能碰上這種好東西,我真是服了。”
林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換做别人就是兇多吉少了,我那點福氣可經不起這麽折騰。”
話雖如此,但對于能夠成功捕獲這道邪神殘念,他眼神中還是掩飾不住的振奮!
對于任何一個神級以下的修煉者,這都絕對是足以緻命的大兇之物,但唯獨對于有着新世界托底的他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的超級大補!
“雖然比起之前的海神差了不少,畢竟不是完整的邪神本尊,但邪神可比海神強得多,就算隻是這一道殘念也足以讓你的新世界脫胎換骨了!”
姜小尚此刻也是興緻勃勃。
林逸滿面期待道:“它能讓一個廢掉的敖十八卷土重來,甚至比以往最巅峰時候都要強出數倍不止,邪神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姜小尚幽幽道:“恐怖是恐怖,但天底下可從來沒有白給的午餐,越是強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那個敖十八看着正常,其實早已被迷惑了心智,真當邪神是做慈善的啊?”
林逸看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任由它繼續寄宿在敖十八身上,會怎麽樣?”
“難說。”
姜小尚搖頭道:“邪神詛咒的本質就是一場人與神的交易,不過雙方實力的嚴重不對等,注定了這絕不會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你獲得的力量越大,邪神從你身上取走的東西就越多。
那個敖十八提升這麽誇張,估計是做了一筆大買賣,不過具體賣掉了什麽,那就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頓了頓,姜小尚忽然興奮起來:“你也可以跟邪神做買賣啊!”
林逸側目:“你剛剛還說他賺得一定比我多得多,注定虧本的買賣,我做它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