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懂的。”
尤慈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說來說去,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嘛,她可是喜聞樂見的。
王詩情也跟着一起學:“嗯嗯,我也懂的。”
唐韻頓時就繃不住了,抓着小丫頭一頓蹂躏:“你懂個大頭鬼!”
看着三女鬧成一團,旁邊林逸一臉無奈,不過場面倒是賞心悅目,畢竟個個都是天姿國色,唐韻和尤慈兒自不必說,前者清純後者妩媚,可說是各自路線的頂配了。
哪怕是王詩情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也都别有一番青春少女的誘惑氣息,日後妥妥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不過好在,三女總算沒忘了正事。
林逸正色道:“給我說說王家現在的情況吧。”
唐韻點點頭:“如今家族面臨的頭等大事就是家主換屆,跟其他父死子替的家族勢力不同,王家的家主之位每十年就要進行一次換屆,由家族長老會提名候選人并進行投票表決,目的是爲了避免家族内部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進而影響到整個家族的凝聚力。”
“這倒是挺罕見的。”
林逸不禁有些詫異,以天階島這種傳統勢力爲主的世界來說,王道主流永遠都是繼承制,尤其一個家族内部的權力傳承,改用小團體推選制已經算是相當非主流了。
陣符王家能夠跻身江海城的頭面勢力,除了自成一檔的制符造詣之外,果然還是有點東西的。
“所以這就是王家内部混亂的根源嗎?”
林逸很快恍然,古往今來但凡重大的權力交接無一不是刀光劍影,哪怕是人選相對固定的繼承制都會鬧出九龍奪嫡的大場面,更何況是這種不确定性更大的推選制。
唐韻無奈點頭:“現在是候選人提名階段,有兩個候選人呼聲最高,一個是上任家主之子王天風,一個是上上任家主之子王天問,雖然太上長老下令家族内部沒有嫡庶之分,但大家私底下還是以此進行身份劃分,這兩位都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
林逸忽然問道:“想要吞下制符社的是哪一位?”
雖說王家其他人也有吞掉制符社的動機,但值此特殊時期,要說動機最大的顯然還是這兩位呼聲最高的候選人。
吞下制符社,就是在爲王家争取利益,而且還是可行性極高且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作爲熱門候選人要是連這樣現成的噱頭都抓不住,那隻能說是活該沒有上台的命了。
“王天問,他那一脈掌控了家族一半以上的産業,在家族内部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關系網,在經濟方面影響力很大,很有話語權。”
唐韻擔憂道:“我向太上長老分析過制符社的事情,告訴他王家一旦吞下制符社,必然弊大于利,老人家雖然當時向我做了保證,但我覺得節奏一旦真的被帶起來,即便是太上長老出面也未必壓得下來。”
林逸疑惑道:“太上長老一般不都是家族的最高掌權者麽,影響力難道還不如王天問一個候選人?”
按照他的認知,對于有着悠久曆史傳承的古老家族而言,家主相當于是現任ceo,太上長老則是幕後的董事長,兩者地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日常事務自然是家主來主持掌控,可一旦涉及到重大問題,尤其涉及到家族利益格局的大事,那必然是太上長老出面拍闆,唯有這樣才能一錘定音。
唐韻卻搖頭道:“王家的頂層權力構架不同于其他家族,爲了維持家族規矩,祖訓就是職位與個人要完全切割,一旦去職就不能再插手家族事務,太上長老和其他家族長老組成的長老會,其存在宗旨就隻有一個,投票表決推選家主,确保家主換屆平穩進行。”
林逸聞言不由皺眉:“真要是這個構架,太上長老對這件事恐怕還真是有心無力。”
常理來看,長老會既然能夠決定家主人選,就等同于掌控了家族至高的人事權,地位必定超然,随之而來的必然也有着巨大的家族影響力。
然而真正的權力來自于底層,坐在太上長老那個位置,以王家的這個規矩地位超然歸超然,但礙于規矩跟家族中下層是天然割裂的。
人家見了面固然會恭恭敬敬問一聲好,可你給不了人家實質性的好處,影響力也就到此爲止了。
真要說到一呼百應,太上長老恐怕還真遠遠不如王天問這樣的實權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位份高些,僅此而已。
唐韻憂心忡忡:“我聽說王天問已經在串連家族中層以上的主事人員,想要就制符社的問題開展表決大會,一旦表決通過,那就會成爲整個陣符王家的集體意志,哪怕太上長老也無法壓制,到時候就真的麻煩大了。”
說到底,陣符王家終究是一個龐然大物,雖然遠遠無法跟江海學院那等級别的存在相提并論,可真要家族力量全部動員起來,吞掉一個送上門來的制符社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尤其眼下這種局勢,即便是學院那邊收到了消息,多半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制符社隸屬學理會,而學理會如今被首席系完全掌控,如今正是與半師系角力的關鍵時候,加上學院與城主府之間的微妙關系,怎麽都不可能下血本爲了一個制符社出頭。
尤其,制符社還是林逸麾下。
林逸轉頭問尤慈兒:“尤姑娘,你聽下來感覺如何?”
“陣符王家畢竟底蘊深厚,何況還有唐姑娘這層關系在,不到萬不得已,我覺得還是不要撕破臉比較好。”
尤慈兒緊接着補充了一句:“哪怕是從單純的商業利益考量,我們也不應該失去陣符王家這個天然的盟友,那樣損失掉的潛在價值可就太大了。” 8839/9605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