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紫煙因爲嚴悅歌責怪霍君浩過于寵溺自己,這讓她有些不舒服,自己老公寵溺自己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吃哪門子醋。
就算是心疼兒子也不該捎帶着打壓她。
有時候看起來深谙事理,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又是那麽可氣。
霍君浩輕柔地揉着她腰身,心平氣和地開解:“這麽多年她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你就多體諒她一下,讓她過過做母親的瘾,晚上随你怎麽鬧,我受着行不?”
卞紫煙翻身坐起,嬌柔地瞪着他:“說的好像我是個兒媳婦似的,她願意疼你我還巴不得呢。”
霍君浩就知道這個女人深明大義,情不自禁地抱着就親熱起來。
早上,卞紫煙很早起來做飯,嚴悅歌走進來幫忙。
“您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卞紫煙平和地開口,對她既不熱絡也不嫌棄。
嚴悅歌沒有走,而是定定地站着,望着她手裏的動作,輕聲說:“我知道你還記恨我,隻是爲了君浩沒有表現而已,其實我也很愧疚。君浩疼你,你也疼着他,我都知道,我就是想做點什麽。”
紫煙放下手裏的鏟子,望着她,許久才扭頭關掉開關,默默不語。
她是真的沒有那麽輕易原諒一個害死自己媽媽的母親,因爲她救了君浩,她才收起自己的怨恨,不表露不是不恨,而是巧妙地隐藏。
“我現在沒有什麽想法,唯一的願望就是君浩能夠喊我一聲媽媽,你能喊我一聲婆婆。”嚴悅歌哀哀地說完轉身凄然地離開。
紫煙緊緊握着鏟子,現在心情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母親的委屈,母親的不易。
原諒需要時間,她不是佛,沒有那麽大的心胸包羅萬象。
背後一熱,整個人被裹在懷裏,霍君浩埋頭在她肩窩處,“想什麽的這麽入神,我的早餐呢?”
“還沒有做,要是等不及就出去吃吧。”她恍悟過來急忙打開開關。
歌歌已經洗好:“媽媽,早餐好了嗎?”
“對不起歌歌,我還沒有做好。”紫煙愧疚地低聲說。
“沒關系,爸爸我們去吃油條和豆漿吧,我好久沒有吃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呢。”歌歌拉着霍君浩就走。
霍君浩抿唇輕笑,“好好,咱們去吃油條喝豆漿。”
父女兩人轉眼就走了,紫煙隻好默默關掉開關,默默走出廚房。
心情不好,她就約虹珊出來聊天,誰知道虹珊又懷孕了,孕吐的比藤惠還厲害,沒有辦法她隻好一個人閑逛,在一家大型超市門口不期然遇上來購物的小舟。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舟了,她比之前更加豐韻,氣質也稍稍有所提升。
見到紫煙,小舟也是有些驚詫,但是很是很坦蕩地面對紫煙停下腳步,微微含笑。
找了一個安靜的茶室坐下,她仔細打量小舟。
她淡妝素抹,清爽怡人,她溫婉的語調,姣好的面容,還有文文靜靜的樣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很久不見了?”
“也沒有很久,之前你去麥家要過孩子。”小舟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太太不是那個藤小微。
“對不起呀,我那個時候實在沒有腦子。”她很爲當初自己幼稚而沖動的行爲感到抱歉。
“太太何必自責,您有你的考慮,不是您的錯。”小舟還是那麽溫婉恬靜,難怪聽人說麥嘉諾簡直把她疼上了天,這樣的女孩我見猶愛何況男人。
“你們不是去國外旅遊了,怎麽突然回來了?麥媽媽回來了嗎?”
“婆婆沒有回來,我跟着嘉諾一起回來的,他想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而後移居國外。”小舟慢條斯理地說,語氣總是那麽合适。
紫煙有些驚訝地望着她問:“你們要定居國外?”
小舟點點頭。
“那麽孩子……”紫煙感覺自己提起孩子有些罪惡,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跟我們一起回來的,我知道太太的想法。”小舟咬咬牙,許久才擡起頭似乎做了很大的勇氣才說:“我明天帶他過來這裏,您可以帶他回去住幾天。”
紫煙聽話喜出望外,很是感激地連連道謝:“謝謝你小舟,我知道當初的想法對你很不公平,你沒有記恨我反而這麽大度,真是讓我汗顔。”
“太太不要這樣說,我生下孩子也是感念太太,您是個好人,處處都爲總裁考慮,說明您真的很愛他,這種愛是真誠的,感天動地的。”小舟确實是被她的真情打動才會生下孩子。
“謝謝你的理解。”
兩個女人約定好之後便分開了。
潮吧酒吧,三個男人再一次聚在一起,氣氛居然詭異的尴尬。
一向沉冷不多言的藤非卻第一個開口打破了沉默。
“嘉諾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也許這一去就是永别。”
“切,藤非你不會說話能不能不說,什麽永别,說的好像我是死掉似的。”麥嘉諾啐不會說話的藤非,樣子依舊活泛,浪蕩不羁。
“真的打算放手卡丁車俱樂部了?”霍君浩關心的是三個人的事業。
“嗯,反正我要走了,本來你們把卡丁車俱樂部交給我,我也沒有認真打理過,現在我還給你們。”麥嘉諾很是直爽地說,“不過年底分紅不能少我。”
“你都跑了還要什麽分紅呀?”霍君浩嘲弄他。
“切,我人走了,情意還在對不對,别那麽沒情意。”麥嘉諾一口氣灌下一杯啤酒,而後打開一瓶和霍君浩碰了一下對瓶吹。
“我可不行,三瓶酒的酒量。”霍君浩悠着自己,不能喝醉了。
“放心吧,你現在是安全期沒有事情。”
霍君浩瞬間就炸了,狠狠踹了他一腳:“你更不會說話。”
“對了,孩子你要不要見見?”麥嘉諾坦率地問,絲毫不覺得撿了别人吃剩的有什麽丢人的。
霍君浩瞪了他一眼:“你想我家庭不和是不是?”
“小氣,我就是問你想不想,别整的個個像小人。”麥嘉諾嗤他。
“不見。”他幹脆地拒絕,好好的生活他可不能再掀起什麽腥風血雨。
“真的不見?那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麥嘉諾嚴肅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