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霍君浩特别迷戀給卞紫煙挑選睡衣,幾乎衣櫃裏塞滿了各種款式的睡衣,而後又是内衣内褲,再然後就是衣服,分了兩個衣櫃,一個衣櫃裏的衣服是在家裏穿的,一個是出門在外工作時穿的,他不厭其煩,紫煙也順着他指導,反正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疼自己,就是霸道了一點,所有性感的衣服隻能穿給他看,她就不明白自己一把年紀了誰會看上。
藤惠生産,她跟着去了,聽到孩子的啼哭聲,紫煙心中那抹隐逸的傷痛再次被掀起,她真想生一個男孩讓霍君浩更加開心開心。
看得出她神色裏的憂傷,虹珊很耐心地開導她:“又多想了吧?”
“不是我多想,雖然君浩什麽也不說,但是我内心有疙瘩,我還是想他後繼有人的。”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不在乎霍君浩會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虹珊不得不耐心地點撥這個動不動就黯然神傷的女人。
“說句不好聽的,霍君浩又不是沒有後人,你就不用再這麽多想了,想多了就是煩惱。”
“我也知道呀,可是我内心深處還是……”她還是特别想也不想給君浩生個兒子。
虹珊真是說不通這個女人的榆木腦袋。
卞紫煙的工作室又重新開啓,生意比先前好了一點,但是她絲毫不在意,雕刻是她的喜愛,她隻爲讓自己的興趣得以實現,賺不賺錢不重要,眼下讓她苦惱憂傷的還是孩子。
唯一讓她能夠傾訴心聲的除了虹珊還有方拓,她在方拓面前可以言無不盡。
咖啡屋裏,紫煙憂心忡忡地坐着。
方拓進來就看到她一籌莫展的樣子,淡淡一笑坐下來,要了一杯拿鐵,而後默不作聲。
紫煙攪拌着杯子裏的咖啡,許久才淡淡出聲:“方拓,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胡思亂想也是病,得治。
方拓點頭:“你是病了,還病的不輕。霍君浩是醋性大發,你呢是閑着沒事自尋煩惱。”
“我知道自己沒有必要計較這些,君浩不在意我還在意什麽,但是我總是擔心他會被人指指點點,堂堂藍顔總裁居然沒有兒子……”
方拓啞然失笑:“你聽到了?”
“沒有呀,我自己想的。”
“你可以去寫小說了,沒影的事情你也能說的頭頭是道,真是有你的。卞紫煙,你這是庸人自擾知道嗎?再說他是藍顔總裁,别人關心的大不了是他這麽年輕會不會出櫃,沒有人會關心他有沒有孩子,幾個孩子,是男是女。”方拓說的是事實。
紫煙揉着額頭,一臉苦惱。
她是真的吃飽了沒事了嗎?
“既然你這麽想生個兒子,也不是沒有辦法。”方拓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便箋遞給她:“我有一位授業恩師,現在已經隐居多年,他有一個專治療這方面的祖傳秘方,不過我事先聲明,不是适合任何人。你可以照上面的藥方先吃一個療程,過後沒有效果的話就停用,别胡思亂想了。”
紫煙接過便箋,望着一臉沉靜的方拓,感覺有些玄幻,還祖傳秘方,還隐居多年,演武俠片子嗎?
不過甯信其有,她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按照上面的說明去買了一些中草藥。
爲了不讓霍君浩知道,她每一次熬藥的時候都選在他去上班的時間。
嚴悅歌聞到藥味詢問她,她支支吾吾說自己最近不舒服,讓醫生開了一些修複睡眠的中藥。
嚴悅歌從她閃爍的言辭裏看出她在撒謊。
但是她也不過多追問,畢竟自己在這個家裏能有一席之地已經不易,她不會多管閑事。
幾幅中藥吃下來,卞紫煙現在聞到中藥味就想吐,整個嗅覺神經都快癱瘓了。
但是爲了能夠爲君浩生兒子,她還是堅持着要把一個療程吃完。
每個晚上睡覺前,她都要清洗很久才敢上床,唯恐霍君浩聞到她身上的藥味。
“最近怎麽了?”霍君浩一邊看着報紙一邊追問。
“沒事呀,挺好的。”她爬上床側身躺下。
霍君浩放下報紙偏頭看着她,眉頭微挑:“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有事我會告訴你。”她翻身臉朝外,閉上眼睡覺。
她胃裏不舒服,想幹嘔又吐不出來,一開始她以爲是懷孕檢查才知道是自己胃粘膜受到刺激引起了胃潰瘍。
霍君浩關掉燈,翻身探過來見她圈在懷裏,在她肩膀上親吻着:“紫煙,最近你有冷落我?”
“别鬧了,我今天很累。”她摁着胃口有些抗拒他的碰觸。
霍君浩大掌扣住她腰身将她翻過來面對自己躺着,灰暗裏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能從他冷冽的氣息裏知道他生氣了。
“你到底怎麽了?”
他冷聲質問。
“真的沒事,我就是想睡覺。”她柔柔地回複,唯恐這個男人疑心生暗鬼。
霍君浩微微眯眼,手毫不客氣地撕開她的睡衣期身壓下,粗魯地親吻撫摸。
紫煙掙紮他更加狂野,她胃口翻騰,一股酸味即将噴湧而出,她拼盡全力推開他,衣衫不整地跳下床沖進衛生間,天翻地覆地嘔吐起來。
霍君浩跟到衛生間見此情況,怒不可遏,等她嘔吐完一把扯起她,厲聲責問:“你到底怎麽了?”
“我就是吃了一些中藥。”她現在胃口不舒服被他這麽一吼,整個人委屈地抽泣起來。
她還不是爲了他才受這份苦。
“吃中藥?你……”霍君浩随即明白她爲什麽要吃藥了。
他打開水灑調好水溫,拉着她清洗過後才把她抱回床上,責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個女人偷偷地做着一些讓他感動的事,但是她怎麽就不想想在他心裏她才重要。
抱着她躺下,她窩在他懷裏還在一下一下地啜泣。
“你傻不傻卞紫煙,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爲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他心疼地輕輕拍着她後背。
“我就是不想你遭人指點。”她抽噎着說。
“傻瓜,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再說我堂堂藍顔的總裁怎麽可能被人笑話?”他真想砸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她腦細胞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