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鷗被總裁逼着去相親,很是郁悶卻又不能不從,畢竟總裁大人有令在先必須有相親的内容,還有相親的圖片,這不是逼着啞巴說話趕着鴨子上架嗎?
他頭疼地原地轉了幾圈,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走第一步。
要不去婚姻介紹所?
這是靠譜嗎?
要是找熟人先對付一下,不行欺騙總裁是可恥的。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卞紫煙的電話就救星一般地打來了。
“許鷗,你家總裁是不是逼你相親了?”紫煙煞有介事地問。
許鷗很誠懇地回答:“是呀,太太,我正犯愁呢。”
“愁什麽呀,我手裏剛好有個合适的人選,要不你見見?”紫煙适時地提起。
許鷗怎麽覺得這總裁和太太突然這麽熱心了?
這是早有預謀的嗎?
“行。”他一口就答應了。
按照紫煙說的咖啡店,他找了一個比較幽靜的位置坐下,而後發給紫煙自己的所在,而後心情煩亂地等着。
快三十的男人第一次和女人以結婚爲目的地見面,這對許鷗來說可真是一次考驗。
他在工作上可以雷厲風行,但是在感情這種事情上真的是一個門外漢。
身上的咖色風衣脫掉,身上的V領羊毛衫讓他看上去特别地溫暖。
許鷗不是那種霸道總裁型的男神,屬于普通大衆型男人,臉上黝黑卻很耐看,特别那雙眼睛特别有神,仔細看還很容易沉淪在他星眸般的雙目裏。
他緊張地握着雙手,手心裏居然滲出了汗水。
不一會兒,手機震動,他慌張地打開,看到紫煙的短信。
“已到,你認識的,藤惠。”
許鷗差點就打翻了手邊的咖啡,擡頭正對上藤惠幽深的雙目。
他霍然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藤……藤小姐……請坐……”
藤惠坐下。
許鷗急忙喚來服務員要了一杯花式咖啡。
藤惠沒有吭聲,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眼,真心抱怨那個多事的卞紫煙,她可真是胡鬧,怎麽能夠介紹這麽熟悉的人給自己。
許鷗,那是霍君浩的特助,在自己做霍太太的那段時間沒少打交道,但是她對許鷗的态度很不好,許鷗也對她沒有太大好感。
這樣兩個熟悉的陌生人突然被人撮合着相親,場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藤惠除了愛過霍君浩真的沒有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除了那個混蛋霍俊恩奪走了她的清白之外,她一直都是潔身自好。
愛霍君浩愛到一種魔怔的地步,以至于自己精神分裂得了精神疾病,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又被推着朝一種尴尬的境界前行,這讓藤惠哭笑不得。
氣氛一時間很怪異,誰也不說話,隻是低頭望着手裏的咖啡,此刻似乎咖啡顔色也很好看。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藤小姐。”許鷗打破沉默很是抱歉地開口。
藤惠悶聲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你。”
要是知道會不會不來?
許鷗在思考這樣的問題。
又是沉默。
許鷗不停地喝着咖啡,直到喝完第三杯,藤惠實在看不下去了,“那個,沒事我先回去了。”
起身就離開了。
整個相親就三句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我也不知道是你。
那個,沒事我先回去了。
這是不是曆年來最簡短的相親對話?
許鷗巴巴頭皮,目視藤惠離開。
霍君浩聽許鷗說完,實在吼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總裁,這不好玩行不行?”許鷗到現在還一臉尴尬,黑黝黝的臉上居然染上了紅色。
霍君浩指着他笑的說不出話來。
總裁,您需要這樣沒有形象嗎?
許鷗鄙視他。
“許鷗,你是不是沒有追過女孩?”霍君浩揩着笑出的眼淚問。
“一直忙工作沒有時間管理個人生活。”他也不是抱怨,隻是自己好不容易從底層爬上來,你不努力就一定會有人替你努力換掉你。
一直以來,許鷗最怕的就是總裁感覺身邊有自己沒自己一個樣,那樣自己就離失業不遠了。
“不成家何以立業?我覺得你該是成家的時候了。不過紫煙這樣做對你不公平,藤惠她……”
“總裁,我……”許鷗嗫嚅半天才嗡嗡出聲:“我很喜歡橙橙。”
也就是說他其實很喜歡藤惠。
畢竟那麽一個大美人,又是藤氏千金,若不是有過那麽一段不光彩的過去,會有他許鷗的份兒。
排到下下一輩子也輪不到。
他其實打心眼裏感謝太太的熱心給他一次機會,隻是看藤惠的意思好像不熱絡。
霍君浩見有戲,鼓勵他:“那就趁熱打鐵,趕緊去追。”
“藤小姐好像……”
“藤惠就是這樣一個個性,對誰都是冷冷冰冰的,跟她那個哥哥藤非一個樣子,但是她真的很暖心,一旦她敞開自己的心扉和你交心了,她就會一心一意。”霍君浩的心中藤惠就是這樣,小時候她就是這樣,隻是後來……
“我盡量努力吧。”許鷗就不信自己會搞不定藤惠。
周末這天,天氣放晴,萬裏無雲。
歌歌和橙橙吵着去遊樂園,冬天裏遊樂園有些設施關閉,但是冬日滑冰俱樂部是最好的去處。
紫煙和霍君浩沒有跟着,讓許鷗帶着兩個孩子去了滑冰場。
藤惠自然也去了,因爲她想見橙橙,聽紫煙說橙橙和歌歌去滑冰場随後就跟去了。
許鷗是滑冰高手,一隻拉着一個丫頭在冰面上優美地打着旋轉。
藤惠立在欄杆外望着裏面滑翔的幾個人,目的黏在橙橙笑逐顔開的臉上。
一年了,她離開了一年,女兒就已經變了個人似的,會笑會滑冰,還會很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有多失敗呀,她不是一個好媽媽。
心中的苦澀讓她眼淚汪汪,再去看滑冰場上時,人不見了。
她慌了,急忙四下張望。
“藤小姐。”許鷗換下鞋子走過來,很恭敬地點點頭。
“孩子們呢?”藤惠依然面色涼涼地問。
“去休息了。”許鷗扭頭看了一下滑冰場,邀請藤惠:“會滑冰嗎?”
藤惠瞟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一定不會吧?你一直都很乖,橙橙也是這樣,不過現在橙橙很開心。”許鷗也不知道說什麽,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