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看過霍君浩和藤惠的報道後微微抿唇,拿起電話打給嚴悅歌。
“霍君浩顯然相信是被卞紫煙背叛了,不然不會公開和藤惠舉辦婚禮。”
“沒有那麽簡單。”嚴悅歌警惕性很高。
“依我說還是等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我和卞紫煙出席婚禮,這樣的打擊會不會更有力量?”方拓轉動着簽字筆,目露精明地說。
嚴悅歌沉思再三還是準了他的建議。
“這樣也好,要是你和卞紫煙舉辦婚禮,霍君浩未必會出席,等到他們大婚之日也好。”
“那您一切都安排好了嗎?”方拓不放心地追問。
“做好你的事情就好,其他的都已經規劃好了。”嚴悅歌挂斷了電話。
方拓沉思再三,再次拿起手機給霍君浩發信息。
“嚴悅歌拟定要在你婚禮當天行動。”
“很好。”
“到時候我會帶着紫煙過去。”
“嗯。”
“你不會她會拿酒潑你?”方拓揶揄。
“潑了不是更真實一點。”霍君浩到底希望紫煙更加憤怒一點。
許久方拓才發了一條短信:“霍君浩,我突然發現你也很混蛋!”
“男人不就是個混蛋嗎?”
霍君浩發完短信,靜靜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對紫煙的思念強烈到他隻能靠咖啡緩解。
藤惠推開門端着咖啡走進來,見他擰眉站在窗口沉思,抿唇笑了:“是不是又在想紫煙呢?”
“她現在一定很恨我。”霍君浩幽幽地說。
“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這樣做呀。”藤惠放下咖啡,出去時開口:“其實你完全可以告訴她,不要讓她那麽揪心了,不然的話事後你就算頭舉榴蓮也不一定能夠求得原諒。”
霍君浩扭頭冷冷瞟了她一眼。
頭舉榴蓮的藤非該有多悲催呀!
都成了案例了。
霍君浩滑動手機,還是發了一條短信:“我回來了。”
紫煙的手機在床頭櫃上,她兩眼無神地瞪着頭頂上的節能燈,思緒紛飛,壓根沒有注意到手機裏何時飛來的短信。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才發現,驚喜之外又是一陣蒼茫,沒有回複徑直下樓。
送孩子們去上學之後,她便用輪椅推着陽陽出去散步。
“媽媽,我想去見見爸爸。”陽陽聰明地望着她提出請求。
“不見他。”她冷聲,對霍君浩帶藤惠回來這件事很動怒。
“媽媽,我就是想見爸爸,你帶着我去吧。”陽陽懇求。
紫煙其實更加見霍君浩也就喊許鷗開車來送她們去了NE酒店。
在一樓大廳恰好遇到藤惠。
兩個人猛然相見十分難堪,藤惠先走過來打招呼。
“過來找君浩的?”她滿含羞怯地望着紫煙,對自己當初的行爲很羞愧。
紫煙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陽陽嘟着嘴巴說:“阿姨,您知道什麽叫素養嗎?不要攔住我和媽媽去找爸爸。”
“阿姨沒有要攔你們的意思。”藤惠彎腰對陽陽說:“你要不要吃一些東西,養足力氣再去見爸爸。”說完沖他眨巴眼睛。
陽陽立馬會意,點點頭,仰頭望着媽媽:“我餓了,想去吃東西。”又看向藤惠:“阿姨,您一定知道這裏什麽最好吃,是不是?”
藤惠點點頭,伸出手拉着陽陽對紫煙說:“去吧,他在6668房。”說完牽過陽陽,一手扶着她走去餐廳。
紫煙愣了一會兒,邁步坐上電梯直奔6668房。
長長的過道裏,她心跳急劇加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帶着怨恨帶着期待還雜着無名的羞怯。
終于走到了6668房,她突然就失去了敲門的勇氣。
見面之後說什麽呢?
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她剛要說話被霍君浩一把拉進去,随後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抱的結結實實。
聞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有沐浴露的清香,她心中再大的委屈此刻也煙消雲散。
霍君浩埋頭在她肩窩處,貪婪地嗅着她的氣息,緩解這些天的相思。
“紫煙,我好想你。”
“你吓死我了。”紫煙泣不成聲。
霍君浩捧起她的臉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很不喜她這樣連妝都不畫就出門的頹廢樣子,俯首低頭吻上她柔嫩的紅唇,連聲道歉:“對不起。”
紫煙伸出胳膊環着他脖頸,緊貼他,主動地柔情地和他纏綿。
久違的相思難以克制,很快兩個人就翻滾到床上……
清洗過後,他拿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再忍一忍,很快就沒事了。”他安撫。
“你要和藤惠結婚?”紫煙還在生氣。
“這不是劇情需要嗎?”
“爲什麽偏偏是她?”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傷痛嗎?
霍君浩停下來關掉吹風機,拉着她坐到自己懷裏,望着她陰沉的臉,“因爲這樣才能讓對手相信我在抱怨你和許鷗出賣了我。”
“他們會那麽傻嗎?”紫煙直視他。
“也許不會,如果他們聰明地以爲我在做戲,這樣就會急切地行動。”不管怎麽樣,這一步棋他都是赢家。
自己已經布置好的天羅地網就等着對方來鑽,信了他的表演最好,省了後續。
“他們到底要什麽?”紫煙到現在還弄不明白對方到底要什麽。
“要公司,最重要的是想壟斷M市的經濟。”霍君浩輕柔着她下巴,忍不住又親了幾下,“好了,你待得時間有點長。”
紫煙這才戀戀不舍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就要走。
霍君浩一把扯住她緊緊抱着:“紫煙,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去旅遊。我一定不會再食言!”
“還是等結束之後再說吧。”她狠狠推開他,拉開房門跑出去。
他的承諾總是落空以至于現在說什麽都讓紫煙寒心。
回來的路上,陽陽一直問:“媽媽見到爸爸了嗎?”
“見到了。”想起剛才兩個久别似新婚的激情,紫煙臉頰微微泛紅。
陽陽眯眼笑了:“媽媽,那個阿姨說不會破壞你和爸爸。”
紫煙知道藤惠是真的從自己狹隘的思想裏走了出來,但是自己内心的傷痛卻無法那麽輕易剔除。
“媽媽,爸爸很快就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對不對?”陽陽總是能夠看到光亮。
“嗯。”
“媽媽……”陽陽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