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紫煙被送進醫院,大家極度憂慮,很擔心紫煙會和藤惠一樣罹患精神疾病。
經過檢查,卞紫煙身體各項指标都合格,隻有大腦有異物,醫生懷疑卞紫煙腦袋裏有腫瘤。
“你說什麽?”霍君浩根本不相信紫煙會生這樣的病。
“我們會進一步做檢查。”醫生本着負責的态度誠懇地說。
霍君浩也不好發火,隻能等待醫生後續準确的确診。
日子剛剛好一點,卞紫煙又被診斷腦袋裏長了異物,這讓霍君浩深受打擊,身心疲憊,形容憔悴。
藤非和麥嘉諾擔心他會垮,讓他去休息。
“君浩,你得撐着,不過有事的,也許是誤診。”誤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但願是誤診。”他心中隐隐不安,單姿姿的話還在耳邊浮蕩,她說卞紫煙一定會比她先走一步,這樣看來紫煙腦袋裏的異物一定是人爲地後果。
想到她說的心理治療,他眸色閃過一絲狠戾,轉身離開。
“他去幹嘛?”麥嘉諾焦急地問。
“也許發現了什麽。”藤非歎口氣,揉着額頭祈禱:“紫煙,一定要好過來呀!”
這個妹妹遭遇到太多不幸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藤家愧對于庭。
霍君浩查找了一下午也沒有找到卞紫煙所說的那個什麽心理咨詢室,更沒有見到過一位姓方的心理師。
他懷疑這個咨詢師是一個陷阱,是引誘卞紫煙上當的黑心作坊。
一定又是她!
想到那個心狠手辣的母親,他緊握雙拳,最好不要讓他找到她。
沮喪地走進醫院,紫煙還沒有醒過來。
藤非還沒有走,默默站着望着病房。
“你找什麽?”藤非問。
“前段時間紫煙說找到一個心理咨詢師解除心理的枷鎖,我懷疑她的病可能是那個醫生幹的。”霍君浩冷冷地說。
藤非眉頭輕蹙,“沒有找到。”
“已經不見了。”霍君浩坐下來揉着臉頰苦悶地說:“我不知道她爲什麽一定要這樣對我,我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世上的母親不都是善良的嗎?爲什麽獨獨她要這麽陰狠,處處破壞我的幸福,處處制造紛亂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憤怒了,隻是找不到發洩的渠道。
藤非沉思片刻才開口:“我貌似聽媽媽說過,嚴悅歌喜歡的人是我爸爸,但是我爸爸拒絕了她,而後來你爺爺不知道怎麽做的,讓她成爲了霍氏的媳婦。”
藤非的說辭證實了爺爺所言不假。
“這麽說來她不僅是報複霍家,還包括藤氏。”霍君浩這才意識到那個女人費盡心機地拆散他們,不單單是因爲紫煙的媽咪是于庭,更重要的紫煙還是藤家的人。
她這是把所有的嫉恨全部發洩到孩子們身上,借此報複。
“太可怕了!”霍君浩攤上這樣的母親實在可悲。
從小到大,他都羨慕霍俊恩有母親噓寒問暖,羨慕霍俊恩有母親疼,父親愛,而自己隻能偷偷地看着霍俊恩臉上洋溢着笑意,自己孤零零地躲在角落裏,像苔藓似地隻配活在潮濕的角落裏,不敢涉足陽光。
拿回藍煙不止是奶奶的心願,隻怕更是那個女人的心願。
想到那個女人,繼而想到單姿姿,他起身邁步再次離開。
徑直來到單姿姿的病房。
單姿姿能從他滿身戾氣感到一股子怒氣。
她瑟縮一下,強裝鎮靜地冷嘲熱諷:“我猜得不錯的話,卞紫煙現在一定在醫院裏。”
霍君浩大步走近她,一把扯起她,一把扯開她臉上的紗布,單姿姿慘叫一聲,血沿着傷口流出,瞬間染紅了下巴。
“你說的很對,紫煙現在在醫院裏,不過單姿姿你很幸運,因爲從今天我不會讓你活的舒坦,我會天天來撕裂你的傷口,讓你天天活在疼痛裏,和我一樣感受痛苦的滋味。”霍君浩冷森森地怒視着單姿姿。
單姿姿惶恐地想掙脫,卻被霍君浩控制着,一隻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紗布。
“不要!”單姿姿面無血色地喊着。
紗布被撕裂的聲音伴着單姿姿毫無人聲的凄慘叫喊充斥着整個住院部。
單姿姿被剝光了紗布,渾身血淋,猶如一隻剝光皮毛的孩子瑟瑟發抖地卷縮在地面上,血染紅了白色的地闆。
霍君浩一腳踩在她身上,陰戾狠絕:“單姿姿,你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這隻是第一步。”
狠狠踹了她一下,聽她發出一聲慘叫才欣然離開。
他在走出病房時,看到一個華貴的身影一閃而過,在他捕捉到的刹那消失。
霍君浩眸色冷冽,神色陰沉。
他知道不久之後,她一定會出現,出現來解釋這一切。
他就要看看到時候她如何自圓其說。
回到病房時,病房裏有撲騰聲響,霍君浩急忙推開門沖進去,隻見卞紫煙翻滾在地上,睜大大眼睛無神地望着天花闆。
“紫煙,你怎麽樣?”霍君浩急忙抱着她起來坐好。
紫煙茫然四顧,抓着霍君浩急急地問:“我怎麽會在醫院裏?我不是說了我很快就會好過來,你幹嘛非要送我來醫院?”
最後一句帶着怒氣。
霍君浩撫着她秀發輕輕解釋:“你身體太差了,在工作室暈倒了。”
“是嗎?”紫煙揉着額頭,“我記得小一跟我陳述作品來着,怎麽後來又暈倒了。對了,醫生怎麽說?”
她完全記不得自己發怒打人的事情。
霍君浩輕松一笑:“沒事,就是你最近太疲憊了,需要靜養。”
“那我們回家好不好?”她不想待在醫院裏。
“紫煙,回家要是發生突發狀況許媽應付不了,咱們還是聽話好不好?”他盡量用和緩的語氣和她講道理。
紫煙凝望在霍君浩,“我怎麽感覺你說話怪怪的,是不是我的病情……”
“不是,我隻是心疼你呀。”他将她抱在懷裏,心在滴血。紫煙,我怎麽才能拯救你?
紫煙抿唇輕笑,仰頭在他下巴上印了一吻:“好了,别弄得我有多金貴似的。”
“那你答應我了,聽話。”
“嗯,記得明天把胡子刮掉,真邋遢!”她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