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浩厲聲告訴藍清清,霍俊恩必須死。
藍清清吓壞了,沖上去跪在了君浩的面前,哀哀戚戚地懇求:“君浩,你和俊恩好歹是一個爹的孩子,你不能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情分呀。”
兄弟情分?
哼,早在霍俊恩設計害他的那一天就沒有了,如今他做下着滔天大禍,還想霍君浩會放過他,簡直做夢。
“藍姨,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還可以網開一面。”他冷靜下來,冷視藍清清。
藍清清猛烈地搖着腦袋:“我真的不知道俊恩在那裏,他有很久沒有打電話回來了。”
藍清清不像說謊。
霍君浩看問不出什麽,擡腳邁步走人。
藤非和麥嘉諾緊跟着出來,均是一臉焦躁。
霍俊恩會把紫煙勒去哪裏呢?
“紫煙,你到底在哪裏呀?”霍君浩揉着額頭苦惱。
麥嘉諾一句點醒夢中人:“逼問單姿姿,她一定知道。”
“走。”霍君浩一刻也不停留,上車走人。
單姿姿被打的皮開肉綻,整個人癱軟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弱的呼吸還證明這個女人活着。
霍君浩跨步走向她,腳輕輕觸了一下她,她便發出一聲慘叫,瑟瑟發抖,努力睜開腫脹的雙眼。
昏暗的燈光打在她慘白的臉上,鬼魅般可怕。
單姿姿視線漸漸清晰,看清眼前的人後冷冷一笑,笑的凄慘而張狂。
“霍君浩,你找不到卞紫煙才會來這裏問我是嗎?我告訴你,她現在很享受呢,每個夜晚睡在霍俊恩懷裏,和霍俊恩嘗盡歡愉,而你卻在苦苦地尋找,怎麽也找不到。哈哈……”
霍君浩提起這個瘋狂的女人,雙手狠狠捏着她雙臂,冷眸盯着她,聲線陰戾:“單姿姿,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單姿姿不怯不懼地直視他,笑的陰冷:“霍君浩,你怎麽對付我都沒有關系呀,反正我不好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隻要知道你過得很不爽,我就很開心,受點皮肉之苦怎麽了,我無所謂的。”
“你這個瘋女人!”
“哈哈……不錯,我就是一個瘋女人,而且我成功地唆使了藤惠讓她親手毀掉了你和卞紫煙的孩子,你們這輩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是不是很可惜呀?霍君浩,隻要你和卞紫煙在一起,痛苦還會繼續。”單姿姿瘋狂地詛咒。
霍君浩丢下她,從麥嘉諾手裏取過一盆鹽水兜頭倒在單姿姿身上,一聲凄慘的叫聲震耳欲聾。
單姿姿渾身打顫,疼痛讓她整個人扭曲卷縮成一團。
“我會讓你也嘗盡人間的酷刑,讓你生不如死。”
冷冷說完轉身邁步離開。
麥嘉諾走上來補了兩腳才走人。
大家一籌莫展,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這時候藤蓬的電話打來:“你們不要在M市裏找,霍俊恩不可能出國,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大山深處,隻有那裏才會斷絕一切信息。”
幾個人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般開始下手從各處比較落後又封閉的大山開始搜索。
卞紫煙仰頭望着蔚藍的天空中漂浮着的白雲,思念綿延,思緒紛飛,想到君浩一定在四處尋找自己,想到孩子們看不到自己哭成淚人的樣子,不由淚如雨下。
霍俊恩提着一竹籃的野菜回來,見她坐在門檻上落淚就知道她在想家。
放下竹籃,他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掏出兩顆野果遞給她。
“山上摘的,都是原生态的,綠色無污染的,吃吧,很甜的。”霍俊恩想用柔情腐蝕她的堅強。
卞紫煙扭頭不理他。
霍俊恩冷聲笑了一下,自己吃着果子,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你現在還想着出去是嗎?就算你出去你覺得霍君浩還能要你嗎?就算他願意要你,你好意思再去跟他睡覺嗎?”
卞紫煙不言語,由着兩行清冷滑落。
她和霍君浩也許再也沒有可能,但是她也不絕不會妥協,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霍俊恩一把扯過她臉頰面對着自己,被日光曬過的臉頰是健康的膚色。
他冷硬俊朗的臉上帶着戾氣和不甘:“卞紫煙,我哪點比不上霍君浩?你想要什麽日子我都會給你。現在這樣不好嗎?遠離城市的喧嚣,過這種世外桃源一樣的生活不好嗎?”
“你這樣囚禁我,指望我會和你過世外桃源的生活,真是可笑。”卞紫煙偏頭閉眼,咬牙切齒。
“當初霍君浩囚困你,你也沒見着一天到晚的想着離開呀?”這是他最氣惱的地方。
這是效仿嗎?
卞紫煙扭頭盯着他,“你想學他捆着我讓我愛上你,你覺得可能嗎?霍俊恩,我愛你的時候你不珍惜我,把我哄騙着上了霍君浩的床,現在又想我回來,你簡直不可理喻。”
霍君浩完全不在乎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将果核扔出去,偏頭望着紫煙:“就算這樣,現在你不是在我身邊嗎?别妄想出去了,霍君浩到死也找不到這裏,你就死心吧。”
他起身将竹籃的野菜掏出來,開始切槽。
卞紫煙起身邁步走回房間,腳上的鎖鏈讓她嫌惡地踹了兩腳。
吃晚飯時,卞紫煙小心地請求:“霍俊恩,你都說我跑不出去,你把我腳上的腳鏈給卸了吧。”
霍俊恩直視她無神的雙目,不理會她。
“你這樣綁着我指望我會和你過下去嗎?”她生氣地扔掉了筷子,将碗筷摔打在地上。
霍俊恩彎腰撿拾碎了碗,而後不聲不響地端來一個大海碗放到她跟前。
卞紫煙起身走回卧室,一點胃口也沒有。
感覺肚子一陣疼痛,有液體流動,她咬着嘴唇忍着,還是感覺那股黏糊糊的東西已經洶湧而出。
霍俊恩收拾完走進屋,見她臉色慘白,走過來問:“你怎麽了?”
“我月事來了。”她揉着肚子,努力忍着那股鑽心的疼痛。
霍俊恩不相信她,大掌直接伸進去,摸到黏糊糊的東西才縮回手。
“我出去買東西。”他瞟了紫煙一眼,甩着弄髒的手讪讪而出。
霍俊恩走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回來時卞紫煙已經弄髒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