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嘉諾提起她胳膊受傷的事情,卞紫煙也就想起那時候一個關于霍君浩家暴的醜聞。
“所以呢?”卞紫煙幾乎猜出了這個嚴況的身份。
“這個叫嚴況的男人便是報道霍君浩家暴醜聞的媒體老總。”麥嘉諾目視前方,認真地開着車,認真地說着自己的看法。
“當時YAN媒體剛進駐M市就能與藤氏媒體抗衡,可見這個男人的身後背景有多龐大,問題在于他的媒體報道家暴一事針對的并不是霍君浩,而是你。”
卞紫煙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她一個貧家女有什麽值得大人物的針對的。
“麥嘉諾你是不是看偵探小說看多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想一下,因爲家暴醜聞,霍家對你沒有容忍的耐心便威逼君浩交出藍顔的股份,他們以爲君浩一定會這麽做,結果君浩選擇了你。”
這樣說來,卞紫煙才隐隐覺得事情有點複雜。
她想不通:“如果他針對我,爲什麽會在比賽的時候力挺我?”
這沒道理,再說她跟那個嚴況前世無緣後世無仇的。
“也許那是解近你的好辦法。”麥嘉諾認真地分析逗笑了卞紫煙。
“嘉諾,你不去寫偵探小說可惜了,什麽跟什麽呀!作爲媒體報道一些吸引眼球的東西很正常,這說明了什麽。”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麽值得别人大費周章設計的。
麥嘉諾覺得自己說的太玄乎,也就結束了這個讨論。
“就算是我多慮了吧,你還是少跟這種人接觸,别忘了你家的那位可是醋壇子。”他拐彎抹角地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卞紫煙瞪着他後腦勺噗他:“麥嘉諾,你怎麽會是男人,你應該做女人,太八卦了!我隻是和他認識,你想到哪裏去了?”
現在的年輕人思想也太污了!
“我還不是爲你們考慮。”麥嘉諾有種好心當驢肝肺的感覺。
“你這是純屬多慮!”卞紫煙低頭和歌歌拼圖,不再理會喋喋不休的麥嘉諾。
這個男人真該扔到太空去淨化一下思想,太污了!
麥嘉諾很識趣地閉上嘴巴。
中午的時候,工作室接到了訂單,卞紫煙安排了工作,準備吃午飯時接到霍君浩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霍君浩聲音充滿了疲憊,嗓子沙啞。
“在工作室呀。”卞紫煙避開學徒躲到辦公室。
“你過來接我好不好?”霍君浩軟玉溫香地懇求。
卞紫煙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霍君浩,你是不是發燒了?”
這個男人正常嗎?
“我真的發燒了。”他輕咳出聲,沙啞着聲音再次懇求:“紫煙,過來接我好不好?”
“霍君浩,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生病了就去看醫生,沒事拼命喊她幹什麽?
霍君浩清着嗓子,啞聲說:“我真的開不了車子了,你過來吧。”
卞紫煙想起他那天回來在沙發上窩了一陣子,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許特助呢?”
紫煙緊張起來。
“許特助還在公司處理事情,我高燒不退又沒有人照顧,咳咳……”他一陣咳嗽,氣息聽起來很沉重。
“你在哪?”卞紫煙急了,焦急地追問。
霍君浩說了地址,卞紫煙交代一下匆匆趕到霍君浩說的地方。
他本想把車子開去醫院,但是車子沒油停靠在了一條山路上。
卞紫煙自己不會開車,隻能喊着麥嘉諾。
找到霍君浩的時候,他已經迷糊過去了。
“君浩——”紫煙急切地拍打着車窗,望着躺在車裏暈過去的霍君浩,心疼死了,眼淚忍不住滑落。
麥嘉諾拉開卞紫煙用萬能鎖開啓了他的車窗,打開車門。
卞紫煙抱着渾身滾燙的霍君浩淚如雨下。
麥嘉諾急速開車,不時安慰:“沒事的,隻是感冒發燒。”
“可是他現在暈過去了。”卞紫煙抱緊霍君浩,手不停磨蹭着她燒的通紅的臉龐,“傻瓜,感冒了也不知道吃藥,存心害人家擔心。”
要不是他不省人事,她肯定掐他兩把才解氣。
車子飛一般沖進醫院,霍君浩被送進急救室。
卞紫煙忐忑不安地握着手祈禱:“老天千萬不要出事。”
麥嘉諾抿着嘴巴好笑:“喂,隻是感冒而已,你至于嗎?”
恨的時候恨不得他死,真的看到他要死的時候就該着急了。
女人呀就是嘴硬心軟。
“你要是有了女朋友,你也會這樣。”卞紫煙怪麥嘉諾沒心。
麥嘉諾輕歎一聲,小聲嘀咕:“我的心給了你呀,傻瓜。”
霍君浩隻是發了高燒,很快便被推出急救室。
“怎麽樣?”卞紫煙沖過去問醫生。
“已經退燒了。”醫生用那種驚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不過發燒而已,至于這麽緊張嗎?
卞紫煙覺察到醫生帶着笑意的面容,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
霍君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卞紫煙寸步不離地守着他,拿着棉簽不停地給他幹燥的嘴唇擦拭。
霍君浩微微睜開眼睛,望着滿是焦慮的女人,宛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怎麽這麽傻,不會退燒之後再回來嗎?”卞紫煙責怪他的粗心大意。
霍君浩伸出手握緊她柔嫩的玉手放到嘴巴親吻着,啞着嗓子說:“我想早點回來把歌歌的事情處理一下。”
“那也不能玩命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不是叫我傷心嗎?”她柔情似水,淚水刷過的眼眸特别明亮清澈。
霍君浩滿意地點頭:“你這樣樣子正是我想看到的,我喜歡你在乎我。”
卞紫煙總算明白他爲什麽要頂着病體回來,是想驗證她的在乎。
男人幼稚起來也是夠夠的。
“霍君浩,你太胡鬧了!”卞紫煙狠狠拍了他一巴掌,眼含熱淚凝望他,聲淚俱下:“你怎麽可以拿生命來驗證愛情?我的在乎真的那麽重要嗎?”
霍君浩急忙坐起來,曲起食指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開心地說:“紫煙,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我滿心都是你。你走的五年,我的思想就像流水一樣沒有停止過,而你從來沒有思念過我。有時候我很想飛過去把你強行帶回來,但是想着你憤恨的眼神,以及你慣用的沉默,我就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