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浩推着她走出4S店。
時間差不多時才驅車去豐趣幼兒園。
快到學校時，卞紫煙突然喊他停車。
“怎麽了？”
“霍君浩，你是要接歌歌，還是接你女兒？”她總是喜歡在和諧的氛圍下弄點不愉快。
霍君浩好好的心情被她這麽一下子攪亂了。
他煩躁地巴巴頭發，握着方向盤。
“紫煙，你一定要弄清楚你是我妻子，不要動不動像做賊似的，弄得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
卞紫煙推開車門，下車時扭頭望着他：“我不想讓歌歌難堪。”
望着她倔強的背影，霍君浩緊緊攥着方向盤，目光陰寒，冷意滲透整個車廂。
卞紫煙，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
卞紫煙來到幼兒園時，孩子們都已經陸續地跑出來。
歌歌背着可愛的卡通書包，在一群孩子裏特别明顯。
卞紫煙揮動手臂，歌歌緩緩快快地跑向她，撲進她懷裏。
“媽咪，我就知道你會來。”歌歌笑的眉眼彎彎。
卞紫煙拉着她，低頭詢問：“今天都學了什麽呀？”
“我們今天上了手工課，媽媽手工課好好玩呀。”歌歌笑眯眯地回答。
“是嗎，除了手工課你還喜歡什麽課？”
“舞蹈，繪畫，最喜歡英語，老師誇我英語最棒。”歌歌很自豪地仰着小腦袋。
卞紫煙隻顧低頭和女兒說話，沒注意有人擋在前面，一下子撞到人家懷裏。
“爸爸！”歌歌歡快的聲音喚回卞紫煙遊神的大腦。
霍君浩就那麽抱着她，低眉笑望着歌歌。
卞紫煙急忙推開他，拉開拒絕。
見她刻意保持拒絕，霍君浩擰着眉頭，冷冷瞪她。
長臂抱着女兒走起，卞紫煙也隻能跟着上車。
“爸爸，我上了手工課，剪了一個全家福的窗花。”歌歌興高采烈地對開車的霍君浩描述學校裏的一切。
那小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霍君浩偏頭給她一個贊賞的獎勵，“歌歌是最棒的。”
說完不忘得意地沖副駕駛座上的卞紫煙挑眉。
看到了吧，什麽叫父女天性，這就是，這就是。
卞紫煙懶得理會他眼中的張揚，扭頭望向窗外，恰巧看到牽着女兒沿着人行道走路的藤惠母女。
卞紫煙蓦然想起藤非的勸告，再扭頭看着認真開車的霍君浩，千絲萬縷的思緒在腦海中糾結。
“真可憐。”她真爲藤惠感到痛心，明明可以有更精彩的未來，卻因爲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付出自己的全部。
霍君浩聽到她的感歎，目光随意了到藤惠，目光晦暗不明。
他打轉方向盤，車子随着車流走上高速。
“你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對藤惠，他現在除了容忍真的沒有什麽别的情愫，如果這份容忍也消失的話，那就真的勢同仇敵了。
卞紫煙怨憤地瞪着他，隻想爲同爲女人的藤惠抱不平：“霍君浩，你才是罪魁禍首。”
霍君浩目視前方，骨節分明地握緊方向盤，很多話真的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說。
“紫煙，我會和你說清楚的。”
卞紫煙也懶得再和他争辯，閉上眼睛。
歌歌便和爸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開了，而且氣氛相當歡快。
聽着歌歌悅耳清脆的笑聲，卞紫煙的心卻是郁悶的。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對是錯。
一家三口逛了超市，買了幾樣食材，而後又逛了一下兒童用品給歌歌買了一個超大的抱抱熊，歌歌開心地一路上眉開眼笑。
車子在卞紫煙的陽光小區停下，霍君浩抱着女兒死皮賴臉地跟着上樓，進屋便和歌歌玩起遊戲。
卞紫煙見狀也沒好意思趕人，系好圍裙進廚房做飯。
霍君浩陪女兒玩了一會兒遊戲，哄她自己看動漫，他則悄然走進廚房。
卞紫煙正在埋頭認真地切菜，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霍君浩上前從身後環抱她，輕輕親吻她耳垂。
卞紫煙偏開頭，冷着臉責怪：“你出去陪歌歌。别在這裏妨礙我！”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陪着你。”霍君浩肉麻兮兮地說。
卞紫煙真沒想到這個男人越長越回去了。
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這樣我怎麽切菜呀？”
“我來切。”他雙手環過她腰，握她右手，左手摁着她的手，慢慢切着一把青菜。
“你可真無聊。”卞紫煙嘲笑。
霍君浩倒不覺得無聊，這樣不是滿滿都是愛嗎？
聽到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兩個人才發現歌歌趴在廚房門口正在偷看兩個人秀恩愛呢。
“歌歌！”卞紫煙佯裝生氣地瞪着雙眼，目光裏卻是無盡的寵愛。
歌歌捂着眼睛，咧開嘴巴嘻嘻笑着。
“爸爸和媽媽。”
說完跑開了。
霍君浩附耳對她柔聲說：“歌歌是希望我們兩個好好的，給她一個健康的家庭。”
卞紫煙也明白歌歌内心的渴望，隻是……
她推開霍君浩，擡眸望着他，冷硬地說：“好呀，把藤惠趕走。”
霍君浩微微蹙眉，沉思片刻：“這個要從長計議。”
卞紫煙冷笑，眼神裏帶了鄙夷：“看吧，你不是要給歌歌一個健康的家庭嘛？既然這樣爲什麽不能爲她把藤惠母女趕走？”
“紫煙，不是我優柔寡斷，而是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霍君浩現在也是很爲難。
卞紫煙就是認定他優柔寡斷。
“當然不簡單，你根本就是想左擁右抱。”男人沒有不貪婪的。
霍君浩噗嗤笑了，捏着她發怒的小表情，“這五年裏我沒有進過她的房間，怎麽叫左擁右抱？”
卞紫煙冷嗤：“沒有進過她的房間，還不是有單姿姿、唐蓁蓁什麽的。”
想到他曾經那些莺莺燕燕，卞紫煙心中的火氣就旺了起來。
霍君浩揉着額頭，很是受傷地喊冤：“那個單姿姿五年前就被我開除了，至于唐蓁蓁不過是慰藉寂寞的藍顔知己。”
單姿姿被開除？
這倒是讓她意外。
卞紫煙似乎想到了什麽，“你爲什麽要開除單姿姿？”
“她做了很多錯事，在我們之間制造了很多矛盾。”他絕不容忍那個女人的處心積慮。
卞紫煙回想起自己偷聽到的一些言語，思索再三追問：“你以前有沒有說過‘我不會放她留在我身邊’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