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紫煙注意虹珊剛才是自己開車來的。
“呀,這是小寶貝吧!”虹珊抱起歌歌親了親,扭頭追問卞紫煙:“這個娃是什麽時候造的?”
唉,剛想誇她兩句,沒想到這女人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形象打碎了。
卞紫煙扶額汗顔:“虹珊,我以爲五年你應該脫胎換骨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虹珊很奇怪地瞪大眼睛:“拜托,我已經改變很多了,不過在你面前我覺得我才是我。”
說完又親了親寶貝,“叫什麽名字?”
“歌歌。”
“格格?不錯,真是格格。”虹珊哈哈大笑,還是那樣一副活泛的性子。
坐下後,虹珊還在追問:“到底怎麽回事?”
“走之後發現懷孕的。”她撫摸着女兒的頭發,嘴角噙着滿滿的笑。
虹珊聽懂了,咬着牙齒狠狠道:“那個渣男都已經成了藤家的乘龍快婿。他知道橙橙的存在?”
卞紫煙點點頭,目光裏染滿了清冷。
“不過說實話霍君浩這五年也不容易,從你走後他就像瘋了似地瘋狂收購公司,還拼命打擊霍俊恩,你知道那個霍俊恩嗎?被他逼到基層去工作了,都兩年沒有回市區了。”
聽到霍俊恩那樣的結局,卞紫煙倒覺得心情舒暢。
那個混蛋也是活該。
“你現在怎麽樣?”虹珊擡眸問她,不太想談霍俊恩。
虹珊擺了一個很牛的造型,“姐這幾年風生雲起,混到了拓展部的副經理。”
“還真看不出來,你還能做經理?”卞紫煙無意挖苦,純屬調侃。
虹珊白她:“不要小看倫家吆,倫家也是有潛力的呀!”
歌歌哈哈大笑,很喜歡面前活泛的阿姨。
“小美女,叫我幹媽好不好?”虹珊捧着臉蛋眨巴着眼睛逗歌歌。
“幹媽好。”歌歌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虹珊瞪大眼睛,很是佩服這個孩子的活泛,跟她太像了。
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個鑰匙吊墜遞個她:“今天倉促,就拿這個當作見面禮,以後再補回來。我太喜歡你了寶貝!”她抱着歌歌親了親。
卞紫煙樂了:“虹珊,你結婚了嗎?”
虹珊恹恹地答:“談了幾個都吹了。”
她很悲催的好不好?
那個藤非簡直就是霸主,隻要看到有男人接近她準會想個辦法把人趕走。
“不合适嗎?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了。”卞紫煙真心爲她着急。
虹珊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别提了,攤上那個混蛋藤非,我有得好嗎?”
“他……”卞紫煙無意瞟了一眼,正好看到藤非從店門口走進來。
還真是夫唱婦随呀,有虹珊的地方準會有藤非,麥嘉諾的話果然不假。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虹珊見她笑的賊,扭頭對上藤非清涼的眼神。
他還是那副老樣子,沉默寡言,冷冽孤傲。
藤非也不客氣,徑直坐到虹珊旁邊,直視紫煙:“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
卞紫煙正色回道:“本來想着請大家聚聚,還沒有來得及。”
藤非目光定在歌歌身上,目光裏有了憂慮,很快隐去。
“剛好,我過來談生意湊巧碰上了。”他才不會說自己是尾随虹珊來的,那樣會很沒有面子的。
至少他藤少不能沒出息到這種程度。
卞紫煙抿唇輕笑:“藤大哥還是那麽年輕帥氣,就沒有想過結婚?”
藤非越過卞紫煙望向歌歌,生硬地擠出一絲笑:“叫舅舅。”
“爲什麽叫舅舅?”虹珊詫異地追問。
藤非冷視她:“難道叫伯伯?”
“叫伯伯才親切對不對?而且你這個年齡叫伯伯合适呀。舅舅聽着就年輕,是不是?”虹珊故意擠兌藤非,壞笑着。
藤非自然不理會這個女人的壞心思,難得一次笑望着歌歌:“我喜歡聽别人叫我舅舅。”
“舅舅好。”歌歌特别機靈地喊了一聲。
虹珊鄙視地瞪着她:“你呀,小不點就見風使舵。”
“幹媽你幹嘛這樣瞪我?”歌歌撇撇嘴巴。
“幹媽?”藤非扭頭審視虹珊:“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虹珊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噎死,狠狠瞪他:“有你什麽事情?”
“你說呢?”他氣勢強大地瞅着她,虹珊節節敗退,偏頭不理他。
卞紫煙浏覽着兩個人如此有愛的互動,明白了一些。
“虹珊今年二十七了,适合做媽媽了。”她意有所指。
虹珊吓了一跳,驚詫地高呼:“天哪,我二十七了!有這麽老嗎?不行不行,今年必須把自己嫁掉,不然就成大齡剩女了。”
“我都三十四了也沒有那麽急。”藤非嗆了她一句。
虹珊怒目而視,杏眼圓睜:“你是誰呀?藤氏一枝花,誰都想攀爬。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再大一點就沒有人要了。”
“舅舅要幹媽吧!”歌歌突然插嘴說了一句。
藤非贊許地看了歌歌一眼。
虹珊卻哀号連連:“你這個舅舅幹媽可要不起。”
“要的起要的起,舅舅一定會喜歡幹媽的。”歌歌眼睛從兩個人身上掃過,很有主見地說:“舅舅和幹媽坐在一起特别好看。”
小丫頭做起了大媒人。
虹珊和藤非相互望了對方一眼,有種被小孩子揭穿内心世界的窘迫感。
很多感情明明可以直言相告,卻還是硬生生地撐着,多像皇帝的新裝呀。
卞紫煙自然看到了兩個人的不自然,呵呵一笑:“就連歌歌都贊成了,你們還是早點做打算吧。”
“他那個家庭門第觀念嚴重,我這樣的根本就入不了家譜。”這是虹珊一直不敢接受藤非的主因。
藤非側頭望着滿臉洩氣的虹珊,輕輕握着她的手,目光堅毅。
“放心吧,我會牽着你的手風風光光大搖大擺走進藤家的大門。”
虹珊自然很心動,早就心動,隻是還很畏懼行動。
因爲有虹珊和歌歌一大一小兩個淘氣鬼,整頓飯吃下來就活潑快樂多了。
吃完飯,虹珊去上班,藤非送母女兩人回家。
路上,藤非幾次欲言又止,五年前的道歉實在想開口說出來,隻可以話到嘴邊卻怎麽也開不來口。
“藤大哥,你想說什麽嗎?”卞紫煙覺察到藤非的猶豫,親自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