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EN酒店舉辦手工雕刻拍賣會,會場上名家荟萃,記者如雲。
主持人在台上聲情并茂地演講此次拍賣會的重點。
“今天我爲大家介紹最年輕的雕刻師卞紫煙小姐的一套雕刻組合作品名叫九月。這套九月榮獲本年度最具創意獎,并在首都拿取了最佳組合金獎。受原創者的委托,我們今天出價一億來拍賣這套作品。不知道哪位真心喜歡這款組合的收藏好愛者能夠慧眼識寶。”主持人此話一出,背投裏播放出一組玉石雕刻圖像。
九月主要講述一個嬰兒從在母體裏的成長過程。
每一幅作品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讓人去體會母親的不易以及感受一個生命的來之不易。
會場上交頭接耳,大家議論紛紛。
對這幅作品贊賞有加,卻對這個收藏價格有些不滿意。
雖說這九塊玉石都是市場上價格昂貴的翡翠,但是一億的要價卻還是讓人肉疼。
這個時候,會場外面走進來一位。
他身形高大,步伐穩健,一襲純手工銀灰色風衣彰顯一個人的尊貴與獨特。
周身散發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孤高,目不斜視地穿過會場徑直走到主持台。
“欣溢實業的總裁霍君浩!”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
他獨有的氣質曾迷倒萬千美女。
這五年來叱咤風雲,狠戾不雅藤家。
霍君浩豐毅俊朗的臉上一派淡然,眉宇間流露着對背投裏作品的欣賞和喜愛,輕啓薄唇緩緩開口:“這套組合我要了。”
台下一片嘩然。
五年前,卞紫煙和霍君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尤其卞紫煙跟人私奔,霍君浩和藤惠閃電結婚都是大衆茶餘飯後的談資。
五年後的今天,卞紫煙第一次出現在公衆眼裏,霍君浩就已經尋來了。
看來故事有加長版了。
很多愛看熱鬧的人在等着看這個故事的發展走向。
霍君浩一擲千金是爲了博舊情人一笑,還是借機羞辱前妻,還真是不好下結論呀。
霍君浩不在乎這些人怎麽想,他隻想拿到卞紫煙的作品。
他說完之後轉身離開,接下的事情便是交給許特助來處理。
走出酒店,他邁步走到車前,望着EN酒店上那新換的LED燈箱,嘴角輕揚。
“卞紫煙,五年了,我允許你逃了五年,該是你回來的時候了。”
M市機場。
機場出口,卞紫煙打扮入時,氣質高雅地推着行李箱,表情淡漠平靜。
“快點快點,不然追不上媽媽了。”已經老了五歲的麥嘉諾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尤其在四歲的小歌歌面前簡直就是一個老大哥。
麥嘉諾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虛抓着亂跑的小歌歌。
小美女剛剛四歲,紫色蕾絲公主裙,漂亮的長發上别着一個紫色的蝴蝶發卡。
小小的臉蛋上戴着一副淡紫色的太陽鏡,好奇地東張西望,還不時地和麥嘉諾搗蛋幾下。
“Tom,你爲什麽總是要追趕我媽咪呢?”歌歌調皮地逗弄麥嘉諾。
麥嘉諾臉上讪讪,想去揉她漂亮的長發,她精靈地閃開,嬉笑着跑開。
“Tom臉紅了,被我說中了小秘密。媽媽——我告訴你一個我和Tom的小秘密。”小家夥穿過人群追上媽媽開始說着什麽。
麥嘉諾急忙追趕上來,“Jerry,蝦皮屁孩子是不可以胡說的。”
小歌歌叉着兩隻手,小臉崩的緊緊的,小嘴鼓鼓地嘟起,氣呼呼地對麥嘉諾反抗:“Tom,不要叫我傑瑞,那是一隻老鼠,要叫我安琪兒。”她說着雙手捧着小臉,做了一個十分迷人的微笑,代表那是天使的微笑。
麥嘉諾被她萌萌哒的表情迷住了,蹲下來伸出雙手,“親愛的安琪兒,請賜給我智慧吧。”
歌歌撲進他懷裏咯咯大笑起來。
卞紫煙真是受夠了這一大一小的沒正行,撇撇嘴巴。
“你們兩個在法國待了那麽久,法語沒學會倒是說會了英語了。”這一點麥嘉諾也是很挫敗。
歌歌卻闆起臉蛋,擡了擡太陽鏡問:“媽咪,你聽得懂法語嗎?”
卞紫煙瞬間臉囧,一頭虛線。
這個鬼丫頭就喜歡揭她的短,明明知道她連英語都說不利索。
歌歌攤開雙手,聳聳肩:“媽咪不是不說法語,是你聽不懂好不好?”
怪她咯。
好吧,卞紫煙自認自己很落伍,在女兒面前也隻是很受教的樣子。
麥嘉諾看着卞紫煙吃癟的模樣,偷偷笑了。
這這個小公主跟前,兩個人不知道吃了多少癟,這丫頭性格和卞紫煙一樣,堅韌又好強。
走出機場,麥嘉諾的車子已經等在機場門口。
麥嘉諾将行李放開,拉開車門紳士地邀請小公主上車。
這時候一輛加長林肯突兀地停在奔馳旁邊,霍君浩氣勢淩然地走下車,幾步跨到歌歌面前,一把抱起小可愛,對站在旁邊有點驚訝的卞紫煙沉聲命令:“跟我上車!”
歌歌沒有反抗,小手抓着霍君浩的衣領,水汪汪的小眼睛裏全是歡喜。
這個帥帥的男神一定是爸爸了。
卞紫煙瞟了麥嘉諾一眼,很意外這個男人會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回國的消息。
麥嘉諾急忙舉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他真的沒有透露任何消息。
霍君浩已經抱小歌歌上車坐好,卞紫煙隻能乖順地跟着上車。
本來也沒有打算躲避他,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拍賣自己的成名作,就做好了和他面對面的準備。
許特助微微偏頭問了一句:“太太好。”
“許特助,你喊錯了,你家太太不是我。”卞紫煙冰涼涼的說,那份冷意自然不是沖着許特助的。
許特助默默開好自己的車。
小歌歌仰着小腦袋仔細觀察面前的叔叔。
他俊朗的臉龐,一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丹鳳眼,還有那鼻子,嘴巴,怎麽看怎麽像自己。
目測也是爸爸。
霍君浩低頭望着小不點,臉上瞬間有了暖色,他輕輕撫摸着丫頭的腦袋,聲音極力壓抑着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情感。
“想爸爸嗎?”
小歌歌拼命點頭,偷偷看了一眼媽媽黑沉的臉,悄悄對霍君浩說:“我叫歌歌,你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