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恩不掩飾自己的開心,笑眯眯地開口說:“我還真是開心,因爲我其實很想這麽做,這個人倒是幫了我大忙。”
卞紫煙見他說的真實,心下狐疑。
會是誰這麽讨厭自己?!
虹珊覺得自己待着有點多餘,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霍俊恩見虹珊知趣地離開,眉間藏着得意的神采。
他靠近卞紫煙,陰鸷骘地蠱惑:“卞紫煙,這其實是你離開他的最好時機,你不想嗎?”
卞紫煙擡起右手揮開他,冷冷掃着他,堅決地告訴他:“我不會離開他。”
霍俊恩陰笑起來,湊近她臉頰,審視着她目光裏的松動,冷着聲說:“卞紫煙,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在敵人的懷抱裏享受,忘記了自己的痛苦。”
說完,他掏出手機将視頻拿給她看。
視頻裏有一群不知名的記者圍堵了于庭的病房,而在病房不遠處站着一個她熟悉的面孔:單姿姿。
卞紫煙強壓下心中的海浪,怒目望着霍俊恩。
“這件事就算不是霍君浩,也跟他脫不了幹系。單姿姿對他的心思他難道不知道?他和單姿姿的關系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是逢場作戲,你别忘了假戲成真的多了去了。不然他爲什麽在單姿姿犯過那麽多的錯誤後依然留着她,不舍得趕她走。那是因爲霍君浩根本就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流連于花叢,家裏家外都是他的港灣。”
霍俊恩一席話,卞紫煙陷入沉思。
見她臉有恨意,霍俊恩抿唇冷笑:“而你卞紫煙卻因爲他的甜言蜜語讓自己背負着仇恨和他在一起,真是可悲!”
卞紫煙向來沉着,她不會信霍俊恩的一面之詞,自然也不會再相信霍君浩的花言巧語。
“霍俊恩,你費盡心思不是想分散我們嗎?這樣做就是想看我痛苦是嗎?你目的達到了,請離開。”
她需要靜下來捋一捋這些亂糟糟的信息。
霍俊恩嗤之以鼻,站直身軀,居高臨下看着表面冷靜的女人,暗暗發笑。
“我是想看到你痛苦,但是我有自信能把你從痛苦的深淵裏解救出來。煙煙,隻要你快刀斬亂麻,我一定會讓你會比現在幸福!”他語氣柔軟,信誓旦旦。
卞紫煙自行啓動了免疫系統,對這些花言巧語毫無感覺。
經曆了這麽多,她已經成長了。
“霍俊恩,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了好嗎?多說一次隻會讓我惡心一回。”
她冷下臉,不再看他,表情淡漠。
霍俊恩狠狠地握緊拳頭,心中憤然卻極力壓着,“好,我知道我傷你太深了,你一時半會不會原諒我,沒關系,我等,我有時間等你回心轉意。”
丢下這句令人作嘔的誓言,他轉身大步離開。
卞紫煙突然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心情淩亂。
虹珊買了幾個蘋果抱着回來,見那個男人不在擠到紫煙身邊追問:“誰呀?”
“前男友。”
“我去,紫煙你也太好命了,這男人一個比一個極品!”
虹珊自歎不如。
“不要單看外表。”她當初就是被他那張風流倜傥的外表迷惑了,才做出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是個渣?”虹珊遺憾地搖搖頭,“世風日下呀,帥男人個個人品缺陷叫我們情何以堪呀!”
“當初爲了給我媽治病,我輕信他的謊言做了一件後悔的事情……”那件事她已經告訴過虹珊。
“就是他?”虹珊大跌眼鏡,“這個男人太渣了!簡直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狼!”
“現在他又對我窮追不舍,目的隻是想讓我和霍君浩離開,看我悲痛的下場。”卞紫煙沒有先前那麽激憤,面對霍俊恩扭曲的心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語氣聽上去雲淡風輕。
“渣男就是渣男!極品渣男!話說你會受威脅離開霍君浩嗎?”虹珊想知道紫煙内心的想法。
卞紫煙平和心境,感慨萬千:“說實話我愛霍君浩,但是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不如意。從我們在一起那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奶奶離奇死亡,我媽媽暴病逝世,這中間有很多疑點。我想解開,可是我沒有力氣去解開這些。”
虹珊很爲她感傷一番:“那你是打算離開他?”
“不管我媽的事情是不是他指使人做的,我都必須離開他。虹珊,當你愛一個人很累的時候,你不想擁有他,隻想逃離。”她心中泛起一陣心酸,看着打着石膏的胳膊:“這次是胳膊,下次呢?我不知道是什麽。我害怕了,我真的想一走了之了。”
卞紫煙并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隻是接二連三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承受不了。
她要離開!
“唉,深愛不壽呀!不過紫煙,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虹珊會做她永遠的後盾。
卞紫煙微微點頭,沉重的心情瞬間明媚了許多。
放棄隻在一瞬間。
她想通了,也就沒有那麽心累了。
她們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美顔女人臉上露出的喜悅。
她要放棄君浩,她要離開。
藤惠怎麽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雀躍,再看手裏的紅百合就不那麽紮眼了。
步伐輕盈地推門而入。
那張精緻美麗的臉蛋上鋪滿濃濃的笑,無害的笑。
“嫂子,我來看看你。”
她柔聲蜜語,怎麽看都不是一個會狠心推人下樓的毒辣女。
可偏偏就是這麽一張清純可人的臉蛋。
就是這麽一個看上去眉眼絕色的女孩,心思陰沉險惡。
虹珊撇撇嘴巴,左右看不順眼這個表裏不一的女孩。
标準的心機婊!
“哎呀,我說怎麽一股子馊味呢,原來有一隻心機婊出現了,屬狐狸的吧!”
虹珊惡言惡語地諷刺挖苦,隻想爲紫煙讨回一點公平。
藤惠面色不易覺察地沉了一下,笑盈盈地走到卞紫煙身邊,自行将花插好:“剛去花店看到很漂亮的紅百合,就是不知道嫂子喜不喜歡。”
卞紫煙勉強擠出一絲笑,道聲謝謝。
舉手不打笑臉,她隻能忍着惡寒敷衍。
“我嘔,什麽味道讓我都有妊娠反應了。”虹珊揮舞着手在空氣裏胡亂地扇着,目光卻鄙夷地射向藤惠。
裝?
真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