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紫煙掃了他一眼,無所謂地笑了,“對呀,你早晚要分散我們,不如趁你的心豈不是更好?”
“煙煙,你想通了?太好了!”霍俊恩喜出望外一把拉着她雙手,殷勤地說:“煙煙,離開霍君浩吧,我不介意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會比他更愛你,更疼你。你知道嗎,他青梅竹馬的玩伴藤惠回來了,他早晚會把你甩了。”
卞紫煙狠狠抽出手,淡漠地望着他,苦澀地笑了:“霍俊恩,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就算我和霍君浩分手,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她走進病房關上門,淚水奪眶而出。
于庭無力責怪女兒,但她能從女兒剛才的話語裏猜得出她的決定。
她要離開霍君浩。
卞紫煙抹去眼淚,撲進媽媽懷裏,嗡嗡哭起來。
她早就該想清楚一切,她早該斬斷這份不完美的愛情。
當霍君浩冰冷的面對母親時,她才看的清楚這場愛情的真谛。
他壓根沒有那麽愛自己。
于庭輕輕撫摸着女兒的秀發,艱澀地歎息:“離開他吧,你們不合适。”
卞紫煙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霍君浩掉頭走後又有點後悔,回來找她恰恰看到那一幕,霍俊恩緊緊拉着卞紫煙的手,兩個人說着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什麽。
緊緊握拳,他轉身毅然離開。
卞紫煙,我到底還是沒有看透你。
坐上車,霍君浩閉了閉眼,猛然睜開,烈光焰焰。
是他太心軟才會被這個女人玩弄在手掌之中?
是他太缺愛才會一次一次選擇相信她,一如既往地愛她?
卞紫煙,你什麽時候能撕去裝坦誠地相待呢?
他憤恨地擊打了兩下方向盤,驅車回公司。
許特助迎上來,接過霍君浩扔過來的猩紅色盒子,有些不解。
總裁不是去見丈母娘了,好像很不開心呀。
“送你了。”霍君浩說完,穩步走進辦公室。
許特助急忙跟進來,“總裁,這是明年的廣告方案,您過目。”
“你讓策劃部全權處理就行,到時候我隻要看廣告效果就行。”他解開領帶,坐下來,感覺胸前悶得難受。
許特助不敢久待,退下。
喝完水,舒服了一點。
一想到卞紫煙和霍俊恩拉拉扯扯的場景,他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門響動了一下。
他冷聲說了句請進。
單姿姿扭着水蛇腰走進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
她大概一周沒有來上班了。
“總裁,我在公司門口遇到一個奇怪的人,他交給我一份文件,說一定要親手交給您。”單姿姿柔聲說完,很是謹慎地挨到桌邊,将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
“總裁,要不我先打開。”
霍君浩擡眸,目光柔和了許多。
“不用。”他懂她的用心,伸手拿過文件,示意她下去。
單姿姿臉頰紅了一下,很是歡喜地退下。
總裁沖她笑了,雖然笑的不明顯,但是這也說明總裁原諒自己了,他不介意那天的事情。
單姿姿心花怒放,高傲地仰着腦袋回辦公室。
霍君浩從文件夾裏掏出一張照片,年代久遠,照片泛黃。
照片上站着三個年輕的女子,粉嫩的臉頰上帶着羞澀的微笑,竊竊地望着鏡頭,擺着生澀的姿勢。身後是百花盛開的布景,看得出是在照相館裏拍攝的。
上面的三個女子,中間偏瘦的是藍清清,左邊比較白的是于庭,而右邊那位透着高貴的女子是誰?
他翻過照片,背後留言是:90年留影:嚴悅歌、藍清清、于庭。
嚴悅歌是他媽媽的名字。
他再次翻過照片,目光深邃地盯着照片仔細觀看。
最後從文件夾裏找出一張便箋,上面隻簡短地寫了一句:閨蜜是毒蛇。
霍君浩思索着這句話,久久不能平靜。
藍清清和于庭一定知道媽媽的事情,而且絕對跟她們有關。
他放下照片,起身抓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看着他離去,單姿姿拿起電話,輕啓紅唇:“總裁離開了,應該是去找于庭。”
話筒裏一個渾厚的男音響起:“你做的很好。”
放下電話,單姿姿妩媚的臉上露出一絲奸笑。
“卞紫煙,你的末日到了。”
一路狂飙來到醫院,他坐上電梯直奔腫瘤科。
于庭剛剛小睡了一會兒,肺部一陣巨疼,她按壓着胸口,努力忍着。
她直覺自己時日不多了,想到紫煙,一陣心酸。
剛剛撐起身子坐起,門被霍君浩大力推開,步伐沉穩地一步一步走向她。
于庭不怯不懼地迎着他鷹骘的目光,淡定自然。
“你認識我媽媽?”霍君浩單刀直入,冷視着女人,緊握雙拳。
于庭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你知道我媽媽的事情嗎?”他收起鋒利,語氣平靜下來。
于庭沉思了一下搖搖頭。
不肯說?
“你一定知道。”他低頭冷冷注視着于庭的雙目。
于庭明顯有些慌亂,縮了一下身子,靠在床頭,躲避他的逼問。
“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你也認識藍清清?”他咄咄逼人的樣子令于庭呼吸困難,急促地喘息着。
喬伯剛好走進來,見狀急忙扶着于庭。
“阿庭,你怎麽了?”喬伯急切地喊。
于庭臉色慘白,哇地吐出一口血,虛弱地倒在喬伯懷裏。
卞紫煙隻是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見母親暈倒了,旁邊還站在滿臉陰冷的霍君浩。
她急忙喊醫生。
于庭再次送進急救室。
“你跟我媽說什麽了?”她憤怒地質問,淚如雨下。
她做錯的事情爲什麽要母親來承擔責任。
霍君浩冷然一笑,一把扣住卞紫煙的下巴擡高:“說了什麽她自己最清楚。卞紫煙,你跟你媽媽同樣會演戲。”
卞紫煙一把打開他,憤怒地瞅着他,“霍君浩,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這個魔鬼!”
他們霍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哼,太晚了。”霍君浩說完一把扯住她就走。
“你放開我。”卞紫煙掙紮咆哮反抗。
“你想讓我現在就去找主治醫生嗎?”他冷冽地回頭眯起眼睛,陰鸷骘地說。
卞紫煙停止掙紮,默默跟着他回家。
明明昨日還很恩愛的兩個人,隻是一天的時間就變得水火不容。
難道愛恨隻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