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姿姿自然不會開門,卻也打不開衛浴室的暗門。
她憤恨地跺着腳,恨得牙癢。
卞紫煙趕到時,麥嘉諾已經找來潮吧KTV的總經理,用備用卡打開了房門。
大家屏住呼吸,準備用手捂住眼睛,希望封面不要太刺激。
推開門,瞥見床上沒人,齊齊擠進屋子,但見單姿姿在敲衛浴室的門。
好樣的,霍君浩居然沒有被吃幹抹淨。
卞紫煙松了口氣,冷冷地瞪着單姿姿,推開她去敲衛浴室的門。
“君浩,你開門,我是紫煙。”
喊了很久,衛浴室的門才被慢慢拉開,霍君浩被水沖洗的狼狽不堪,迷迷茫茫地站着門口,渾身都在打顫。
卞紫煙眼睛一熱,沖上去抱着他,給他降火。
他也順勢抱緊她,将她帶進衛浴室。
麥嘉諾捂着眼睛拉上衛浴室的門,小跑着走人。
單姿姿的美夢被破壞,内心裏惱羞成怒,當着藤非的面不敢發作。
虹珊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指着她的鼻子臭罵她。
“真沒有看出來你這個女人這麽不要臉!瞧你長的這麽漂亮,要人有人,要個頭有個頭,要身段有身段,做什麽不好,上趕着做人家的情婦。還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往男人床上爬?”
單姿姿被罵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她卻矢口否認。
“請你嘴巴放尊重點,我隻是看總裁不舒服,才想着幫他。”
抱着犧牲自己的偉大動機嗎?
“哈哈……”虹珊翻眼撇嘴,抱着雙臂,鄙夷地瞅着她那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冷哼:“幫他?我去,你要不要臉呢,明明就是想趁機上位,還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偉大。難怪現在風氣差,都是你這種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敗壞的。我告訴你,再有這種不良企圖,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單姿姿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底氣不足地罵了句:“沒教養!”
拎着自己的包包悻悻離去。
“我去,跟我談教養?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都要扒光男人的褲子強上了,還跟我談教養。”
這麽粗的話她跟誰學的?
藤非扶額,有點新認識,這個女人不僅不可愛還很粗俗。
“行了,我們走吧。”藤非已經聽到衛浴室裏傳來的動靜了,再不走耳朵要生繭了。
虹珊自然也聽到了,臉上一紅,火燒屁股般沖了出去。
藤非淡淡一笑,急忙款步出來,順手帶上門。
解除了藥效,霍君浩抱着紫煙,看着她慘白的小臉,心疼極了。
他在藥力的推動下比以往更加粗野狂放,她今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被自己這樣折騰實在讓他很罪惡。
撫摸着她額頭的亂發,他親吻着她臉頰。
“累着了吧?”
紫煙埋首在他懷裏,輕輕搖頭,但是小腹傳來的疼痛感令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霍君浩檢查着她身體,愧疚滿臉。
“沒有,我就是肚子疼。”可能是月經要來的前兆。
“疼的很厲害嗎?”他溫熱的大掌蓋在她小腹上,輕輕揉着。
紫煙極力忍着,露出一抹輕松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再讓那個單姿姿……”卞紫煙真的很讨厭那個女孩,對自己的丈夫懷有不軌之心,這樣的女人放在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霍君浩猶豫了一下,“不是我不肯,因爲她哥哥救過我的命。”
難怪這麽包容她,原來如此。
“你可以給她加薪升職,就是不要放在身邊了。”卞紫煙第一次這麽霸道地讓他趕一個人。
霍君浩很喜歡她爲自己吃醋的樣子,很順從地答應了。
秋天的天空萬裏無雲,早晨的陽光暖暖的灑滿大地,令出行的人們心情舒暢。
虹珊翻了一下身子,伸出手習慣性地去抱自己的那隻大黑熊,摸了半天沒有摸到,一下子驚醒了。
翻身坐起來,望着這卧室裏的一切,有些懵逼。
腦海裏零星有記憶滑過,斷斷續續,零零散散的。
她記得昨天教訓過那個賤女人後很開心,回到K歌房又嗨了一會兒,然後……
她喝多了斷片了。
這裏很像高級套房,床單什麽的都是純白色的。
屋内的裝修風格完全西方化,主色以純白爲主,配上金色的歐式大床,盡顯濃情溫馨。
這是哪裏呀?
虹珊一頭霧水。
衛浴室的門啪嗒拉開,藤非圍着浴巾光裸着上身大刺刺地走出來。
“啊!”虹珊剛剛跳下床就看到這麽驚豔的一幕,不由失聲大叫一聲,捂着眼睛轉過身,嘴裏叽裏咕噜地罵着:“藤非你這個人渣,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把我弄到這裏來想幹什麽?”
藤非抿唇輕笑,邁步走近她,一把扯開她雙手,浏覽着她紅豔豔的臉頰,好笑:“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他可記得那一晚她有多熱情,多奔放。
虹珊抽回手,掩飾着自己的窘迫,清清嗓子很豪氣地說:“我這個人是很開放的,但是對你這樣的人渣卻沒有多少興趣。”
藤非斂起神色,寒着眼眸瞥着她。
“喂,你好歹也是M市的風雲人物,把我一個女孩弄到這裏,就不怕被抓拍?”
“M市沒有人敢寫我藤非的绯聞。”再說他也沒有什麽绯聞。
虹珊撇撇嘴巴,有錢了不起,姐服還不行嗎?
“所以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是嗎?我告訴你藤非,我虹珊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我無權無勢我也要告到你破産!你迷jian良家女子!”虹珊指着他鼻子橫眉豎眼。
藤非扶額,對這個女人的認知再度刷新,這不是沒腦,簡直就是小時候缺氧了。
“你以爲我是個女人就會睡嗎?”他冷冷睇着她,語氣涼涼的,“昨天你喝多了,大家把你一個人丢在KTV,是我好心把你帶回來的。”
“你可以給我同事打電話呀。”
“不認識。”
“你可以在賓館給我開間房呀。”
藤非凝視着她理所當然的模樣,緩緩說道:“你想我去給你開房?”
虹珊愣怔一下,自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糾正:“我是說你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賓館。”
“萬一在賓館出事了怎麽辦?”他竟然有興緻和她閑談幾句。
虹珊想了想也對,可是再想想又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