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認我就和霍君浩離開,否則你就不是我于庭的女兒,到死都不要來送我。”于庭最後發下狠毒的話。
卞紫煙徹底傻眼了。
沒見到媽媽心裏這麽仇富,這麽讨厭豪門。
那麽她跟霍君浩是不是真的就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本來還想着怎麽讨好霍君浩挽回一切,解除誤會,現在多了媽媽的逼迫,她就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離開霍君浩,說實話舍不得。
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走下去。
不離開霍君浩,媽媽那裏就過不去。
怎麽辦?
她千萬次地追問自己,到底怎麽辦?
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就是想不出能夠兩全其美的方法。
初秋的午後,陽光暖暖的,她此刻卻感覺渾身冰涼。
不管怎麽說,霍君浩沒有追究放了喬茂,她還是要感謝的。
打的回到家,許媽見到紫煙立馬笑起來。
“少奶奶你午飯沒有在家吃,大少爺也沒有在家裏吃飯,不知道晚飯回不回來。”許媽是個聰明人,看樣子就知道兩個人在怄氣,于是把卞紫煙拉到廚房去做晚餐。
“女人呀,要想男人離不開你就拴住他的胃口。”許媽給卞紫煙出招。
不過這些招數都是老生常談了。
“許媽,您知道我們在……”卞紫煙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看都看得出來,不過這兩個人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許媽嘻嘻哈哈地說着自己的生活,想借以來告訴卞紫煙夫妻之間重在包容。
“許媽,您說的我都懂。”網上也不少這些心靈雞湯,可生活是現場直播,根本就無法模仿。
“年輕人恩恩愛愛的覺得很甜蜜,有點小打小鬧的就受不了。”這才是相愛容易相處難呀。
“這次是我錯了,我不知道君浩會不會原諒我。”她想讓許媽給她指點迷津。
“大少這個人呀就是嘴硬心軟,你好好哄哄他,沒事的。”許媽還是很了解大少的。
“許媽,你說要是他不肯原諒我,我該怎麽辦?”她情緒低落,心情煩亂。
“不會的,隻要太太以後别再做讓大少生氣的事情就沒事的。”許媽寬慰。
卞紫煙知道一切都是安撫,事情該怎麽發展由不得誰。
她打包了幾樣霍君浩愛吃的飯菜,打的趕到欣溢,想表示一下謝意也想緩和一下關系。
到了辦公室門口遇到許特助,他看到卞紫煙禮貌地打聲招呼,剛想說什麽,卞紫煙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背後,那大片的肌膚白花花地閃動,亞麻色的大波浪頭發随着她的擺動舞動着,在雪白的肌膚上彈跳。
卞紫煙自認自己不是太保守的女孩,即便直播過那種事情,看到這樣香豔的場景,臉上再也挂不住笑意,僵直地站着,手裏的食盒差點掉下來。
屋裏的人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女人嗲嗲地聲音柔媚地令骨頭發軟。
“霍總,舒服嗎?”
霍君浩嗯了一聲,老神在在地閉着眼睛。
“都說你心情不好去我哪裏,您怎麽不去呢?您可好久沒有來了。”女人手上用力地揉着他翹在桌面上的小腿,坐在桌子上的qiao臀扭動着想靠近霍君浩。
“你不是找來了嗎?”他之所以能容忍這個女人靠近他,起初是同情。
“意義不一樣。”女人水蛇似地腰肢還是移動下來,坐在了他腰間。
這樣一來,霍君浩便一眼看到了呆若木雞的卞紫煙。
霍君浩邪魅一笑,一把扣住唐蓁蓁摟在懷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晚上去你那。”
說完目光挑逗地望向卞紫煙,見她兩眼空洞,面無表情,心裏的憤怒突突上升。
卞紫煙接收到他投來的冷光,打了一個冷顫,勾唇一笑,走到茶幾旁,将手裏的食盒放在上面。
目光淡淡掃了兩個人一眼,輕輕一笑,開口說:“這是許媽親手做的晚餐。”
說完再次遞過來一個輕蔑的目光,然後挺直腰闆走出辦公室,還順手帶上了門,那意思是你們繼續。
關上門之後,卞紫煙極力忍住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明明很傷心,很氣惱,不知道爲什麽要表現得那麽淡定,是因爲絕望還是因爲這個男人本就如此。
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她邁開大步離開。
在電梯上遇到下去拿資料的單姿姿,卞紫煙對她沒有好感,懶得打招呼。
單姿姿難得又見她一次,自然不能錯過奚落她的機會。
“這不是霍太太嗎?來給總裁送飯?不過這會子總裁好像跟那個唐蓁蓁在你侬我侬吧?”單姿姿陰陽怪氣地挖苦諷刺。
“單秘書這是吃總裁的醋還是那個唐蓁蓁的醋?”卞紫煙本想息事甯人,可是對方好像并不想讓自己好過。
那麽對不起,她現在不想裝軟弱了。
“我隻是單戀總裁,不像太太您,明明是正主卻讓一個舞女給占了位置。”單姿姿撇嘴冷笑。
“單秘書不是也想要這個位置嗎?怎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還是連個舞女都不如?”卞紫煙反唇相譏,氣勢上略勝一籌。
“你……”單姿姿被貶很是氣急,“我可不是那種膚淺小人,我要的是總裁的心。”
“連身都近不了,何談心呢?”電梯門開,卞紫煙輕蔑地瞄了她一眼,器宇軒昂地大步走出去,留下單姿姿一臉的抓狂。
“卞紫煙,你嚣張什麽呀?早晚會被别人掀翻你的位置!”她怒吼。
卞紫煙沒有再理會她,徑直走出欣溢。
心情一點也不好,她擡起頭望着藍天白雲,苦澀一笑。
這是什麽跟什麽?就好像一群蝴蝶圍着一朵花在嗡嗡地你争我鬥,而那朵花卻巍然不動,坐視她們打得難以開交,這樣有意思嗎?
她剛坐上公交車,虹珊的電話打來。
“喂,紫煙什麽情況?霍君浩在玩妹子,你在幹嘛?”虹珊在公司裏聽到一些風聲立馬打電話來問。
“我在回家呀。”卞紫煙淡淡地開口,感覺傷心是一種最愚蠢的方式。
“卞紫煙,有自信很好,不過自信太滿也是病,男人這種生物不管多純情都會變心,相思鳥都不相思,何況一個高高在上的霍君浩。”虹珊爲她感到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