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浩真是體貼,知道她手機沒了就及時買了一款。
這個男人還真是溫馨!
她打開手機,将所有聯系人重新輸入好後,然後群發一條消息,告訴她們自己的新号碼。
剛剛發完,虹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很急切。
“喂,卞紫煙你沒事吧?昨天一直打你手機都打不通。”
“沒事了沒事了,要是有事我還能跟你通電話。”卞紫煙内心裏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無法用語言表述。
“謝天謝地你沒事,我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被綁了,他們肯定踩好點早就注意你了,你跟霍君浩的關系公司都知道了,難保不會有人打歪主意。”虹珊自以爲是地分析。
“虹珊,你别瞎猜行不行。”沒影的事情不能亂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了你事後有沒有報警?”虹珊追問。
“沒有,我當時很害怕,沒有記住他們的體貌特征。”她也想報警,可是牽扯到喬茂,她猶豫了。
“那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們。”虹珊又唠叨了一會兒才挂斷電話。
卞紫煙穿戴整齊下樓,聽到廚房有動靜,笑着走進來。
霍君浩正在打電話,“特征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先幫我報警,絕對不止一個人,我斷定是團夥作案。”
卞紫煙登時有些亂了,急忙走到他旁邊,欲言又止。
霍君浩清冷地挂斷電話,扭頭看到卞紫煙,眼中立馬柔情一片。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那個你剛才是不是打電話報警了?”卞紫煙惶惶不安地問。
“是呀,這些不法之徒絕對不能輕饒。”霍君浩眸子閃過一抹狠絕的光。
敢對他霍君浩的女人,活膩了!
“君浩,我擔心這樣萬一抓不到他們,會不會……”她擔心喬茂會第一個被抓到。
“不用怕,以後我會派人保護你。”他不會再讓她出一點事情。
“我不需要保護,我隻是不想惹事。”她心急如焚卻又不能說明一切,很是心塞。
霍君浩瞅着她糾結的表情,微微一笑,捧起她臉頰,虎着臉說:“不行,要麽就一天二十四小時和我在一起,要麽就必須有人保護,你自己選擇。”
“那我自然選擇和你在一起,隻是……”她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有人跟着多别捏,她又不是什麽腕兒。
這次也許隻是個意外呀。
“隻是沒有了和别人見面的機會是嗎?”他可是還有賬沒有算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卞紫煙慌亂地低下頭。
“以後沒有我允許不許見霍俊恩,懂?”他捏着她下巴,故意冷冰冰地說。
卞紫煙立即明白了,鄭重地點點頭。
“大少,還是我來吧。”從外面走進來一位四十出頭的女人,笑眯眯地忙活起來。
“這位是許媽,我請來照顧你的。”他寵溺地望着她,那如水的目光柔到能溺死人。
卞紫煙心中暗喜: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隻是心裏隐隐擔心喬茂,笑容看起來便多了份生澀。
霍君浩去上班了,許媽代替她打掃整個屋子,卞紫煙閑不住便和許媽一起打掃。
“少奶奶,還是我來吧。”許媽說話聲音很輕,很和藹。
“許媽,以前都是我打掃的,習慣了。”卞紫煙感覺許媽很親切也就實話實話。
“怎麽會?大少那麽寵你,那舍得讓你幹這麽粗糙的活。”許媽不信。
“您不信?您沒有來之前,這個家裏裏裏外外都是我一個人幹活,真的。君浩也是這幾天才轉變了态度,突然對我這麽好。”她有時候真懷疑這些是不是海市辰樓。
許媽詫異了一下,笑了:“大少這個人是慢熱型的,一旦熱乎起來,可是很暖的。”
“許媽您很了解他嗎?”認識一個人就要從他身邊的人入手。
“大少這個人确實很好。少奶奶您好福氣呀!”許媽似乎覺察到卞紫煙有意試探也就閉嘴幹活了。
卞紫煙想着到院子裏去澆澆花草,突然走進來四個彪形大漢,個個身強力壯,看起來像嚴格訓練過的保镖。
“你們……”卞紫煙看着這四個人走進來後就跟個電線杆似地立在門口,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這是霍君浩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了幾個人來保護她。
老天,她捂着臉跑上樓,簡直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喂,君浩,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大驚小怪的。”她立馬給霍君浩打去電話。
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習慣是嗎?慢慢就習慣了。這樣我才放心,不然接你過來陪着我。”霍君浩滿臉笑容地對着電話。
“以前家裏就我們兩個,現在多出這麽多人……”她向來獨立不懼群居不依,這會子整這麽多人,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霍君浩笑了:“好了,乖聽話,好好待在家裏,要是出去就帶上他們。嗯!”
乖?!
卞紫煙直接就挂斷了電話,臉上紅紅的,像兩隻熟透的大蘋果。
突然這麽受寵,她的小心髒還真是不怎麽受得了。
唉,卞紫煙你天生就是賤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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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吵雜,震耳欲聾。
麥嘉諾搖晃着手裏的高腳杯,時不時偷眼瞟一臉陰寒的藤非。
“我說藤爺,您老是不是生下來的時候被巫婆掐了,整個臉上除了這一個表情就不會換一個,又不是小木偶,整天闆着一張臉,您不累呀?”麥嘉諾對這張冰山臉實在沒有什麽好态度。
藤非連瞅都不瞅他一眼,木頭似地坐着,不喝酒不抽煙,也不K歌,更不玩妹子。
這麽乏味的人生也隻有藤非這種人适合。
霍君浩推開門走進來,坐到麥嘉諾身邊,先同他對拼了三杯,然後看向藤非。
“是不是被老爺子逼婚了?”看他表情就知道。
藤非再擡眼瞟着霍君浩:“你結婚爲什麽不告訴我們?”
“對對對,君浩這就是你的錯了,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隐瞞我們,玩隐婚也用不着瞞我們吧。”麥嘉諾一旁摻和。
“我并不是不告訴你們,一開始我隻是想玩玩。”他自己倒杯紅酒,端起抿了一口,而後淡淡開口:“你說人其實也很奇怪,明明讨厭她,恨她,生活的久了會自然而然地關心她,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