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浩眯眼瞅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一片煩躁。
他到現在還吃不準那個女人的心,到底是愛自己多一點還是愛霍俊恩多一點。
不管愛不愛,他不放手那個女人就沒有機會跟霍俊恩走近,他就不信他捂不熱那個女人。
他揉着額頭,頭疼欲裂,轉頭時瞥見被扔在地上的飯盒,慢慢蹲下來将飯盒撿起來打開,裏面全是自己喜愛的菜品。
他抿唇微笑,清冷的眸子裏溫情脈脈。
卞紫煙一路漫無目的地跑着,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心煩意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在聽到霍君浩有喜歡的女人時會有種想發瘋的感覺。
和霍君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接觸,他身邊從來不乏莺莺燕燕,她從沒有當回事。
偏偏這個青梅竹馬的讓她有了抵觸,有了恐慌。
她沿着一條人行道走着,腦海裏全是這段時間和霍君浩的甜蜜日常。
是,她愛上了那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男人,因爲愛上才會有了在意,才會想成爲他的唯一,才會不想他的世界裏有别的印記。
那麽他呢?他是真的愛自己,還是想玩愛過再抛棄的遊戲?
炙熱的陽光灑下來,她額頭出了很多汗,馬路對面有家超市。
在要闖過馬路時,一輛白色面包車忽然停到跟前,從車上跳下來兩個男人,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捂住了嘴巴拉上了車。
上車之後就被塞住了嘴巴,蒙住了眼睛,手腳全被膠帶綁死。
卞紫煙心中哀号,這下完蛋了,她被綁架了。
車子一路飛奔,朝郊外奔去。
她掙紮了兩下沒用,隻能保持體力想辦法自救。
手機震動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從她包裏拿出手機直接從窗口扔了出去。
“老大,這次真不爲錢?”開車的男人有些洩氣地開口。
“錢和色都爲,不是說了嗎,輪jian了這個女人,直播出去,我們就有錢拿。”坐在卞紫煙身邊的男人猥瑣地說着,賤賤地摸了卞紫煙兩把。
聽到這樣的對話,卞紫煙更害怕了,渾身顫抖,努力讓自己冷靜,希望能夠有機會逃出去。
車子還在狂奔,卞紫煙内心的希望在一點一點泯滅,她感覺自己毫無生還的幾率了。
車子在城外的一棟拆遷房前面停下來,開車的男人下車和等在那裏的另一個男人彙合。
幾個人将卞紫煙擡進殘磚破瓦的屋子裏,扔到一張破爛的床上。
“大哥,這是綁票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卞紫煙的耳朵裏,她開始拼命地掙紮,嗚嗚咽咽地想發出求救的信号。
“說那麽難聽幹嘛,今天咱們這樁生意既有錢又享受,怎麽樣?”那個在車上就猥瑣的男人賤賤地開口。
“怎麽玩?”喬茂開口。
“玩刺激的,直播敢不敢?”男人賊笑着拿出手機。
“直播?那玩意會坐牢的。”喬茂坑蒙拐騙的行,幹這種太風險的事情還是要考慮一下。
“我說你也太上不了台面了,我告訴你喬茂,這一單不接還不了錢,你就要缺胳膊斷腿了。”猥瑣男瞪着眼珠子吼。
喬茂拿過手機,點點頭:“行行行行,你們快點。”
猥瑣男一把搶過手機,奸笑着瞪着喬茂:“是你來玩,大哥我來錄,讓你小子先飽口福,大哥仗義吧。”
你奶奶的!
喬茂暗罵一聲,走到床前開始脫衣服。
卞紫煙拼命掙紮,幾乎虛脫,聽到脫衣服的聲音,内心更加絕望。
“大哥,要不把她嘴巴撕開吧,有點聲音不是更刺激嗎?”開車的男孩開口了。
猥瑣男想了想點點頭,喬茂便一把扯開了卞紫煙嘴巴上的膠帶,剛要撲上去就聽女孩開口喊他的名字。
“喬茂你敢!”卞紫煙幾乎用盡了全力吼出聲來,整個人癱軟下來。
喬茂愣怔了一下,急忙扯開卞紫煙眼睛上的膠帶,登時就傻了。
“紫煙?”
猥瑣男和那個男孩有些慌了,急忙攔住要解膠帶的喬茂。
“我說你瘋了,她要是報警,我們全完了。”
“她不會報警。”喬茂掄拳就給了猥瑣男一巴掌,然後三個人就扭打起來。
“等一下,不要打了!”卞紫煙見喬茂要吃虧急忙制止他們。
三個人停下來。
“我說你小子有沒有腦筋?”猥瑣男一把推開開喬茂,盯着卞紫煙笑嘻嘻地開口:“妹子,我們也是拿人錢财,不辦不好說。”
“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卞紫煙冷靜地問。
“這個不能告訴你。”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老公有錢,你們可以打電話給他,他會拿錢來贖我的。放心吧,我不會報警的。喬茂是我哥,我不可能報警抓自己的哥哥。”卞紫煙很沉穩地說,她必須穩住他們才能成功脫身。
猥瑣男想了想,不敢确信:“你真的不會報警?”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隻要你們不傷害我,我不會報警。”她清澈的眸子裏流露着真誠。
“大哥,她不報警不代表她老公不報警呀。”男孩很有心計地對猥瑣男說。
“她都說不會報警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喬茂火了,抓起旁邊的一塊磚就要砸猥瑣男,那個年輕的男孩卻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鎮住了他。
卞紫煙急了,還是很沉着地分析利害。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說過不會報警,我可以幫你們拿到錢。想必你們也知道我老公是誰,他很有錢的。大哥,要錢和要命相比孰輕孰重你考慮一下,你們家裏也有親人,不希望自己犯事被抓老婆孩子孤苦伶仃吧?”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卞紫煙的主意。
喬茂解開卞紫煙身上的膠帶。
卞紫煙擡手給了喬茂一巴掌,氣憤地罵他:“三百六十行你爲什麽單單做這個?”
喬茂抹了一下臉,黝黑的臉上尴尬一片。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被人耍了,賭博輸了錢……”
“你不是在工地上嗎?爲什麽賭博?”卞紫煙心傷地望着被太陽曬得黝黑的喬茂,很是難受。
“我被炒了,然後怕我爸罵我百事不成,就想搗騰一點錢回來,沒想到……”他也是被人算計才幹起來小偷小摸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