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天天吃我做的飯?”他眯起眼睛問。
“想。”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卞紫煙你長的很美,想得更美。”他敲着她的額頭狡黠地笑了笑。
“男女平等,爲什麽我做飯給你吃,你就不可以天天做飯給我吃呀。”她推開他的手,不服氣地嗔他。
“因爲你是女仆,我是主人。”他說完就覺得自己又在顯擺自己的優勢,急忙推着她到餐廳坐着,“今天你是女主,我是男仆。”
見他這麽利索地改變說詞,她心情好也就不追究了。
“怎麽樣?”霍君浩直視着喝粥的卞紫煙,小心地詢問味道。
卞紫煙難得拿捏他一次,砸吧了一下嘴巴,微微蹙眉:“我不喜歡粥裏放太多味道,而且太鹹了。”
“是嗎?我明明嘗過味道的,剛剛好呀。”霍君浩舀了一勺子放到嘴裏,不鹹呀,而且也沒有太多味道。他擡眸望向一臉狡黠的女人,明白她這是在報之前的仇怨,果真女人愛記仇。
卞紫煙輕輕抿嘴嫣然一笑,認真地喝着粥。
霍君浩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大好地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做飯的話……”他故意拉長尾音,似在思考。
“怎麽樣?”她急切地等着他應下這份差事,那她以後每天都會喝到這麽好喝的粥了。
“那就找一個保姆吧。”霍君浩說完得意地笑了一下。
卞紫煙洩氣地嘟了嘟嘴巴。
“很失望呀?但是我工作很忙,真沒有時間窩在廚房裏做飯。”他也是有心無力。
“那還是我做吧,不過你能不能給我開工資呀。”她這個要求讓霍君浩很不爽,他難道養不起她嗎?
“我給你的卡不夠你用嗎?”他沉下臉,低頭喝粥。
卡?卞紫煙記得剛來時他确實給過自己一張黑卡,好像自己扔掉了。
“我……我不知道扔哪裏了。”她小心地垂下頭,已經感覺到對面冰冷的氣息在醞釀着憤怒。
“真有你的。”霍君浩居然沒有生氣,很是無奈地瞅了她一眼。那可是一張無限透支卡,這女人竟然會扔掉。喝,表現節氣是嗎?真是可笑。
“虹珊的工作……”卞紫煙偷眼看他,見他表情平靜繼續開口:“安排好了吧?我會替虹珊謝謝你,要不你也給我安排個工作吧。”
得寸進尺了!
霍君浩放下調羹,慢悠悠地開口:“好呀,要不去做我秘書吧。”
那她還是乖乖在家裏伺候他吧。
“做飯也挺好的,可以練習廚藝,以後說不定還能開個餐館什麽的。”她呵呵一笑,急忙埋頭吃飯。
這樣的卞紫煙多可愛,會跟他聊天,還會耍點小聰明,然後在他強大的智商下乖乖束手就擒。
這樣的日子是他憧憬許久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美美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一家人……他從來沒有一家人過。
霍君浩微微斂起劍眉,丢下碗筷起身上樓。
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子又怎麽了,真是比外面的天氣變化還快。
卞紫煙小聲嘀咕着。
霍君浩一邊穿外套,一邊下樓,出門前丢給她一張黑卡,囑咐:“再弄丢了就把你從十二樓扔下去。”
卞紫煙抱着卡拼命點頭,還不忘感激地送上一個吻。
霍君浩被這甜蜜蜜的一個吻給驚着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攬過她吻上去。
卞紫煙推了他幾下。
許久,他才松開她匆匆離開。
摸着微微紅腫的嘴唇,卞紫煙臉色微紅,不由自主地笑出來。
做完該做的事情,擦地擦玻璃,不管擦什麽,她都感覺自己今天的心情不錯,是不是因爲他對自己改變了态度?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其實也挺好呀。霍君浩人長的帥,又會做飯又會掙錢,這樣的老公打着燈籠也難找。怕隻怕這隻是一個假象,過不幾天又會發生變故。
手機又在咆哮了,她拿過看了一眼,蹙起眉頭。
陌生号碼!
猶豫了一下接起。
“請問是卞紫煙小姐嗎?”對方很公式化地詢問。
“是我,您是……”
“我是手工雕刻大賽主辦方的主辦,您現在有時間過來藤氏一下嗎?”男人委婉地問。
“有。”卞紫煙激動地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接完電話,她急忙換身衣服,匆匆趕到藤氏。
雕刻比賽的評選現場設在二樓的展品區,她過來時,已經有幾個參賽人員到了現場。
工作人員發給每個人一個牌号,按順序一個一個進入評選室。
評選室裏坐着六個評委,正在讨論這些作品。
卞紫煙很不幸地抽到了2号,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就已經被喊了号。
她穩穩心神大步走進來,在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瞬間掃過六位評委。
除了中間的那位老爺爺外,其他幾個叔叔看起來和藹可親。
卞紫煙的緊張也就減緩了許多。
“你叫什麽名字?”靠左第二位戴眼鏡的評委開口詢問。
“卞紫煙。”
“這是你的作品?”他拿起破碎的心,直視她嚴肅地問。
卞紫煙點點頭。
“這幅作品你用了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她如實回答。
“可惜了一塊好玉。”評委歎息,将作品《破碎的心》轉給其他評委過目。
“你懂玉雕的意義嗎?”中間的老人擡起雙目,眼神藏着睿智和韬光。
“我隻知道通過自己的想法把想表達的東西刻出來。”她回答。
“這塊玉是好玉,隻是你的作品玷污了這塊玉的價值。”老人微微眯眼望着她,繼續說道:“一塊玉的精髓在于設計師的藝術修養和素質,用你豐富的大腦給這塊玉靈氣,讓他充分展現自己的價值。而你拙劣的手工讓整塊玉失去了靈動,剩下的不過是幹癟癟的一副畫面。”
老人說完淡雅一笑,語氣卻十分嚴肅:“你根本就不适合做一個雕刻師,還是回家去吧。”
一句話完全否定了卞紫煙的夢想。
她絞着手指,努力平靜想辯駁兩句,可是老人的話讓她無從抗辯,隻能欣然接受這個差評。
她緩緩站起身,躬身道了聲謝謝。
“這塊玉是你嗎?”老人突然目視着她冷冷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