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紫煙心裏暗自叫苦,卻還想強裝鎮靜。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閃光燈打在他偉岸挺拔的身上,猶如天神一般。
可以說,卞紫煙在看到霍君浩出現的那一瞬間是異常驚喜的。
霍君浩款步走進來,俊逸的臉上帶着一抹疏離生冷的笑意,輕輕抿緊的雙唇透着一股子冷厲與威嚴。
胡九自然認識這位M市的風雲人物,被評爲本年度最受女人喜歡也最受人追捧的創業王子——霍君浩。
“呀,霍總,什麽風把您吹來了?”胡九笑臉相迎,恭敬有加。
“聽說胡兄弟在讨債?欠了多少錢?”他穩穩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攤開,身子輕輕靠在沙發上,那慵懶的氣勢猶如王子歸來,目光掃過屋子裏的幾個流氓孩子,嘴角微微輕揚。
就這幫烏合之衆湊在一起也就吓唬一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放他跟前,沒有一個瞅上眼的。
瞅瞅一個個見到他進來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樣子。
“呵呵,是霍總的朋友呀?”胡九呵呵一笑,殷勤地上前掏煙獻酒。
“嗯。”霍君浩掏出一張卡扔到桌面上,彈了彈西服,對這普通包房裏的氣味有些膈應:“這裏六萬,拿去給弟兄們喝酒。”說完起身。
胡九急忙堆起笑臉,“謝謝霍總,這錢本不該要的,誰讓我們做生意的……”
霍君浩淡漠地笑了一下,“我懂。”
胡九還想谄媚巴結,人家霍總已經幾步跨到門口。
卞紫煙早在他進來時就攙着虹珊開溜了,不是她不仗義實在是虹珊身體反應強烈,她再繼續待下去,可能會出事。
“煙煙,不行了,放開我。”虹珊拼盡全力推開卞紫煙,踉踉跄跄地朝洗手間跑去。
卞紫煙想追上去,手腕被人扯住。
回頭對上霍君浩寒冰一樣的冷臉,心裏竟然有些緊張。
“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怎麽脫身?”他拿着她那張隻有五千的卡,冷聲責問。
這個女人也太膽大了,竟然敢玩這麽一出?
“我想……”
“你想的太少了卞紫煙。”他怒氣陡然就升了起來,若不是他來,就那幫沒有一點道德底線的家夥會怎麽對她可想而知。
“我也是沒有辦法。”她隻能冒險一試。
“沒有辦法?你的尊嚴和你的安全比,哪個重要?”他怒視着這個有些傲氣的小女人。
想到她爲了那可憐的自尊放棄求助自己,甯願獨自來面對危險的想法,霍君浩心中的憤怒就沒法控制。
他真的有那麽不近人情嗎?
卞紫煙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垂下頭,輕咬嘴唇,不再出聲。
霍君浩扯着她朝外走。
“不行,虹珊還在洗手間呢。”她不能放下朋友不管。
“你現在應該關心你自己。”他冷冷地盯着她,眸中的火焰在燃燒。
他動怒了,爲了她那點該死的自尊。
“我錯了。”她很坦誠地認錯,小手緊緊抓住他胳膊,輕輕晃動了一下,語氣裏還隐隐帶着點嬌柔。
霍君浩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拉着她大步走着,沉聲開口:“不用擔心你朋友了,他們再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另一間VIP包廂裏,藤非冰冷的臉上淡漠一片,對面坐着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男人如坐針氈,不時偷眼瞟藤非,手在口袋裏摸了半天也沒有掏出手帕擦額頭上滲出的汗。
“藤總,您一句話點石雕刻廠就可以起死回生。”男人旁邊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她是老闆的秘書。
從走進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藤非那張絕美的臉,雖然冷了點,但是這樣的男人内心往往火熱。
藤非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冷冷出聲:“我不是菩薩。”
“藤總,你是咱們市最有人情味的老闆,點石廠的危機真的隻有您可以解決……”女人的聲音嬌柔而動聽,但聽在藤非的耳朵裏卻很反感。
他擡手打斷了女人,慢慢站起身,淡淡地開口:“我去一下洗手間。”
中年男人和女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麽瞪大眼睛看着藤非從眼前款步離開。
那份倨傲,那份威風,令人不寒而栗。
藤非走出來,輕輕撫了一下額頭。
他想并購的公司,總會不費吹灰之力,隻是點石廠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内。
若不是看在藤蓬的面子上,他絕壁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優雅地邁步朝洗手間走去,卻被迎面撞上來的人緊緊抱着,順勢将他拉進最近的一間包廂裏。
女人緊緊貼靠在他身上,他絕美的臉上帶着一股子冷肅的殺氣。閃光燈打在他們身上,說不出的暧昧。
藤非想把這個突然沖上來的女人拎出去碎屍,知不知道他藤非最讨厭被女人近身,尤其是陌生女人。
虹珊面色紅暈,氣息紊亂,體内狂暴的激流讓她意識迷離,根本管不了男人的心情,隻想快點解決身體的折磨。
她雙手撫摸着男人的臉頰,充滿渴求地對藤非說:“幫幫我。”
她按耐不住身體的饑渴,捧着他的臉火辣辣地吻上去。
藤非微微蹙眉,卻感覺女人溫熱的紅唇柔柔軟軟,竟會有一絲甘甜。
但是被這樣一個陌生女人輕薄,他還是很憤怒,大掌扣住女人的雙手狠狠扯開,犀利的眸子深深盯着她。
她臉上的潮紅說明她此刻有多痛苦,扭動的身姿,還有那輕重不均的氣息。
她被人下藥了。
虹珊剛要排解的痛苦被中斷,很是急躁,再次撲上去,翹起腳尖,伸長脖子去啃他的嘴唇。
男人的唇真的很可口。
“女人,你确定要這樣嗎?”他冷硬而悠揚的聲音響起。
虹珊隻想解去身體的煩躁,根本不在乎男人的表達有多危險。
“救救我。”她呢喃着吻住他,輾轉反側,深淺有度。
藤非冷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淡淡吐了一句:“你自找的。”
他扣住女人的腰身,将她狠狠甩向沙發……
卞紫煙絞着雙手,故作鎮靜地站着,心裏卻急切地想給虹珊打個電話。
而沙發上坐着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迫使她壓下心中的焦慮。